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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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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俊浩目視身旁的王三含笑問道:「王三你功夫練得怎樣了?」 王蘭那忠厚的臉孔上。立時顯出慚愧之色地道:「公子,小的很笨,只練會了一套『開山掌』法。」 水俊浩點頭笑道:「不要緊,慢慢的練好了。」語聲微微一頓,轉對黃成槐道:「黃丞相,王三是『建陽驛』的人氏,那地方他最熟悉,你帶著他一起去好了。」隨又轉向王三道:「王三,記住代我向 徐老爹和徐姑娘問好。」 王三點頭答道:「公子您請放心小的不會忘記的。」 黃成槐和王三大步下樓而去。 水俊浩忽又想起一件事情,劍眉微微一企,日注項天壽問道:「天壽兄,『鐵膽霸王』和伍、趙兩位兄弟,到今天還沒有回來麼?」 項天壽嫣頭道:「沒有。」 水俊浩沉吟稍頃,道:「你去挑選兩個人,命他們立刻動身上路前往『嚨首山』去看看。語聲一頓,接道:「要他們帶著信鴿去,一有消息,即刻放回信鴿稟告。」 項大壽躬身應道:「屬下遵諭。」 夜,初更剛過。『女王城』的大殿上,紅燭高燒照耀如同白晝。 當中水俊浩和『城主』夏玉梅比肩並坐。二人身後並肩排立著『護駕二將軍』和『女王城」的四大護法。 左邊,肅容端坐著「左丞樹』藍立恒和十二名高手。 右邊,則肅容端坐著「女王城』的女臣。『總監』桑姥姥,總管「墨鳳』秦曼芝,巡察『藍鳳』萬秋玲『玉旗主」羅靜珠和「三燕「四英』雙嬌等精英高手。 水俊浩目視『左丞相』藍立恒問道:「藍丞相,派人和藍都侍衛聯絡上沒有?」 藍立恒欠身答道:「聯絡上了。」 水俊浩道:「探聽出『金獅盟主』是誰沒有?」 藍立恒搖頭道:「據藍都侍衛說.他們雖曾見過一次,但卻無法知道他是誰。」 水俊浩微一沉吟,道:「關於慕容兩小兄妹的情形如何,他說過沒有?」 藍立恒道:「據說兩小兄妹被囚禁了三天,便被一僧一尼救去,卓鎮東雖曾派出二十多名高手分頭追截.搜索了一夜,結果均都頹然返回,毫無所獲!」 水俊浩想了想,又問道:「其他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沒有?」 「有。」藍立恒點點頭道:「他說『金獅盟』野心勃勃旨在圖霸武林,君臨天下,哪一門派不肯臣服便血洗那一門派。」 水俊浩劍眉霍挑,星目神光電射,沉哼了一聲,道:「本人但有三寸氣在,焉能容得惡魔猖撅茶毒武林。」 藍立恒神情肅然道:「主上仁心俠骨功力蓋世,豪氣淩雲,『金獅盟』雖然野心勃勃但武林正道群雄得有主上領袖,『金獅盟』豈能得遂所願,不過……」聲調微頓又起,道:「據說『金獅盟』已有對付主上的策略!」 水俊浩星目電光一閃,道:「可知是什麼策略?」 藍立恒道:「先消滅或征服各大門派俠義之士,使主上孤立,儘量避免和主上發生衝突,待等武林大局穩定統一之後……」 水俊浩接道:「再以全副實力來對付我們是不?」 藍立恒點頭道:「主上明見,據藍都侍衛說,除此之外,可能另外還有毒謀!」 水俊浩星目並采倏閃,道:「他沒有說明可能是什麼毒謀?」 藍立恒道:「沒有他只要老臣稟告主上,隨時留神戒備,小心謹慎以防暗算。」 水俊浩頷首注目,問道:「以丞相猜測對方可能會施用何種手段毒謀暗算呢?」 藍立恒微一沉吟,道:「以主上一身罕絕蓋世的功力而言如用一般暗算手段自是不怕,但,江湖地詭鬼伎倆層出不窮怕只怕……語鋒微微一頓接道:「派人暗中伺機用毒。」 水俊浩心神不由暗暗一震,忖道:「這話不錯若是派人找機會,暗中施毒對付我,倒實在是件防不勝防,十分頭痛的事情呢!」 『女王城主』夏玉梅忽然嬌聲說道:「浩哥,藍丞相的這種猜測確是很有道理,你今後倒真得要加倍小心慎防這一點。」 水俊浩頷首道:「梅妹說的是……」 突然,語聲倏住,目注殿外 殿內眾人,立時也全都跟著向殿外凝目望去,原來是項天壽疾步匆匆地直朝大殿走來。 眾人心中全都不由微感詫異,項天壽此刻急匆匆的回來幹什麼?有要緊事情麼?…… 只見項天壽一直走到大殿門口,霍地停步躬身,朗聲說,道:「屬下參見城主、令主。」 水俊浩注目問道:「有緊急事情麼?」 項天壽恭敬地答道:「懷玉門』溫門主有急事求見令主。」 水俊浩眉頭微微一皺,道:「溫門主現在何處?」 項天壽道:「現在門外候令。」 水俊浩道:「你問過她什麼事情麼?」 項天壽答道:「屬下問過,溫門主要親見令主才肯說。」 「哦」水俊浩口中輕「哦一聲,目光轉向「女王城』總管『墨鳳』秦曼芝道:「芝妹,請代小弟迎客客殿待茶。」 秦曼芝離座躬身答道:「臣屬遵諭。」蓮步娜娜,往殿外走去。 項天壽躬身道:「令主如無諭示……。」 水俊浩不待他話完,立即微一擺手,道:「你回店去好了。」 項天壽恭敬地應了聲「是』,轉身大步而去。 宮殿中水俊浩夏玉梅、溫靜寰三人分賓主而坐。 侍婢獻過香茗,水俊浩注目問道:「門主駕蒞,不知有何急事見教?」 藍靜寰自杯內取出一塊卷著的紅色小旗,遞給水俊浩,道:「少俠請先看看這個。」 水俊浩接過來抖開一看,心頭不由微微一震! 敢情這正是午後項天壽所提說過,此次挽救各派血劫,阻撓「金獅盟」突擊的那批黃巾蒙面神秘人現身前的標幟——「金龍令旗」。 水俊浩反復看過『金龍令旗』後,星目異采電閃地注視著溫靜寰,問道:「門主此旗何來?」 溫靜寰不答,反問道:「少俠知曉此旗的來歷麼?」 水俊浩微一搖頭道:「門主知道?」 溫靜寰仍然未答所問,卻又拿出一封書簡,遞給水俊浩,道:「少俠再請看看這封信簡。」 水俊浩接過信簡,只見封套上寫著:「專陳懷玉門主溫靜寰芳啟」,下緘『名內肅』。 抽出信箋: 書奉溫門主靜寰芳。覽當今武林動禍已起,「金獅盟』獨興狂瀾,屬下高手分別突擊各派,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分明欲以暴力征服武林,君臨天下,稱霸獨尊,本穀主雖自傲嘯山林.不問江湖是非,武林恩怨,但,眼看『金獅盟』猖撅,值此各門派弟子人材凋落,日微式衰之際,不忍坐視正氣道義被毀,乃決挺身而出,拯挽將興之狂瀾消弭動禍! 前此,本谷屬下高手,雖得及時予「金獅盟」」狂徒重創,解救了各門派的一場血劫危難.然則,「金獅盟」凶徒不滅,武林何以能安?也難保凶徒不故伎重施,再次突擊各門派。辣手屠殺洩恨! 實情如此,豈能不為之防患未然,作未雨綢繆之計耶? 本穀生有鑒於斯,特分別致書各門派掌門座右,並隨書傳發本谷「金龍令旗」為憑,邀請各位掌門於中秋節前三天午正,持此『金龍令旗』駕臨『雲霧山』『金龍谷』「金龍宮」,共商安定武林大計。 凡不願赴邀之人,概不勉強,但。必須將「金龍令旗」於期前三日,派人送返本穀,其後,其門派之存亡安危,本穀主概不負責。專此以奉並祈慧言! 金龍穀主謹啟 水俊浩看完信箋之後,隨手將之折起納人封套內,與「金龍令旗一起交還溫靜寰問道:「門主何時接到這封信簡和令旗的?」 溫靜寰道:「三大前。」 水俊浩道:「發信的是何等人?」 溫靜寰道:「是個黃巾蒙面人。」 水俊浩道:「溫門主問過他的姓名麼?」 溫靜寰道:「問了,他沒有說。」 水俊浩又問道:「關於金龍令主,門主聽說過他的出身來歷沒有?」 溫靜寰微搖搖頭道:「沒有,不過,賤妾卻懷疑一個人。」 水俊浩星目一亮,問道:「門主懷疑是誰?」 溫靜寰道:「一個武功深不可測而又默默無聞之人。」 水俊浩詫異地道:「此人從未涉足過江湖麼?」 溫靜寰點首道:「此人曾誇過海口說;鬚眉男子漢,昂身七尺軀、不鳴則已,一鳴必須驚人,在江湖上,若不能轟轟烈烈,創立驚天動地的大業,便就永遠隱跡埋名,傲嘯山林,終老一生!」 水俊浩聽得不禁劍眉雙揚,星目異采亮閃點首,朗聲道:「好志氣,好豪語,這才不愧是個鬚眉漢,大丈夫!」語聲微自頓問道:「此人姓什名誰?」 溫靜寰道:「他自稱龍先生,真實姓名賤妾也不知道。」 水俊浩道:「門主和他很熟麼?」 溫靜寰搖首道:「並不很熟,不過,先師在世時.他曾常來『懷玉』訪晤先師。」 水俊浩道:「他和令師交情很好麼?」 溫靜寰道:「當時賤妾年齡尚小,並不十分瞭解清楚,他和先師的交情怎樣,不過現在回想起以前的情形來…」語鋒頓了頓,接道:「先師似乎不大歡迎他的訪晤,但,卻又不願得罪拒絕他。」 水俊浩劍眉微皺了皺,道:「此人有多大年紀?」 溫靜寰道:「現在大概有四十左右。」 水俊浩又道:「他就住在『雲霧山」中麼?溫靜寰道:「賤妾這就不大清楚了。」 水俊浩道:「自令師仙逝後,他還去過『懷玉山』沒有?」 溫靜寰道:「只去過兩次。」 水俊浩道:「那是令師仙逝不久的時期中,是不是?」 溫靜寰點點頭道:「是的,三個月一次,兩次以後就未再去過,迄今算起來已經有六年多沒有再見過他了。」 水浚浩微一沉吟道:「門主又怎會懷疑上他的呢?」溫靜寰道:「因為他所穿衣服的胸前,都繡有這麼一條『金龍』標幟。」 水俊浩星目異采一閃,道:「形式完相同麼?」 溫靜寰道:「賤妾雖已不十分記得清楚,但,看上去似乎並無什麼差別。」 夏玉梅突然接口問道:「門主此來,除了告知心中所疑之外不知可還另有什麼『高見』沒有?」 此話問得很是奇突,所謂『高見』也很使人莫明其意之所指? 溫靜寰不由愕然一怔!道:「高見!妾身哪有什麼『高見』乃是特地請教而來。」 夏玉梅冷笑道:「門主這話只怕有點言不由衷吧?」 溫靜寰正容道:「妾身言出肺腑,實是專為請教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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