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曹若冰 > 空香穀 | 上頁 下頁
一〇〇


  文玉旬鬆開「龜息大法」,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氣,心想這姓趙的老者真是深沉怕人,那元元大師卻要好的多了。

  他念頭閃電般一轉,心想上官瓊和歐陽鏗出了事,說來都是我害了他們,不去救他們是不行了!

  他思念及此,當下毫不考慮向前走去。

  他此刻心事重重,若是此去吳文弘那裡要走兩三天的路,那麼他在五天之內絕對無法趕回白雲莊來,所以他極希望趕快打聽到吳文弘住址,然後過幾天去也是一樣。

  他一邊走一邊想,猛的一踏腳,心想我怎的這麼傻?那姓趙的和元元大師不是要幫那姓吳的對付我嗎?我何不上前和他們言明,大家約定時間見面該多好,又何必這樣苦苦跟著人家呢?

  他念頭打定,立刻加快身法,向前如飛奔去。

  誰知他還沒奔出多遠,忽聽一人大喝道:「站住!」

  文玉旬一征,突見兩條人影從林中電閃而出,正是那趙不凡和元元大師。

  趙不凡回顧一呂元大師道:「大師如何,我知道窺聽之人遲早都會跟來的吧!」

  文玉旬剛才只顧想心事,忘了施展神功搜索附近有沒有人?若是又想到這一步,他也用不著如此飛奔了。

  趙不凡極是得意的說過之後,目光一掃,不由驚喜一聲道:「原來是你?」

  他根木不認識文玉旬,只是目光一轉之下,文玉旬那一身黑衣,那冷漠的臉孔,還有手上那只鐵箱就夠作標誌了。

  這時元元大師也看了出來,不由臉色大變!

  趙不凡冷聲道:「姓文的,剛才可是你在窺聽我們說話?」

  文玉旬點點頭道:「不錯,不過這並不是有心的!」

  趙不凡嘿然冷笑道:「那麼我們剛才搜索之時,閣下為何不敢現出身來?」

  文玉旬冷冷的道:「因為你們正談到區區之事,區區如若現出身來,你們就不會往下說了!

  趙不凡哼道:「咱們的話你都聽到了麼?」

  文玉旬傲然道:「不錯!」

  趙不凡臉色微變的道:「請問閣下作何打算?」

  文玉旬道:「區區自然要那姓吳的把我的朋友放出來了!」

  趙不凡搖搖頭道:「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文玉旬曬然道:「那姓吳的不是安排好了麼?那麼就請他劃下道兒來吧!」

  趙不凡道:「你敢去麼?」

  文玉旬詫聲道:「區區此來,就是有兩件事要請問閣下!」

  趙不凡道:「那兩件事?」

  文玉旬道:「假若兩位趕去之後,那姓吳的人手是不是已準備齊備!」

  趙不凡嘿嘿的道:「大致也差不多了!」

  文玉旬點頭道:「那很好,區區第二件要問的是那姓吳的究竟住在何處?」

  趙不凡道:「玉樹鎮!」

  文玉旬抨然心動的道:「很近麼?」

  趙不凡道:「假若如此地加快疾行,大概明天午時可到!」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那更好得緊!」

  趙不凡冷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自然不知道文玉旬還有前面之事,但文玉旬也懶的向他解釋,竟自說道:「區區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不可以了」趙不凡道:「什麼事儘管請說?」

  文玉旬道:「兩位此刻不是就要到玉樹鏤去麼?」

  趙不凡道:「不錯!」

  文玉旬星目一閃,道:「區區可否與兩位同行?」

  趙不凡征道:「咱們不屑與你這種人同行!」

  文玉旬劍眉一挑,眼看就要發作,但他還是忍了一忍,不過臉色顯得極不好看,冷冷的道:

  「閣下倒自命清高?」

  趙不凡道「至少此你這個全身充滿血腥的人要好的多了!」

  文玉旬也不願和他作口舌之爭。異米一閃,說道:「閣下既不願與區區同行,區區也不勉強不過區區想請閣下帶個信可以吧!」

  趙不凡道:「帶什麼信?」

  文玉旬道:「自然是帶信給那姓吳的啦!」

  趙不凡哼道:「你可是想挑戰麼?」

  文玉旬道:「這不能說區區挑戰,而是那姓吳的首先對區區有了成見,所以區區不得不先向他關照一聲!」

  趙不凡哼道:說吧,有什麼事?

  文玉旬道:「區區之事簡單的很,主要就是希望他放出我的朋友?」

  趙不凡哈哈大笑道:「這辨的到麼?」

  文玉旬點點頭道:「區區也知道他辦不到,所以才請閣下帶信,假如他真不肯答應,兩位午時已到,區區酋牌時分便登門拜訪!」

  趙不凡臉色一變道:「這是你自尋死路!」

  文玉旬不屑的道:誰死誰活,現在尚言之過早,你可是答應了區區的請求!」

  趙不凡道:「這是咱們求之不得的事,如何不答應?」

  文玉旬揮揮手道:「那麼兩位請上路吧,別忘明天酋牌時分之約!」

  他頓了一頓,又道:「相信到那個時候,你們的準備也夠充分的了!」

  說到這時,目光注視元元大師,元元大師和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相接,不由心頭一栗暗忖此人眼神好重的殺機啊!

  趙不凡轉臉對元元大師道:元元大師,咱們可以走了!」

  元元大師點頭道:「說道好!」

  文玉旬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陣冷笑,他想元元大師倒是個好人,怎會與這樣深沉的人合在一起?

  他一邊走一連想,想起趙不凡說那姓吳的事前已有了準備,只是人手不足,心中付道:「這樣看來,他們是想群毆的了!」

  文玉旬想到這裡,不由冷笑了一聲要知他處處讓人,偏偏就有些不知好歹的人糾纏過來,他雖然不想出手多殺人,但他究竟是少年心性,一個忍耐不住,手掌之下多倘幾滴血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夜,越來越深!

  文玉旬一揮長衫,飛奔而去!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