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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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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陰森黝暗,有如鬼域,經過不少次的轉折沉之後,來在一列鐵門之前,「妙手書生」伸手按了其中一道鐵門,格格聲中,現出一個門戶,竟然有四重門檻之多,每一重鐵門,厚逾三尺。 周靖寒氣大冒,這三尺厚的四重鐵門,任你功力通玄,也難破開而出。 他身不由己地被帶入地底鐵車之中,迅速地自動臺上。 「妙手書生」斐莊鬆開了扣在周靖「腕脈穴」上的手指。 周靖滿腹怨毒,一翻腕,一掌劈向「妙手書生」當胸,他自得甘江輸功,本身己具備一甲子以上的修為,挾憤發掌,勢道相當驚人。 「砰!」 「妙手書生」身形晃了兩晃,他不閃不避,硬接了一掌。 「你為何不還手?」 「憑你還傷不了我!」 「看掌!」 「砰!砰!」兩聲暴響,「妙手書生!」退了三步,但卻夷然無損。 周靖頹然垂下了手。 「妙手書生」朝牢地上一指,道:「坐下,聽我說!」 周靖一半好奇,一半無可奈何地原地坐下。 「妙手書生」凝注了周靖片刻,沉緩地道:「我懷疑你的身世?」 周靖陡然一震,他自去過「地靈宮」之後,已證明自己確實不是「霸王鞭」周公鐸的親生子,由於「地靈夫人」諱莫如深,所以,他的身世仍是一個難解的謎,想不到「妙手書生」斐莊」竟然也提他的身世問題,當下愕然道:「閣下懷疑之點何在!」 「你不是『霸王鞭』周公鐸的兒子!」 「閣下根據什麼這樣說?」 「根據你的容貌武功和『血心!」 「那閣下認為在下的真實身份是誰?」 「這要問你了!」 「在下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有難言之隱?」 「沒有!」 「那你的『血心』和『玄龜神功』何來?」 「這個……」 周靖忽地沉吟起來,他不知是說好還是不說好,心念數轉之後,暗忖,也許能從對方口中探出自己的身世也不一定,可是對方的動機何在呢? 當下反問道:「以閣下猜測,在下應該是什麼身份?」 「血穀少主!」 周靖一震道:「血穀少主?」 「不錯,名義上是,實際上不是!」 「在下不懂?」 「如此說來,你不是?」 周靖腦內靈光一現,他想起了義兄甘江,莫非對方把自己當成了甘江?不錯,「血心」是甘江之物,而「血谷主人」是甘江的母親,當然他是「血穀」的少主,由是而觀,「地靈夫人」也許和「妙手書生」的看法一樣,如果自己所想不錯的話,自己的身世更加撲朔迷離了…… 「閣下莫非認為在下應該姓甘而不姓周?」 「妙手書生」一躍而起,激動至極地道:「不錯,你……你……」 「可惜在下不姓甘!」 「妙手書生」面色一變道:「少主!你……」 「在下不姓甘!」 「那你怎會說出……」 「姓甘的我認識!」 「你認識?」 「不錯,他叫甘江,『血穀少主』!」 「人呢?」 『發了!」 「妙手書生」雙目倏露奇光,在黝暗的地牢中,像兩道電炬,直照在周靖的面上,激顫無己地道:「死了?他死了!少主死了……閣下是『血谷』門下?」 「不是!你何以稱甘江為少主?」 「這個……歉難奉告,他是如何死的?」 「死於姦夫淫婦之手!」 「誰?」 「鬼女石蘭花和蓋世太保洪一民,在下找上『鬼女』就是要代甘江報仇!」 「哦,所以你殺了洪一民?」 「不,人是『鬼女』所殺,她借人頭與在下過關赴會……」 「這怎麼可能呢?」 「在下也想不透其中蹊蹺,甘江臨死時如此交代在下,當然不會假,而『鬼女』石蘭花何以在謀夫之後,又殺死姦夫,就令人莫測了!」 「我要為少主報仇……」 「不,報仇的事有我,我受他臨死之托,同時受贈『血心』,豈能辜負死者!」 「妙手書生」眼中竟然流下淚來。 周靖對他是茫然不解,由此看來,「妙手書生」也是一個神秘人物。 「在下可否提出幾個問題?」 「妙手書生」一頓首道:「可以,如果我能答覆的話,不會使你失望!」 「第一,剛才貴會長所說扶脈是什麼意思?」 「要廢去你的武功,所謂扶脈,是一種極厲害的失傳武功,專破內家罡氣,甚至『玄龜神功』練到極致,也難逃一指之厄!」 「閣下剛才制住在下的功力就是……」 「哪僅是毛皮,敝會長才算登堂入室,第二呢?」 「貴會長是否就是絕跡江湖的『武林一君』?」 「我告訴你,是的!」 周靖登時血脈賁張,他想起了「聖劍飛虹易斌」失蹤後,在壁角發現的字跡:「黑箱,周物,武君。」如果所指就是「武林一君」的話,那「黑箱」的下落,父親周公鐸的死因,以及易斌的下落,都將有端倪可循,只要找到易斌,自己的身世問題,必可有個水落石出。 心念之中又道:「黑箱是否落入貴會長之手?」 「這個……無可奉告!」 周靖咬了咬牙道:『即使閣下不說,在下也肯定是的!」 「隨你自己去想吧!」 「如此,在下還有一事請教!」 「什麼事?」 「聖劍飛虹易斌的下落!」 「我只能告訴你他還在世間!」 「在貴會的掌握中?」 「無可奉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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