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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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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碧玉劍」也是『靈飛堡』四大寶劍之一,但文玉旬就想不出來,此劍何以曾落在秀秀姑娘手上! 上官瓊突見文玉旬臉色有異,問道:「文大哥,你怎麼啦?」 文玉旬星目深注,道:「你看秀秀姑娘手上真是一把好劍啊!」 上官瓊那知文玉旬此刻心意,目光一掃,道:「此劍果真不錯!」 文玉旬嘿然一聲冷笑,星目突現異采。 這時場中的秀秀姑娘和宮武揚已站好位置,兩人都把寶劍斜斜的上舉著! 從這種情形看來,顯然兩人在劍術方面都達到爐火純青之境,因為這種舉劍姿態防敵易出擊更易。 剎那之間,只聽宮武揚如雷似的一聲大喝! 金虹一閃,直奔秀秀姑娘「風府大穴!」 秀秀姑娘輕哼一聲,舉劍橫飛,劍上接連掃出九朵劍花。 「嗤嗤」聲中,竟是一記反守為攻的招式! 宮武揚大喝道:好劍法! 單臂一展,招式已變! 兩道金虹有如游龍以的從他腕底揮起而出,分取秀秀姑娘「肩井」,「腹結」兩大要穴! 他雖然用劍,但出手盡是點穴招式。 若用普通兵器穴道被點,除非重穴,未必就死,可是用劍卻不同,劍刃所至,對方非死不可看來宮武揚已發了狠心,非置秀秀姑娘于死地不可。 但,秀秀姑娘又豈是等閒之輩! 她美目一閃,條地嬌叱一聲,劍招忽變,千萬朵劍花已飄過來! 這一招不但守,而且也攻! 宮武揚自然識得厲害,奮起全力刺了一劍,劍花錯落之中,一陣「叮叮」之聲不斷響起! 場中人影一分,敢情誰也沒有討到好處! 秀秀姑娘冷笑道:「宮武揚你接了本姑娘幾招了!」 原來剛才都是宮武揚落入被動,是以宮武揚聞言不由臉孔微微一紅! 宮武揚道:「本令土至少讓了你五招!」 這完全是臉上貼金之言,任何人一聽都會明白! 秀秀姑娘道:「你為什麼不放手搶攻呢?」 宮武揚咬牙道:「老夫總不能以老欺小!」 秀秀姑娘微微一笑,道:「那沒關係,你儘管接招好啦!」 宮武揚早就知道自己可以盡力搶攻。可是劍招一出,都被秀秀姑娘逼了回來,他剛才之言,不過是裝裝門面而已。 宮武揚恨聲道:「你道老夫不敢放手搶攻?」 秀秀姑娘哼道:「只怕你攻不出手!」 宮武揚怒聲道:「你這樣瞧不起老夫?」 秀秀姑娘縱聲笑道:「我不是早對你說過了麼?我根本就把你看的一文不值!」 宮武揚忍無可忍,寶劍疾揮而出! 秀秀姑娘劍花一側,又想把宮武揚招式封回,那知,這一次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宮武揚自知自己在劍術上面並非秀秀姑娘之敵,所以出手之時都存了兩敗俱傷的打法! 換句話說,假若秀秀能夠搶先封去宮武揚一劍,宮武揚在中劍之後也可回敬秀秀一劍。 文玉旬看的清清楚楚,秀秀自己自然更加明白! 秀秀姑娘美目一睜,怒道:「你真不要命麼?」 宮武揚崛強的道:「你才不要命呢?」 秀秀姑娘大怒,一振手腕,劍幕爆然大張,早把宮武揚裹了進去! 宮武揚一連變換好幾種劍式,都無法脫出秀秀的劍陣,不由大感凜駭! 秀秀一聲輕哼道:「著!……」 話聲才落,宮武揚仰天便倒。 大家睜眼看丟,只見宮武揚眉心中了一劍。 震天宮的弟子都驚破了膽,那敢停留,甚至連地上的聞泰山都來不及去顧,亡命四散奔逃! 秀秀姑娘還想追殺,文玉旬忽然叫道:「姑娘,饒了這些可憐蟲吧!」 秀秀姑娘把劍一收,道:「看在文相公金面,賤妾饒過他們便了!」 上官瓊聽秀秀這樣說,也不知為了什麼?心中竟是大大的感到不高興! 歐陽堅輕哼一聲,悄聲對上官瓊道,「這賤人看上文大哥啦!」 上官瓊冷冷的道:「好不要臉!」 真怪,一個大男人會罵出這種話! 文玉旬拱了手道:「謝謝姑娘領情!」 秀秀姑娘搖頭道:「文相公別客氣,賤妾相信相公必有所見教?」 文玉旬坦然道:「不錯,區區正有一事不明!」 秀秀姑娘道:「你可是想問我這把碧玉劍從何而來?」 『靈飛堡』四大神兵之中前後已出現了三件,頭兩件都是有點來由,但卻不如第三件這樣,持劍的人先不由文玉旬開口,當先反問出來! 文玉旬道:「姑娘知道區區心意更好!」 秀秀姑娘道:「我不但知道你這點心意,而且還知道你許多心意!」 這話未免說的大膽,狂妄,要知心在文玉旬身上,秀秀姑娘怎麼能知文玉旬許多心事? 文玉旬劍眉一挑,道:「姑娘對區區這麼清楚麼?」 秀秀姑娘點頭道:「我若不清楚,敢在你文相公面前說這種大話麼?」 文玉旬點了頭道:「那倒也好,就請姑娘把區區心意說一說!」 秀秀姑娘美目一閃,道:「相公的兩位朋友是否也需回避一下!」 文玉旬想了一想,道:「不必了,姑娘請說吧! 秀秀姑娘道「相公要賤妾從何說起? 文玉旬爽朗的道:「隨便姑娘從何說起都行!」 秀秀姑娘笑道:「那麼賤妾先說文相公的身世如何?」 文玉旬點了頭道:「可以!」 秀秀姑娘正色道:「事實文相公並不是文玉旬!」 文玉旬星目異采一閃,道:「姑娘可認為區區就是宇文洵?」 秀秀姑娘道:「不錯!」 文玉旬笑道:「那麼那位掌斃武當少林的宇文洵又是何人?」 秀秀姑娘道:「他是相公的替身!」 文玉旬心頭一震,道:「姑娘說這話得有根據!」 秀秀姑娘微微一笑,道:「當年『靈飛堡』發生滅門血案,相公被人救走,那人可是把親生之子替換相公的!」 最後一句話是反問,但文玉旬並不作答,只微微一笑道:「姑娘說下去好了!」 秀秀姑娘道:「賤妾說的可對?」 文玉旬含糊其詞的道:「區區好象也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 秀秀姑娘笑道:「相公還想掩飾麼?」 文玉旬搖頭道:「區區並無掩飾必要!姑娘若是知道實情,不妨請繼續說下去!」 秀秀姑娘點了點頭,道:「當時那人以親生之子換走了相公,自忖自己兒子必死無疑,誰料蒼天不絕忠義後,臨到事發之際,他的孩子已被別人換走了,這被人換走的孩子就是相公适才所說的掌斃少林武當掌門的宇文洵,實則他並不是宇文洵!」 文玉旬劍眉一挑,道:「那麼他是誰?」 秀秀姑娘道:「他複姓司徒雙名重華!」 文玉旬心頭大震,暗想她怎麼對這件事知道的這麼清楚? 念頭飛馳之中,不由問道:「秀秀姑娘,區區還有一事請教!」 秀秀姑娘道:「相公請別客氣,有什麼話儘管請說!」 文玉旬道:「宇文大俠愛子既然被人換走,那麼他的下落呢?」 秀秀姑娘笑道:「相公,這還用問賤妾麼?」 文玉旬道:「若不請教姑娘,區區怎知全盤事實!」 秀秀姑娘美目深注,接道:「真要賤妾再說下去?」 文玉旬道:「姑娘儘管請說,區區對這位兄弟情如手足,若能讓他們知道實情也好!」 秀秀姑娘搖頭道:「那相公為何自己又不對他們說呢?」 文玉旬道:「區區實在沒有姑娘知道的多!」 秀秀姑娘道:「相公太客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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