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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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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帳房身子微側,讓過程惠蘭一刀,手臂一伸,便向程惠蘭刀柄拍去,這一招正是攻敵所必救,程惠蘭不得不把玉腕心回,但她心念韓劍秋安危,銀牙一咬,接連劈出三刀,刀光閃閃,三招都是極其厲害的殺著。 那帳房冷笑一聲,雙手驟起,忽抓忽掌,只見他雙手上下翻飛,招式有攻有守,硬是不讓程惠蘭踏近一步。 程惠蘭大怒,殺招連綿使出,她攻得緊,那帳房便守得緊,程惠蘭雖然有刀在手,一時間卻也把他無可奈何,她急在救人,屢攻不下,不禁有些心煩意躁,暗想:「我如連『恨天教』一個分舵主都打不過,少時那個什麼古香主一來,不要說救人,就是想脫身也十分困難。」 心念一轉,鋼刀一橫,「嗖」地朝那帳房肩膊砍去! 那帳房探手一抓,豈料程惠蘭原招原是虛招,刀鋒驟起,突地反圈而回,閃電般朝他手臂砍去。 那帳房心中一驚,迫得把手臂撤回,程惠蘭得理不讓人,一聲嬌叱,身子疾彈而起,半空中一刀劈下,這一招正是她程家絕學,名喚「淩空虛斬」,那帳房欲退不及,腦頂門著了一刀,慘叫一聲,向後便倒。 程惠蘭殺了帳房,腳不停留,直向前面一間大廳飛身而入,目光一掃,頓時為之呆住! 原來她的目光所及,只見韓劍秋被人雙手反綁,平平仰臥在地上,不久前把他抬進來的兩名店家彎著身子,好像剛剛把人放下,另外拿傘那人雙手伸出,韓劍秋鐵骨傘正好滑落面前,三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樣子都被點了穴道。 程惠蘭暗暗吸了口氣,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如說出手點了三名店家穴道的人是韓劍秋,那他自己又為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暗中另有人相助,那人既然把店家的穴道都點了,為何又吝于替韓劍秋把身上繩索解開?」 她目光流轉,但見室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心甚奇怪,只是時機緊迫,也無暇多想,走前一步,要舉刀斷繩,突聽一人喝道:「住手!」 程惠蘭一心驚,回頭望去,不知何時,一名駝背老者已悄沒聲息掩了上來,石全帶了五六名漢子隨後而入,其中一人指著程惠蘭道:「稟香主,孔武分舵主正是被他所殺。」 程惠蘭聞言心中一動,暗想:「此人必是那古香主了,他既然在『恨天教』中佔有一席香主之位,武功之高,自不待言,而我尚來不及把表哥救醒,他就來了,今日要想脫離此地,只怕比登天還難。」一念及此,芳心大是焦急。 那駝背老者哼了一聲,又道:「膽敢殺死本教舵主,想必本領不小,本香主卻要讓你來得去不得!」 一面說一面走了過去,伸手連點三指,原意是想把三名受制屬下穴道解開,哪知穴道雖被化解開了,卻見那三人身子一搖,一齊倒了下去。 那駝背老人一望,驚呼道:「好厲害的手法,你居然點了他們『九險死穴』,怪不得他們外表如故,實則人早已死去,老夫倒是把你看走了眼!」 「嗆啷」一聲,寶劍已拔了出來。 程惠蘭暗暗納悶,心想:「我若是有這手點穴手法,那就不會怕你了,奇怪,究竟是誰出手,若是這人還在此地,也該現身了,何苦叫我一人唱『獨腳戲』?」 她目光一掃,只見韓劍秋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暗想:「就算我此刻將他身上繩索挑斷,他已中了酒毒,一時仍然無法清醒過來。」念頭一閃,只好硬起頭皮道:「老匹夫,你便沒有走眼又怎地?」 駝背老者哼道:「老夫倒要試試看你有多大本領,竟敢到本教分舵生事!」長劍一引,一劍平胸刺去。 這一招看來無啥稀奇,但卻是一記攻守兼備的妙著,他只當那三人是被程惠蘭點了死穴,心存顧忌,要知「九險死穴」乃是百穴之源,在背脊部分最底層,平常武林高手無法拍中,駝背老者不明程惠蘭功力高低深淺,是以不敢放手搶攻,若是他知道程惠蘭武功僅僅只夠殺死孔武時,他出手當不止這麼斯文。 程惠蘭見他劍式不疾不緩,卻沉穩而有力,不敢硬接,嬌軀橫移,從側面攻出一刀。 駝背老者哂然一笑,寶劍一絞,反向程惠蘭刀鋒絞去,招式後發先至,程惠蘭想不到對方出招這麼快捷,趕緊把手臂撤回,單刀一橫,硬架而出。 駝背老者不屑的道:「原來你武功不過爾爾,老夫早先把你估量得太高了。」只見銀虹一閃,長劍直奔程惠蘭右肩刺去。 這一招快如閃電,程惠蘭連對方是如何出手都未看清,寒森森的劍氣已然迫近肩頭,她招式已盡,無法出手遮擋,迫得向後一退。 駝背老者暴喝道:「哪裡走!」 搶身欺步,好像事先算准了程惠蘭要退到那裡,劍光閃閃,落點之處正是程惠蘭閃退之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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