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陳青雲 > 鐵笛震武林 | 上頁 下頁 |
一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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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冷笑一聲,右中食指,虛空一點。 女魔痛哼一聲,舉起的右手,虛軟的垂下,眼中中射出怨毒至極的光芒,死盯著司徒文,一不稍瞬。 司徒文臉上殺機未退,沉聲道:「女魔,你要想死,可沒這麼容易,時間還不到,在你沒有答覆小爺問話之前,你決死不了!」 趙冰心氣得一個嬌軀簌簌而抖。 司徒文欺近一步,厲聲道:「趙冰心,中原響兩家與你何怨何仇,你竟夥同『天毒尊者』殺害司徒、慕容兩家數十口人命?」 「哼!小狗,只恨當年一時不察,留下你這條……」 「住口!你說是不說?」 「小狗,本教主與你拼了!」 隨著話聲,女魔的一個身形竟然直撲過來! 司徒文俊目一睜,隨手輕輕揮出一掌。 女魔被這一掌之勢,震的倒飛丈外,撲地慘哼不止,身上因 施毒功而爆裂的皮膚,又殷殷滲出血來。 「你到底說是不說?」 「呸!不說!」 「這卻由不得你!」 司徒文右手中指一曲一伸,一縷指空虛空射向女魔。 女魔立被點中陰穴,慘哼聲中,一個身形,突地扭曲抽搐起 來,在地上翻滾不休氣血逆行,穿經走脈,全身如蟲行蟻咬。 痛得她不住的慘號,狀如野獸臨死的哀鳴。 「女魔,你如不說實情,小爺還有更厲害的給你消受!」 這時,她只求速死,只有死才能解脫這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但她死不了,對方不會讓她輕易的死。 她真成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這一翻滾,身上零披碎掛的布條,悉數落盡,皮膚內滲出的鮮血,被灰土一污染,點滿全身,更不成人形。 她不答對方的話,她在臨死之前,仍在竭機盡智,尋思毒著,以求與對方同歸於盡。 但,她失望了,她本來就不是司徒文的對手,現在已瀕臨死亡的邊緣,她更奈何不了對方。 半盞茶的時間之後,她已到了聲嘶力竭的地步。 「你到底回不回答小爺所問?」 「不……說……不……」 「好極,我看你能熬得住多少時間?」 司徒文眼中煞光更熾,右手中指,伸得筆直,一股濛濛白氣,直向女魔的命門大穴緩緩飄去,透穴而入。 這是「玄天神功」中最奇奧的「淩虛輸功」。 這「淩虛輸功」,不需接觸身體,只借指力,把功力隔空向對方的「命門大穴」透入,實屬奇奧絕倫。 司徒文中指,稍發即收。 女魔本已屆力竭氣散之境,心中暗自竊喜即將解脫,卻不料司徒文竟然對她施出「淩虛輸功」。 把少許的真無內力,隔空由「命門穴」透入她的體內,使她將休竭的氣血,又大形活躍起來! 這一來,痛苦更甚,慘號聲也隨之大作起來! 「小狗……你……你……好狠的……心……」 「哈哈哈哈,狠?比起你這淫毒的女魔來,還相去天壤呢!」 這道血攻心,真氣倒行之苦,任你鐵鑄銅澆的金鋼,也難忍受,女魔再狠,到底是血肉之軀,時間一久,哪能忍受得了,不由喑啞著聲音道:「我!我說!你問吧!」 司徒文冷笑一聲,飛指解了她的穴道,恨聲道:「中原雙奇兩 家與你何仇,而惹你下這毒手?」 「昔年為爭奪』金吾劍』而毒死黑白道五十余高手一案,只有中原雙奇見機得脫,也只有他倆深悉此案真相。」 「所以你與天毒尊者,要殺人滅口?」 女魔點首不答。 「但中原雙奇家人何辜,而竟遭一一慘殺?」 「斬草必須除根!」 司徒文目眥欲裂,咬牙道:「嘿嘿!好一個斬革必須除根!」 「天毒門,幽冥教,已被你弄得瓦解冰消,難道……」 「哈哈,邪門魔道,滅之以淨武林,我這是除惡務盡,至於慘殺我司徒一家和慕容剛滿門,再加上無辜的無極老人這筆血債,小爺我必須向昔年下手之人一一討還。」 「本教主就是血案元兇,現在我已是你掌中之物,你就下手吧!任殺任剮,決不皺眉! 「本少爺話還沒有問元,你不必急著要死!」 幽冥教主趙冰心,現在馴眼得像一隻待宰的羊。 「話已說完,還有什麼好問?」 「現在你坦白說出青年下手的人一共是幾人?」 「昔年下手的,就是我一人!」 「哈哈!那你那情夫天毒尊者呢?」 「他僅是幫兇!」 「如果我說下手的一共是十人呢!」 女魔心中大駭,她奇怪對方何以知道得還樣清楚,登時為之 語塞,半晌不語…… 「說!到底是哪些人?」。 「其餘的人,已悉數死在你手!」 「究竟是些什麼人?」 「天毒門兩個內堂堂主和川東分壇主,本教主麾下的轎前四醜,和八煞之中的陰煞吳不非。」 「加上你和天毒老魔,共是十人之數,對不對?」 「告訴你實際下手的僅我一人!」 「哈哈,你以為如此一說,我會放過天毒老魔!你想得忒也天真了,天涯海角,天毒老魔難逃報應!」 說完,正待向女魔身前移去…… 驀在此刻—— 一聲陰寒至極的冷笑,倏然傳自身後。 司徒文電疾回身,風聲颯然中,一件光閃閃的東西,已電閃般射來,距他面門不及五寸。 他冷曬一聲,右手兩指,電疾而出,一下鉗個正著,但覺襲來之物,勁勢極強,幾乎脫手飛去。 他判斷這發暗器的人,功力不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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