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曹若冰 > 丹心旗 | 上頁 下頁 |
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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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迫不得己的情勢下,只好憑藉奧妙的身法,專門閃避,叫東令捉摸不定。 因此,他處在挨打的地位。 因此,他一再的被迫得閃退。 巫景全拳指如風,但都落了空。 老巫更是怒上加怒,吼聲更亮,掌、拳、指、腳,互相配用,眨眼間,又攻出了兩掌兩拳,四指三腳。 然而,各不相干,最顯明的,是聖華迫得團團轉,像是非常吃緊。 這拳腳,掌指第二次落空,老巫越發的急,暗中也頗為驚詫訝然。 薑是老的辣,他也許是看出聖華初複元氣,行動打了折扣,故而不動聲色,依然狂吼猛打,半點空隙不顯露。 這也就是唐聖華,換上誰來,只怕早躺下了。 但他心中異常恐懼,為什麼提不上功力。 他不服,因為,和他動過手,功力比較高的,除了端木竺如,貝勒八毒,萬毒真君,狄幫主之外,就算眼下的兩人。 可是那多高人幾乎都敗在他的手下,何以東令獨威武萬端而占上風。 這個問題盤繞在聖華的心間,使他起了恐懼,他想:「我現在對付東令一人,就感到十分吃力,設若北環在此時醒過來聯合打我一個,那麼我不就非死在他二人手下不可嗎……」 冷汗冒在額頭、鼻間,緊接著打了個寒戰。 就因為這個想法,促使他勢必以全力相拼不可,他暗中狂呼道:「我不能盡挨打,我要反攻!反攻啊……」 雄心頓起,豪氣大發,張口一聲嘹亮的清嘯,自己的心神也大大的震撼一下。 脈絡連續神速,真力在鬥然之間,聚納丹田。 他這是求生心切,身形突變,雙臂揮舞,「丹山風雨」,「丹江水月」,接連兩招,四拳四指,兩掌三腳,同時反攻過來。 巫景全登然大驚,心頭震動,神情微滯,就被聖華攻退了七步。 他這一扳回主攻,場中的形勢逆轉,巫景全卻團團亂轉,一退再退。 高手對敵,最要緊的是凝聚心神,巫景全被聖華的神技驚得心志略呆,竟在刹那間處在危險的境地。 危機轉落在巫景全身上,正在奮力掙扎著。 「住手!」 這聲突然的大吼,冷如晴天的霹靂,驚得巫景全和聖華都停手後撤兩丈。 二人急張目看去,嚇! 原來是勞貢已蘇醒功複,雙目炯炯,緊盯在二人身上。 聖華暗中一懍,匆匆想道:「糟糕!這老鬼已經活了,莫非是要兩個人會同找我拼命?」 勞貢這時慢慢的走往巫景全那面,冷笑著對聖華道:「除了你直言居士,能和我們打個八兩半斤的,的確是少有,我只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聖華搶著問他。 「你還要不要再拚下去?」 聖華在片刻之間,思索了很多,並未得到確切的答案,他估計不透自己是不是能打得過對方?也猜不出對方兩人合起來究竟有多麼厲害? 他猶疑了一下,很快的傲然答道:「隨便你好啦!」 勞貢陰森森的一笑,接道:「假如我們兩人聯手而攻,你自信擋得住麼?」 「縱然兩人合攻,小爺也不含糊!」 「你不後悔?」 「笑話!擋不住你們攻勢,只怪我學藝不精,死而無怨……」 「丹心旗落在我們手中,難道你也心服?」 聖華一聽到丹心旗,心中不禁猛然跳了幾跳,星目瞬了好幾圈,立時就明白勞貢的用意,不由冷笑道:「嘿嘿!我願聽你們的高見。」 他估透了對方的用意,故意不吐出丹心旗被盜的實情,轉而要對方提出意見。 勞貢那只瘦睛,掃視了聖華很久,方道:「丹心旗在你手中,大概江湖上除我們之外,還不見得有人奪得過去,咱們放過今夜不談,選定一個日期,約請天下黑白兩道,正邪各派的高手,集會一處,憑各人的功力強弱,公論丹心旗屬誰,一舉解決江湖殺劫,你看公平不公平?」 「很好,請你決定日期!」 勞貢沉吟一陣,冷冷的道:「明年五月十五,在泰山丈人峰舉行武林大會戰,你看如何?」 聖華低頭想了許久,自行忖道:「五月十五,到現在才不過幾個月,短短的日子裡,我能否找回聖旗,大有問題,不如將時間延長一點,以免失信於他……」即道:「辦法很好,日子是不是可以再往後延?」 勞貢目射精光,朝聖華臉上探去,疑慮頓起,喝道:「你小子要使狡詐?」 「放屁!小爺身負血海親仇,尚未雪洗,我要先了斷親仇之怨,方能參與大會,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拚個死活好啦!」 「拚就拚,小子整得我們女兒好慘,我今夜就得好好的收拾你……」 「巫兄且慢!」勞貢趕忙攔住巫景全,接道:「收拾他還不是時間早晚,何必忙在此時?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麼?」 巫景全灑然而笑,脫口說道:「信得過,信得過,聽你的……」 勞貢哈哈大笑,兩人唱和得天衣無縫,這場戲演得美妙之極。 北環勞貢又望了聖華一眼,繼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將日期延至九月重陽,這總該可以吧?」 「最好能再延到十二月底,免得誤了約會,反怪我不守信約。」 「好!咱們一言為定!」 聖華根本也無所謂怕,他心中急慮的是丹心旗、只要尋回此旗,就算是拚死了,也能對得起師父,因而接道:「我準時帶旗赴會,你們負責約請江湖高人啊!」 勞貢陰險的一笑,急道:「那是自然!」他轉臉對巫景全道:「我們走吧!」 「慢點!」聖華突然想起了什麼,疾聲喝止。 「怎麼?你要毀約?」勞貢急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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