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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古浩道:「對方說他有位朋友胸襟抱負令人敬佩,請求老哥哥答應幫助他的事情,就是協助那位朋友去完成抱負!」

  文玉旬劍眉微皺地道:「為朋友胸襟抱負,這話乍聽起來似乎頗為感人,但是事實上卻很空洞,說了等於白說一樣呢!」

  古浩道:「但老哥哥我當時對此並未深思。」

  文玉旬點頭道:「這是人之常情,對方言詞感人,首先攻取了老哥哥的心理,自然難怪老哥哥當時末予深思。」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老哥哥心理上受了他那句「胸襟抱負令人敬佩」的影響,於是就毫不遲疑地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是不?」

  古浩道:「事實正是如此,當時他即拿出一件信物給老哥哥我認明之後,便要老哥哥兄弟日後於接到此信物時,就憑此信物前往指定地點去見那位朋友,協助他完成那令人敬佩的胸襟抱負!」

  文玉旬微一沉思,問道:「那信物是樣什麼東西?」

  古浩道:「是一塊烏金權杖。」

  文玉旬道:「後來老哥哥過了好久才接倒權杖的?」

  古浩道:「十五年之後。」

  文玉旬星月奇光一閃。道:「如此說來,他所說的那位胸襟抱負兩皆令人敬佩的朋友,該就是眼下老哥哥所立身的那個「圈子」的主人了?」

  古浩點頭道:「若非當年點頭承諾,老哥哥我怎會……

  條然一頓,搖搖頭,苦笑了笑,住口不語。

  這表情很明顯,他今日之屈居人下,奉人為主,實是為當年「承諾」所束,心中甚是不願,但卻無可奈何!

  文玉旬略一沉思,又問道:「當年那人他姓什麼?」

  古浩道:「姓官名武揚。」

  文玉旬劍眉微皺了皺,道:「老哥哥能說說他的容貌和長像麼?」

  古浩道:「白麵無須,儀錶頗為不俗,氣度亦頗軒昂,是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文玉旬再度略作沉吟,想像地道:「那是他當年的容貌,時隔二十年,現已年逾花甲,該是位顎下灰須飄胸,兩須斑白的老者了。」。

  古浩點點頭道:「他現下的像貌,正如小兄弟所料不差。」

  文玉旬條然注目問道:「老哥哥知他現在何處麼?」

  古浩搖頭道:「不知道。」

  文玉旬道:「老哥哥最近沒有見過他麼?」

  古浩道:「沒有。」

  文玉旬星目眨了眨,道:「這麼說,老哥哥並不常見到他了?」

  古浩道:「五年來,總共見過八次左右。」

  文玉旬道:「每次見面時,都是在什麼地方?」

  古浩道:「三次在「圈子」裡,五次是在另外地方。」

  文玉旬道:「這八次都是在什麼場合情形下見面的?」

  古浩道:「七次都是在議事或者傳令交待任務的場合下見面的,只有一次是在外面偶而相遇的。」

  文玉旬道:「他平常很忙麼?」

  古浩點點頭道:「無論是議事或者傳令交待任務,每次他都是急匆匆的樣子,話一交待明白就走,看來他似乎確實很忙!」

  文玉旬道:「他在圈子「裡是什麼身份?」

  古浩道:「金令一號。」

  文玉旬道:「那麼與老哥哥是同等身份了?」

  古浩搖頭道:「不,「金令使者」雖是同等身份,但金令一號」則另有其超然不同的地位!」

  文玉旬道「怎樣超然不同?」

  古浩眉鋒微皺,竟有點猶豫地欲言又止。

  文玉旬見狀忙又說道:「此事雖然不見得是宮中的什麼機密,但老哥哥如認為有所礙難不便言說的話,那就算了。」

  好厲害,這分明是欲進故退之詞。

  古浩雙眉條地一挑,道:「不錯,這並不是宮中的什麼機密,也沒有什麼礙難不便說的。」

  語聲微頓即起,道:「他兼司發令,權力至高至大,全宮之中除對「宮主」外,全都得聽他的調度支配!」

  文玉旬道:「如此說來:他那位「胸襟抱負令人敬佩」的朋友,倒似乎成了個名義上的宮主」,很少閒事的了!」

  此料該當不會有錯,事實上也必然如此無疑!

  但,古浩他卻搖了頭,道:「那倒不儘然。」

  文玉旬星目一轉,道:「是事情的決定權皆在於宮主,他只是直接承受宮主的指示令諭,代表宮主傳令,處理一切事務的曆?」

  古浩點頭道:「事實也正是這樣,宮主雖然極少公開露面問事,但遇有重大事故時,卻必親自處理。」

  文玉旬道:「老哥哥能賜告宮主的姓名麼?」

  古浩道:「說來慚愧,五年相隨,對宮主的姓名出身來歷迄無所知,並且……

  文玉旬接道:「連他的真面目也未得一見,是麼?」

  古浩點頭道:「宮主每次公開露面處理事務時,都以紅巾蒙面,語音低沉而冷峻,令人有種神秘莫測的棟然之感!」

  文玉旬默然沉思稍頃,心中忽有所疑地問道:「每逢宮主公開露面之時,宮武揚也都在場麼?」

  古浩道:「大都在場……」

  語聲一頓,忽地恍然悟及文玉旬比問之用意,目射驚奇之色地望著文玉旬問道:「怎麼?難道少兄弟認為他就是……」

  文玉旬點頭道:「小弟只是心中略有所疑所感而已。」

  語聲微微一頓,問道「老哥哥可曾見過宮武揚的武學功力如何?」

  古浩搖頭道:「沒有見過。」

  語聲一頓又起,道:「他雖深藏不露,但卻瞞不過老哥哥的一雙眼睛,據老哥哥暗中留心觀察,其一身武學功力極高,堪稱罕絕人物!」

  文玉旬星目異采一閃,道:「比老哥哥如何?」

  古浩微一沉思,道:「應該是只高不低。」

  文玉旬再度默然沉思了片刻,條又注目問道:「官名何名?」

  古浩道:「宮名「震天」」文玉旬道:「宮址何處?」

  古浩微一沉吟,道:「浩瀚煙波間。」

  文玉旬微一沉思道:「是洞庭湖中麼?」

  古浩微微一笑道:「小兄弟,老哥哥今晚所答有關宮中之事,已有背誓毀信洩漏機密之嫌,請原諒老哥哥末便再作深答了!」

  文玉旬聞言自是不便再說什麼,話鋒一轉,道:「老哥哥能賜告宮中有多少人手麼?」

  古浩略一一猶豫,道:「兩百左右。」

  文玉旬道:「高手很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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