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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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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旬突然接口說道:「閣下,區區的話,你肯相信不?」 老者目閃寒電道:「那就要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了?」 文玉旬正容說道:「他師父是位佛門高僧,決非兇手!」 老者道:「佛門中多的是奸惡和尚,何況此劍不就是證據,老夫豈能相信你這話!」 文玉旬星目微微一轉,道:「閣下可知道他是什麼人麼?」 老者搖頭道:「老夫怎知。」 文玉旬陡以傳聲說道:「他雙姓歐陽,閣下該相信區區之言了吧?」 老者雙目陡地一睜,寒芒電射地道:「他是……」 文玉旬連忙傳聲又道:「閣下說話小心,眼前他還不知道他的身世,殺害他父母的兇手是誰? 區區也在助他查訪中,目前他還小,尚不宜讓他知道他的身世,免得他心中悲痛,閣下既是他父執好友,便該就此別在多問了,如何?」 老者聞聽傳聲之後,已明白了一切,立時一點頭,也傳聲答道:「好,既然如此,老夫就聽你的,不過,你也得告訴老夫,他師父是那一位佛門高僧?」 文玉旬傳聲道:「他乃野和尚弟子。」 傳聲一落,條地揚聲接道:「閣下,他是誰?將來你自會明白,別把問題扯遠了,現在還是先了斷我們的事情吧!」 老者既已明白了歐陽堅是他好友之子,心中也就立時消除了對文玉旬的敵意,因此,遂即哈哈一笑,道:「不錯,還是先了斷我們的事情要緊。」 語聲略頓,微一沉思之後,問道:「文閣下,你既不是宇文珣,又不肯說明身世來歷,可否實答老夫另一個問題作為了斷麼?」 文玉旬問道:「另一個什麼問題?」 老者道:「你為何殺那單俊和邱庸?」 文玉旬星目深注,道:「區區必須實答此一問題麼?」 老者點頭道:「不錯,實答此一間題後,事情便算了結,你們也就可以離去走了。」 文玉旬問道:「區區實答之言,你相信麼?」 這話問得似乎有點多餘,老者的語氣話意已經很為明顯,因為歐陽堅的關係,已不欲再追問他的身世來歷仍把他認做是宇文珣了,此刻,只要他隨便答說個理由,老者也會相信而作了結的不過,文玉旬他雖明知老者的心意如此,但他卻另有他的深意,他是在為老者的處境立場著想,用意在於掩蔽那圍立在四周一眾黑衣蒙面人的耳目,是以乃才故作此多餘之問。 老者也是年老成精的老江湖了,聞問自也懂得文玉旬的這種心意,遂即會心地哈哈一聲大笑,道:「文閣下,只要你答的果真有理由,老夫當能相信!」 文玉旬微微一笑,朗聲說道:「殺單俊是為奪取昔年天下第一堡「四大神兵之一的虎魄神劍,殺邱庸,則是為替一位朋友報仇。,閣下,區區如此實答,你相信不?」 老者故作沉思地道:「老夫還有疑問。」 文玉旬冷冷地道:「閣下還有什麼疑問?」 老者道:「老夫聽說你與單俊有仇,現在怎說是為了奪取「虎魄神劍?」 文玉旬淡然一笑,道:「說有仇,那只是藉口,奪取虎魄神劍」才是實情,此中道理閣下還須要區區解釋不?」 老者搖搖頭道:「既是藉口,那就不必了。」 語鋒一頓又起,問道:「你殺邱庸既是為朋友報仇,請問你那位朋友是誰?」 文玉旬道:「閣下,你知道那外號人稱虎尾金鞭」齊雨真齊大俠麼?」 老者一點頭,目現驚詫之色地道:「你和齊大俠是朋友?」 文玉旬道:「承蒙齊大俠契愛,和區區結成忘年之交,是區區的老大哥。」 老者目閃異埰地問道:「齊大俠當真是死于邱庸之手麼?」 文玉旬劍眉微挑,道:「閣下可是不信?」 老者搖頭道:「老夫倒並非不信,而是……齊大俠的一身武學功力,皆高過邱庸頗多,憑邱庸的身手,他豈能……」 語聲條地頓止,目視文玉旬住口不語,顯然,他口中雖說「倒並非不是」,心裡可是實在不信得很。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閣下可知那「明槍容易躲」的俗話?」 老者雙目陡地一睜,道:「齊大俠是被暗算的麼?」 文玉旬正容點頭道:「否則,憑邱庸的身手,他怎能殺害得了齊大俠!」 老者突然揚聲哈哈一笑,道:「文兄弟,老夫和齊大俠也是交往頗深的好友,兩年前雖曾聞聽他遇害之傳說,卻一直不知他死於何人之手,萬想不到竟是那邱庸下的毒手。」 語聲一落即起,道:「文兄弟既是齊大俠的忘年之交,那我們也就不是什麼外人了,今夜之事真是「大水沖倒了龍王廟」,實在是個誤會,如今話已說明白了,你既然確非宇文洵,那你們便請吧!」 在當年那陰謀血洗『靈飛堡』的幕後指使人是誰,尚未弄清楚之前,為了免佳節外枝節,按理,文玉旬應該就此向老者作別,立刻和上官瓊歐陽堅離去才是。 然而,文玉旬卻竟然並未作別離丟,而且突發驚人之語地道:「閣下,這樣,你回去交得了差麼?」 此語實在大出老者意外,身軀不由猛地微微一震!雙睛大睜地射視著文玉旬,顫聲問道:「文兄弟,你?……」 文玉旬淡笑了笑道:「閣下,區區雖然還不知你是誰,但已經猜料到了你的來處了! 老者目露駭異之色地道:「你真的猜料到了麼?」 文玉旬道:「閣下可是有點不信?」 老者道:「老夫實在不信!」 文玉旬星目條然深注,道:「閣下來自君山,可對?」 老者心頭狂跳驚凜極了,顫聲道:「文兄弟,是怎會知道的?」 文玉旬忽地朗聲哈哈一笑道:「閣下,震天宮」已經積極展開行動,即將正式公開江湖,該已算不得是什麼秘密了! 老者不禁更加駭然地道:「你是如何知道震天宮之名的?」 文玉旬淡然一笑,道:「區區是如何知道的,那你就不必問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著又道:「現在請回答區區所問,你回去如何交差?」 老者驚魂略走了定,道:「自然是實話實說了。」 文玉旬道:「貴宮主他會相信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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