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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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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維屏皺眉蹙額地道:「如此說來,賢弟已不能應『幽靈門』的婚議?」 「是的!」 「唉!實在想不到命運如此捉弄人……」 「大哥,年前那『妖中之王』到底是什麼來路?」 宋維屏停了一停,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他是誰?」 「賢弟定要知道?」 「小弟很想知道!」 「他……他是『幽靈門』護法,叫易永壽,奉『幽靈夫人』之命行事!」 「啊!我早該想到的!」 吳剛忘形地大叫一聲,「嘩啦!」,身下破椅成了一堆碎木,他也幾乎跌坐地上,宋維屏莞爾道:「賢弟,冷靜些!」 吳剛手扶桌沿,怔怔地站著,一幕幕的往事,驟浮腦海。 自己離「魔湖」甫出道時,錦袍老者指出,武功是「地宮」一路! 易永壽冒「一妖」名頭,傳言要自己承認是「地宮」一脈! 「武盟夫人」所提幾種「妖中之王」的絕技,自己一樣不曉! 易永壽如是真正的「妖中之王」,豈會屈居人下,還說別誤了大事! 難怪自己一再易容,仍被認出…… 種種跡象,自己早該覺察,竟沒有想到,直到呂淑媛指破「閻王簪」是假的,才恍而悟,難怪對方提出的條件,是要自己到「地宮」求親,原來癥結在此。 不過,「幽靈夫人」先造就自己百年內力,又命易永壽冒「一妖」的名頭,強迫自己習藝,這一份人情,是相當深厚的。 可惜,自己業已心有所屬,只好辜負對方的厚愛了…… 心念及此,不由長長嘆息了聲。 宋維屏沉默了一會兒,關切地道:「賢弟,你說的那呂淑媛姑娘,在『武盟』中是什麼身份?」 「目前還不知道!」 「她被擒回,會有不測麼?」 「小弟正為此而彷徨無計……」 「這件事愚兄可以打聽。」 「如何打聽?」 「易永壽便是極好的內線耳目!」 「哦!對了,大哥可知道易永壽潛伏『武盟』的目的是什麼?」 「辦大事!」 「什麼大事?」 「揭開『武林盟主』的真正面目,昭告武林天下,討其罪行。」 吳剛熱血一陣沸騰,像「幽靈夫人」這等作為,可算是大仁大義,真正地維護了「武道」的精神。 「大哥,還有件事諒你已知道……」 「什麼?」 「關於那批貴幫的叛徒……」 「敝幫自掌門以下,對賢弟十分感激,內奸業已全部肅清了。」 「還是談正題,關於呂淑媛的消息,什麼時候可以探到?」 宋維屏想了一想,道:「我馬上派人去辦,明天正午以前,必有回音!」 吳剛誠摯地道:「謝大哥援手!」 「那麼一說便見外了!」 「是,小弟失言」 就在此刻,門外傳入人聲:「稟長老,酒食到!」 「進來!」 三名丐者,魚貫而入,第一個手裡抱著一壇酒,第二個提著一隻竹籃,籃內盛著碗筷和一些大小的芋葉包,第三個捧著一個布包。 宋維屏一抬手,道:「都放下吧,再去挪張椅子來!」 三丐齊聲恭應子一聲,把那些大小葉包,全放在桌上,布了碗筷,那壇酒擺在桌腳,然後退了出去…… 宋維屏又道:「傳金管事來!」 走在最後的那名弟子,應了一聲:「是!」 不一會兒,一個左足微跛的四旬丐者,匆匆而至,向宋維屏施了一禮,道:「長老有何見諭?」 「有件事你親自去辦……」 「請示下。」 「照聯絡暗號,立即與『地宮』護法易永壽碰頭,調查一個叫呂淑媛姑娘的下落,明日正午以前趕回。」 「遵命諭!」 姓金的管事退了出去,另一名弟子,搬了一把椅子進來,跟著退出。 宋維屏一笑,道:「來,坐下,開懷暢飲吧,我們幾番出生入死,這機會是難得的!」 說著,打開了那些葉包,盡是些雞鴨魚肉之屬,又用手拍開酒罐泥封,酒香立時四溢,吳剛曾在乞者群中混跡,這一套可是拿手,抓過碗,滿滿臼了兩碗酒,朝椅上一坐,舉碗道:「大哥,這一碗敬你!」 「好!」 兩人一氣飲幹,照了照碗底。 兩小開懷痛飲。 吳剛一方面高興與異姓手足的相聚,另一方面存著借酒澆愁的心思,一碗一碗只顧往口裡灌,宋維屏意興未闌,吳剛業已玉山頹倒,伏在桌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天色大明,發現自己躺在一扇門板搭成的鋪上,頭枕著昨夜那名丐幫弟子捧進來的布包。 他翻身起來,宿醉未退,頭腦仍有些昏沉沉的。 宋維屏笑嘻嘻地走了進來,道:「賢弟,你起身了!」 吳剛訕訕道:「小弟不勝酒力,竟然醉了。」 「賢弟,你那身行頭換了吧!」 「換,用什麼換?」 「那不是麼?」說著用手一指那布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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