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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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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酷毒絕倫,使人心悸已極! 不過,在陰毒發作之時,若服下震蘭香獨門秘藥後,即可解陰毒攻心致命的覆運,但是,他已不能再和她第二次交合,因那秘藥是專門消失男性之陰氣的,男性陰氣遭損,若再交合損耗,便會立刻慘死,不過性欲的奔放,全在震蘭香的主動,誰都不敢主動求她。 震蘭香之淫毒陰功,都是在那部萬邪真經習得,而且,善於采陽補陰之術,所以,在她每當和男人交合一次,她的武功便在無形中增加。 當然,震蘭香在向一個男性施下那種酷毒的陰毒,是擇人而行的。 銀蛇劍仇恨天,目見震蘭香之嬌笑,真被笑得神魂顛倒,朗朗一笑,道:「仇某領謝教主恭維,但微末之技。實及及教主萬一。」 震蘭香又嫣然一笑,笑容實異于常人,眼睛,眉毛,嘴唇,和玉頰上兩個深深梨渦,各成一體,每一細小部分,簡直美麗極了。 但最後使人驚駭的,她的美並不使人有種嬌氣之感,卻有種使男性無法抗拒的誘惑力量,極其自然的順從她,迷惑於她。 可恨上帝塑造了她這付臉容,來危害蒼生。 震蘭香驀然一眼敝掃到昏死地上的熊如雲,她臉色倏變,一付極駭人酷毒的煞相,冷冷問道:「剛才如雲向你們說些什麼話?」 銀蛇劍仇恨天聞言心中一驚,急忙答道:「如雲小姐,也許被那古小子花言巧語所騙,只是說不願回總教壇。」 仇恨天私底下雖和震蘭香暗來暗去鬼混著,但他內心卻暗戀著如雲,而且,震蘭香也曾經透露過要把熊如雲許配於他,他深知震蘭香殘酷成性,所以,不敢把熊如雲欲和他脫離母女關係的話,據實相告。 震蘭香臉色仍然陰沉沉地,放笑一陣冷笑,道:「仇副教主,你們現在即刻下至壑底,把那古小子身上東西全部取來交於總教壇。」 銀蛇劍仇恨天恭聲道:「敢問教主,熊如雲妹如何處置?」 震蘭香突然格格一陣嬌笑,道:「仇副教主,你擔心什麼,呵呵……本教主定會如你所願,現在只不過先把她軟禁冷宮中。」 銀蛇劍仇恨天聞言,心中為之一寬,說道:「多謝教主開恩……」 震蘭香噗嗤一笑,道:「她是我的女兒呀I你謝我什麼?」 地魂壇主,踏雪無痕譚魂奇,突然開聲說道:「稟告教主,那古西風身負一種神秘奇功,任是我們施出何種掌力擊中他身上,總是無法重創他,多虧教主及時趕到把他打落深壑,但譚某總怕那小子命大,又被脫逃,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就下塑底,察看屍體。」 震蘭香臉色泛起一陣極難看的神色,冷冷道:「地魂壇主,你是說他在本教主手下會復活嗎?」 踏雪無痕譚魂奇,見她臉色那股殘煞之氣,不禁心中一懍,暗自抽了口冷氣,呐呐道:「譚某不敢,只是怕教主一時沒下辣手,讓他逃出閻羅死域。」 銀蛇劍仇恨天接口道:「教主娘娘,在下已知你向那小子下了極重殺手,只是此策有些不對。」 震蘭香不解地問道:「仇副教主,何以此策不對?」 銀蛇劍仇恨天,嘴角掠起一絲狡猾的魅笑,道:「應當活捉,敢問教主,剛才是否真下了辣手,但願不是!」 震蘭香真對他這種故作神秘的語言,一時不得其解,道:「此話怎說?」 銀蛇劍仇恨天道:「那古小子,是否唱著一首歌詞,那縷歌詞是否連帶著一部蓋世奇書?」 震蘭香聞言,只笑得腰肢輕擺,妖態迷人,道:「仇副教主,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原來是這件事情。」 銀蛇劍仇恨天,反被震蘭香笑語迷惑,問道:「教主難道不要那部『蒼穹秘笈』?」 震蘭香突然幽幽歎了一聲道:「『蒼穹秘笈』這本奇書,倒是可以不要,只是我不活捉他是錯的,唉!剛才我已向他發出了五成的『酷骨殘魂陰功』,任是他負有那秘詭神功,也難逃慘死命運,何況又跌下那將近千丈絕壑,哪怕不粉身碎骨……」 仇恨天、譚魂奇、聶魂邪聽震蘭香說出「酷骨殘魂陰功」,臉色各自驟變,顯然這種陰功,是多麼駭人,連他們也不知教主身負此功。 是的,「酷骨殘魂陰功」,著實大大驚駭武林人心了。 震蘭香目見他們驚駭之狀,嬌聲一笑,道:「怎麼啦?我不會向自己人下如此毒手,格格……」 她又蕩起那種懾人心魂,清韻絕妙的淫笑。 銀蛇劍仇恨天,驀然仰首揚起一聲如同鬼哭狼啤的陰森怪笑…… 震蘭香聽仇恨天陰森長笑著,臉色倏寒,冷冷問道: 「你笑什麼?」 銀蛇劍仇恨天,笑聲倏斂,恭聲道:「在下是欣喜教主有了那種神功,天下武林再也沒人能是你的敵手,想到我教稱霸武林,唯我獨尊之時,當然抑制不住內心的歡喜,所以大聲長笑。」 震蘭香聞言,又格格地嬌笑起來,銀蛇劍仇恨天,踏雪無痕譚魂奇、天殘地缺聶魂邪,也都同聲嘿嘿大笑起來。 笑聲充滿了淫蕩、殘毒—— 陰森、淒厲刺突的笑聲,搖曳蒼空,回蕩不絕。 笑聲中,震蘭香嬌軀微挫,輕輕抱起昏死在地上的熊如雲,一面怪笑著,直向峰下瀉去。 夕陽西墜,紅霞滿天—— 那絢麗多彩的晚霞,給浩瀚的大地,抹上一片淒涼的色彩,又是黃昏的時刻了…… 那短暫一瞥的夕陽,瞬息間,已隱入西山峰頂…… 古道蒼茫,夜幕四合—— 晚風習習,令人生寒,大地一片陰森淒涼…… 那雲蕩沉沉,怪石林立的絕壑底,人影晃動,各人臉上神色泛出一股訝異,他們大肆地搜索著…… 驀在此刻—— 那雲煙環繞的絕壑之底的八百餘丈空間,另有一片山峰要突出二三丈寬闊的平地上,凝立起一條魅影。 不,那是人,他不時發出極盡淒涼的輕歎聲—— 此聲嘆息,孱弱已極,有若蚊吟,但由那歎聲中,我們又可意識到,他現在肉體是如何的痛苦。 他所凝立的地面上,染滿了一大片血漬,他現在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披頭散髮,衣衫破裂, 全身上下,皮肉翻卷,那可是由一百多丈的峰頭,跌落下來所擦傷,他的確是幸運得很,只要他再外移一丈,便要一直落下壑底。 但他雖逃過了粉身碎骨的噩運,但命運多舛的他,仍難消失體內殘酷陰功的侵襲,折磨。 古西風臉容一片慘白,猙獰慘厲,飽渾身痛苦地抽搐,波動著! 「撲!」地一聲輕響。 他沒有移動半步,又跌在地上,口大張著,急促地喘著氣,星目變成血紅,雖然現在他體內是如何的痛苦,但他沒有哼出半聲。 這可顯示他如何冷傲、倔強,有著堅毅的天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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