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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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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湖上風雲 五爪金龍岳麟聞言忙道:「哦!副堂主一職,在一統教中並不算低,不知少俠應允了沒有?」言下,面有疑色,似乎覺著一統教主不致延攬他這後生小輩充任副堂主,露出不盡相信之意。 白衣追魂段冰蓉卻道:「那時一則歐陽昭未作定奪,晚輩又未稟明恩師,因此未敢冒然應承。」 一陣鑼響,四隻大船前一後三,已緩緩地靠岸。 又是三聲炮響,岸上突然肅靜下來。原來亂成一團的一統教眾,也雁翅地排開如同文武官兒站班侍候一般,一個個垂手站立,靜寂無嘩。 片刻,蹄聲得得,從青石板鋪的路上,沖出四匹一色的棗紅駿馬,馬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天心莊卓家的四大弟子。 此時也是一色一統教的打扮,各人都露出一對精光閃閃的眼睛,不住地四下掃看。 陸元青抖起韁繩,催馬向前,對著大船,朗聲道:「群雄會執事陸元青,奉命請功德堂堂主答話!」 五爪金龍岳麟聞言,越眾而前,站在船頭尖端搭跳板的地方,朗聲道:「本堂主在此,陸兄弟有何話說?」 陸元青又扯起嗓子高聲叫道:「奉副教主金諭,請老堂主稍候,副教主的鸞駕,少時親自出迎!」 五爪金龍岳麟聞言,似乎有些大出意外,受寵若驚,忙道:「老朽乃一統教下,不敢當!陸兄弟,煩請上稟副教主,老朽理應上岸參見。」 陸元青又複高聲叫道:「副教主早已動身。老堂主初到柳暗花明莊,不必過謙。」 一言初了,鸞鈴又響,兩匹雪白的馬,風馳電掣地又由莊內奔出,馬上各坐了一個妙齡女郎,一色杏黃宮裝,顯得美豔照人。 兩個女郎來到陸元青等的坐騎之前,同聲嬌滴滴地道:「副教主出迎雙寶,請嶽堂主準備獻寶,其餘人等肅靜!」 歐陽昭等三人見這等勢派,實是武林少見。料著他們口中的所謂副教主,必是一位非凡的人物,一統教主以下的赫赫英雄。 同時,從這兩個妙齡女郎的語氣之中聽來,副教主似乎並不是來迎接五爪金龍嶽麟這位堂主,而是迎接所謂二寶的。 「二寶?」 歐陽昭在心中喊了一聲,暗忖:怪不得惡無常王征成冒生命之險登船動手,原來五爪金龍嶽麟乃是護寶到柳暗花明莊來的。 所謂二寶,自然是兩件東西,不用說,那鐵匣必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一件那是什麼?又在何處? 就在歐陽昭想念之時,五爪金龍岳麟高聲應道:「曉得!」 他的人又由船頭之上幌肩回艙,等到出得艙來,站在原來的地方,手上卻僅只捧著那個鐵匣子,所謂的雙寶,但卻不見另外一件! 歐陽昭暗想,敢情這鐵匣之內就裝著是雙寶。 小小的鐵匣到底鎖的是什麼?值得一統教的副教主親自出迎,這等隆重。 此時,忽然由莊院之內,傳出一陣管樂之聲,遠遠地漸來漸近,細吹細打,如同天上仙樂,幽揚悅耳。 那岸上的一統教眾,越發地肅立不動,畢恭畢敬。 洞庭君山五龍會的來人,早已分別站在四隻大船之上,除了五爪金龍岳麟嶽峙淵淳地站在船頭之外,都一字排開,列於艙門之前,也是沉靜無嘩。 歐陽昭等三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離開他們,並肩立於船舷一邊。 鐵筆窮儒桑子修壓低了嗓門,對歐陽昭叮嚀道:「賢侄。 一統教既有這等氣派,卻非一朝二日之事,諸事務必小心!」 白衣追魂段冰蓉冷冷一笑道:「這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武林中誰去考究這些?」 歐陽昭與段冰蓉的意見一樣,也低聲道:「這些繁文褥節,不過是一統教故弄玄虛,統一教下的手段而已。叔父何必被他們所惑?小侄根本沒放在心上!」 「還是謹慎為妙!」 鐵筆窮儒桑子修的語音未落,莊內的樂聲已近。 接著,二龍出水,石板路上走出兩排一十八個黃衣宮妝女郎,一個個姣豔如花,娟秀不俗,三對捧劍,三對執燈,另三對雙手捧著白銅盤子,盤內放著個銀鼎,鼎內香煙嫋嫋,如同出神賽會一般,煞有介事。 緊跟著一十八個宮妝女郎之後,兩個執拂的少婦模樣的女人,卻是一式黑色短裝,武家打扮,兩人手中長拂一摔,同時叫道:「副教主駕到!」 喊聲裡,一輛碧油花車,白綾高幔,由四個大腳婦人拉曳而出,鐵輪滾動之中,石板地咯咯作響。 綾幔低垂,看不見裡面坐的是甚等樣人。 而岸上的一統教眾,卻轟雷似的一聲喊道:「迎接副教主!」 這番氣魄,不亞於帝王巡狩,國母出都! 歐陽昭心中不由感到一煩,心想:這副教主好生威風,想來定是頂上雙角,肩長六臂的人物了。 誰知,大出意料之外。 原來那個白綾幔中傳出一聲燕語鶯歌的聲音:「免。」 聲音如黃鶯出穀,柔軟悅耳,盪氣迴腸,聞聲知人,幔內分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仿佛弱不禁風的味兒。 白衣追魂段冰蓉也是一愣,一對大眼睛睜得圓圓的,一眨也不眨地望著那輛香車,如同呆了似的。 此時,香車已到了湖畔,樂聲悠然而止,原來那車輛後面有一班女樂手,簫笙笛管尚抱在胸前。 先前那執著長拂的兩個少婦,緊走幾步,到了車前,哈腰對著綾幔之內,低聲言道:「上稟副教主,功德堂堂主及手下三十六執事天罡護送二寶,船泊湖畔,請示定奪。」 白綾幔內黃鶯九囀地道:「請嶽堂主親獻雙寶,然後聚英廳相見。」 兩個黑衣少婦低應了聲:「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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