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陳青雲 > 三皇聖君 | 上頁 下頁 |
一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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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他」三個字,話中有話,斐劍心中一動,追問道:「難道『天皇』另外還做了什麼?」 黑衣老婦恨恨地呼了一聲道:「你知道老身義父何以在九宜山削髮當和尚?」 「這……難道與『天皇』有關?」 「你猜得不錯,那已是數十年前的事了,有一天,義你他老人家正在練功,『天皇』突地找上門來,說武林傳言,三皇名號的排列,是以武功高下為依據,義父一笑置之,但『天皇』卻堅持要與義父一決高下,並警言,如果功力不違,願意自動取消『天皇』的名號……」 「居心險惡!」 「義父堅不應承,但他非要比較不可,並且說如果功力不及義父而排名第一,是不公平,也是一種諷刺。」 「結果呢?」 「義父被迫無奈,只好答應,但言明點到為止,於是雙方動上了手,義父在百招之後,故露破綻用意是甘居下風,到此為止,但『天皇』卻猜透了義父的用心,著著進迫,招招指向要害大穴,事實上已不是較技比武,而是生死之鬥,義父動了真火,動手與搏戰至千招,不幸落敗,義父當場自誓,從此永不出江湖……」 「事實真的如此!」 「天皇的目的是普天下唯我獨算,所以才先後向兩皇下手?」 「他的存心是如此!」 「可是他人呢?如果為了浮名,他該以第一人之名傳揚天下,數十年了,他與『地』『人』兩位老前輩一樣,絕跡江湖?」 「這個謎令人難解,也許,他在作了那兩件事之後,悔悟了,索性隱居塵世……」 「目前只有如此解釋近於情理。」 「那位是誰?」 「晚輩盟弟尹一凡!」 「哦!老身要先走一步,也許今後還有許多碰面的機會,老身把小女遺骨運回九宮之後,準備踏遍天涯海角找出『天皇』的下落,同時也探究,『附骨神針』落人旁人之手的離奇公案……」 「晚輩也正在注意發掘這個激底!」 「好的,老身先行一步,盼不久再見!」 說完,如一縷黑煙般倏然而逝。 崔婉珍已取來『鐵梟草』的解藥,交與斐劍,斐劍接過貼身藏好,道:「珍妹,再見了!」 「你珍重!」 「我會的!」 言下,大有黯然傷別之慨,崔婉珍給他的確實太多了。尤其那一份癡情,天下間找不出什麼東西能和它相比。 女人感情是比較脆弱的,尤其是一個初受愛情滋潤的少女,不待斐劍與尹一凡動身,崔婉珍已轉身奔回『劍塚』,這樣,她可以免去目送個郎離去那一刹的痛苦,在下意識中覺得好受些。 斐劍望著她孤淒的背影,沒人奇陣之中,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悵惘。 尹一凡輕聲喚道:「大哥我們可以走了!」 「唔。」 兩人彈身向谷外奔去,斐劍不解的道:「奇怪,怎不見『金月盟』的人阻截?」 尹一凡淡淡的道:「恐怕警戒已經取消了?」 「丐幫總舵設在何外?」 「原本設在開封,五年前遷到南陽城郊馬解元別業。」 「總舵怎可隨意搬遷?」 「這其中有原因的,南陽馬解元本系豫南望族,後遭仇家所陷滿門抄斬,家半悉被充,只有一個孫子馬文博倖免於難,流落江湖,被丐幫先代帝主收歸們下,五年前獄的平反。家產發回,馬文博除了留下座別業之外;全分出給族事人。而他,便是現在幫主,所以才有這搬遷之舉。」 「賢弟的閱歷令人佩服!」 「過獎了!」 「此去南陽將近千里,五天的時間夠嗎?」 「如抄捷徑,可以從容赴到。」 「荊山是順路嗎?」 「正要越過荊山部分山區。」 「那可好,我先跑一趟石碣峰,把藥送給『地皇』!」 「奉陪!」 兩人尋道直奔荊山,要劍是識途老馬,當先帶路,毫無阻攔地到達石碣峰側的絕穀人口,斐劍用手一指道:「這就是了!」 「看來這是沒有人跡的原始地區……」 「不錯,但還可以通行,凡弟,我看你在此等我算了。也許『地皇』有什麼避忌,不見生人!」 「可以,我是唯命是從,不過請大哥快去快回。」 「好的!」 斐劍彈身朝莽莽楱林奔去,顧盼之間,來到了上時與『地皇』見面的地方,忽地,一條人影迎面飄來。 人影人目,斐劍登時殺機大熾,暴喝一聲:「站住!」 這人影,正是不共戴天的仇家「紫衣人」,「紫衣人」在數日前被東方霏雯邊落此間,巧被「地皇」所救,他卻竊走了「地皇」的一部手抄密複和一式曠古無比的指法「貫目穿月指」。他會在此現身,其中必有蹊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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