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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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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主,在下看芳駕氣質風韻都不錯,為什麼說話這麼粗俗難聽?」王雨立即回敬,不過面帶笑容。 「大膽,竟敢對本座出言無狀,拿下!」喝聲中作了個特殊的手勢。 大刀會主身後四名嬌健女子之中的兩個立即彈出,在王雨身前站成犄角之勢,動作之敏捷俐落令人歎為觀止。 「兩位姑娘。在下一向和平不是來打架的!」王雨一口的南方腔,聽起來別有韻味,簡直可以說是悅耳。 面對如此英俊的小生,兩個女的倒是呆了一呆。 「我知道你不是來打架,是來送死的!」一個說。 「小兄弟,我們不會太為難你,只要你躺下而已,上!」上字離口,掌已攻出。 另一個如響斯應,同時發掌,這一聯手合擊,仿佛是兩頭母豹在撲噬獵物,兇猛淩厲令人動魄驚心肝膽俱寒。 王雨一味躲閃,分明一掌必然擊中,就是差了那麼一絲被他避過,似乎出招時故意留了空隙,身法玄奇得有如幻影,又像是飄絮飛羽,掌未至先已蕩開,是真正地達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超越了人所能的極限。 所有的目光全直了。 韋烈也忘了身在何處,心神全為玄奧的身法吸引。 「多事書生」名不見經傳,著實令人駭異。 如果他出手反擊,情況會如何? 兩名女子雖然摸不到王雨的衣邊,但功勢不失淩厲,而且愈宋愈猛,在一般而言,她倆的每一掌都可致命。 激烈無比的搏擊持續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 「兩位姑娘太累了,該下去休息。」王雨從容地說,當然也是反擊的訊號。 只見他雙掌疾顫,幻化成無數掌影,虛實難分,穿棱在二女的掌斥之中,沒有碰觸,仿佛他的手不是實體。 「啊!啊!」驚叫聲中,二女的細帶發釵被抓落,烏絲散披下來,視線受了妨礙,攻勢立即松了下來。緊跟著又是一聲驚叫,其中之一暴退,原來腰帶被扯斷了,另兩名站在階沿的立即飛身應援…… 「都退下!」大刀會主的臉色發青。 三名女子電閃抽身,站回會主身後,王雨經過這激烈無比的搏鬥,居然面不紅氣不喘,這一份能耐令人咋舌,韋烈算是見識了王雨的身手,窺一斑而知全豹,別的不說也明。 「在下說過生性平和,所以沒有傷人。」 大刀會主只定睛望著王雨不開口。 「在下多事一向用的是和平手段!」王雨又說一句。 大刀會主依然不吭聲。 韋烈急煞,他想警告王雨注意對方的眼睛,但苦於發不出聲音。 大刀會主與王雨已經凝立對望了好一陣子。 韋烈大為驚異,根據自己的經驗,被魔眼迷亂的時限應已超過,而王雨竟然所行無事,眼神仍然澄澈如秋水,態度也極從容,是他有反制之道,還是具有某種神功?反觀大刀會主臉色已經不太正常,略顯焦灼。 大刀會在場的高級弟子當然都知道他們會主有此克敵邪功,居然久不見效,全都覺出有異,而總壇香主武魁卻表現得很不安,這名不見經傳的美書生剛才出手時所展露的能耐已彌足驚人,現在又表演了這一套,他到底有多深的修為?「多事書生」這外號本來就極不尋常,既敢多事,必然有他多事的本錢…… 「會主是在考慮一個重大的問題嗎?何以久久無言?」王雨淡淡地開口問,話中含有幾許調侃的意味。 大刀會顯然已自承眼功失敗。 「多事書生,你純粹是為多事而來?」 「不錯!」 「多的是什麼事?」 「為天涯浪子作證面來!」 「作什麼證?」 「證明他沒殺人!」 韋烈一聽之下震驚莫名,大刀會副總管宋世珍和四名手下被害是剛傳來的訊息,而誣栽在自己頭上也是剛出稟事者之口,他剛到怎麼會知道?難道說他已經早知這件事?如此說,他必知誰是兇手。可是,他又怎知自己來了大刀會總壇呢?看來他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噢!」大刀會主目光連閃,她不得不對這文質彬彬的美書生重新加以評估:「你這管閒事的看來的確不簡單!」 「好說,俗話說得好,行有行道,藝業各有專精,就以會主這雙雙美麗的眼睛來說,又何嘗不如是?」 大刀會主第一次臉色明顯的起了變化。 「你……知道本座……」 「會主,咱們心照不宣,武林中練有這等眼功的,百年來隻聽說有兩個人,一南一北,其他的不提也罷。」 大刀會主又沉默了一會。 「多事書生,你說你來是為了證明韋烈不是兇手?」 「對!」 「你以什麼來證明?」 「因為在下完全掌握了他的行蹤,他的一舉一動在下完全清楚,他沒理由殺人,也不是殺了人不敢承認的人。」王雨瞟了躺在地上的韋烈一眼,還加上一個微笑。 韋烈大奇,自己的行蹤是完全在被監視之下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自己毫無所覺? 「這麼說,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大刀會主沉聲問。 「知道,但現在不能奉告。」 「為什麼?」 「在下對於沒十分把握的事,從來不輕率出口。」 「何妨說說可疑之人?」 「不,原則不可變,會主可以派人調查。」 大刀會主目光波動了數下。 「多事書生,你以為本座會相信你這一番無根之言?」 「最好是相信,否則後果嚴重。」 「哈哈,多事書生,你居然在本會總舵發此狂言?」 「這不是狂言,是事實,在下說明白一些,准貴會還留不住在下,也留不住他。」用手指了指韋烈。 「要試試嗎?」大刀會主敢說這句話是因為韋烈就躺在她的足邊,要殺韋烈不必動手也可辦到,對方縱使功力通玄也救不了人,即使救了人也帶不走,兩人的體型幾乎相差一半,他負不了他,何況總舵中不乏高手,雖說剛才對付不了韋烈,但韋烈已經失去了反抗之力,自己親自出手加上手下,不會對付不了一個「多事書生」。 「最好是不要試!」 「你準備放棄管這閒事?」 「不,在下想管的事,從來不收手。」 「你說說還有什麼門道使你有些信心?」 「好!在下說。」王雨從容對答:「會主以獨門眼功控制了天涯浪子的意識,然後又以相輔的指功點了他的穴道,其實這便沒有什麼,他如果懂得訣竅,立即自解,這種指功完全不依正軌,點的是五大偏穴之一,只消以本身真力,循『帶脈』逆沖……」 「住口!」大刀會主厲聲喝阻,臉孔起了抽搐。 「怎麼,在下說得不對?」 韋烈是在聽的,王雨才一說到循「帶脈」逆沖,他立即採取行動,以他內功修為之高,一點出便已算成功。 「你說對了,可是他沒有時間去做。」 「他有時間!」王雨閃電般亮了亮掌,一道微柔但暗藏無比潛勁的掌風發了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大刀會主舉腳踢向韋烈,真正是咫尺之隔,這一腳不立即致命也是骨斷筋折至少成殘。 「波!」地一聲,大刀會主被潛勁震得一歪沒踢中韋烈已彈身站到王雨身邊。 這一來情勢大變,反客為主。 在場的大刀會弟子全都面目失色。 大刀會主的臉色說多難看有多難看。 「會主,在下說過最好不要試如何?」王雨淡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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