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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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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道:「對了,請姑娘說明來意!」 黑衣蒙面女了沉默了片刻,似在考慮一件重要的事情,然後才沉聲道:「我受人之托,給你送一件東西來!」 宇文烈不由一震,道:「什麼東西?」 「你最迫切要得到的東西!」 「姑娘受何人之托?」 「一個癡愛著你,為君憔悴為君愁的人!」 「是……女的」』 「難道還男的?」 「她……是誰?」 「白小玲!」 「哦!白小玲!」一個絕世姿容的綠衣情影,立時浮上宇文烈的心頭,然面,接著而來的是椎心的痛楚,他不但有妻子,而且容貌已毀,此生難以見人,尤其甚者,她母親似乎與他來謀一面的父親白世奇有極深的仇,這些,使他對這份愛情沒有半絲考慮的餘地。他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黑衣蒙面女訝然道:「噫,你怎麼了?」 「沒有什麼!」 「憑心回答我,你愛她嗎?」 「愛,但我不能!」 「為什麼?」 宇文烈沉痛的道:「姑娘,我的臉……」 黑衣蒙面女淡淡的道:「她不是愛你的面孔,是愛你的人!」 宇文烈內心一陣抽搐,激動地道:「她……知道我的臉……」 「知道,她不在乎,這更堅定了她對你的愛!」 宇文烈激動萬分地叫道:「不!不!我不能!」 黑衣蒙面女聲音忽地變得激動,顫抖地道:「你……忍心讓她失望而死?」 「死?」 「不錯,她為你而活!」 「不!不要……宇文烈早已死了,死在死城的牢房中!」 「可是你並沒有死!」 「與死又有什麼分別?」 「不是男子漢應有的氣概!」 宇文烈激動得全身籟簌而抖,他不能忘記溪水中照見自己額上焦爛的烙痕那一刹那的感觸,比死還難受的感觸,像囚犯在公堂上聆聽被宣判死刑。 「姑娘,我們是否可以不談這些?」 「好,不過我告訴你,不談並不能解決問題,你慢慢地考慮吧!」 「在下沒有任何可考慮的了!」 「也許有那麼一天,現實會改變你的觀點!」 「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什麼意思?」 「原因不止這一點啊!」 「說說看?」 「我已有妻子!」 「她明白這一點。還有?」 「她母親與先師有仇!」 「業已放棄了。還有?」 「還有就是……」他幾乎脫口說出她母親與自己的父親極深的仇,一想不妥,自己的身世還不到公開的時候,話到邊,頓然止住。 「還有什麼?」 「不說了!」 「你有難言之隱?」 「在下不否認。」 「我不逼你說你不願說的話,現在東西拿去!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長形小包,遞了過去。 宇文烈激動不已地接在手中,道:「我可以打開它?」 「當然!」 宇文烈撕開了包布…… 「呀!」他驚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床沿,雙目大張,全身抖個不住。布包中,是那半片被劫的禁宮之鑰。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事實,禁宮之鑰被死亡使者從他妻子姜瑤鳳手中搶走,後來事實證明死亡使者是死城屬下的金牌級高手,就是說這被視為瑰寶的禁宮之鑰,已落入死城。白小玲如何能到手的呢?這確實是匪夷所思的事,令人難以置信。 黑衣蒙面女道:「你很感意外?」 宇文烈顫聲道:「不但意外,而且驚奇,在下的確料想不到!」 黑衣蒙面女幽幽的道:「這東西得來不易,她冒了生命之險!」 「在下永遠記住一份盛情。」 「好說,為了你,她可以做任何事,即使要她去死!」 宇文烈閉上了雙目,愴然道:「我欠她的太多了,我能給她什麼呢?」 「她對你有一個要求!」 「要求?」 「是的,是請求,不過你別誤會她是因了這禁宮之鑰而提條件。」 「是,在下不會這樣想!」 「她對你唯一的請求是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之下,不要對她母親下手!」 宇文烈陡地立起身來,脫口道:「我根本不是她母親的對手!」 「但,白小玲有這個請求!」 」這……」 「你不答應?」 宇文烈心頭電轉,白小玲的母親,已放棄了對師父的舊仇,雖然她與師父是何仇何恨,自己根本不知道,既已放棄,就算揭過了,至於與父親之間的仇,目前父親下落不明,那仇只算是一件懸案,對自身的遇害,看在白小玲份上,也可以不計較,唯獨逼死恩人誅心人何以甘願頂白世奇之名而自決,為什麼不分辨?但,這仇卻不能不報,可是白小玲對自己恩至義盡,又怎能下手殺她母親呢?一時之間,他啞口無言。 黑衣蒙面女再次道:「你不答應?」 宇文烈痛苦萬分的道:「姑娘,在下左右為難!」 「說說看?」 「一切恩怨都可不計,只有她母親迫殺誅心人一節,在下不能忘情,否則將是不義!」 「誅心人代人受過,用心難明,他是自願死的呀!」 「可是他是在下的恩人,大丈夫恩怨分明!」 「如此說,你是不答應?」 宇文烈把心一橫,道:「在下將來有自處之道!」 驀在此刻,一聲淒厲的長嘯,自遠而近,接著是四五聲應和,傳自不同方向。 黑衣女子陡地離座而起,一掌扇滅了燈火。 宇文烈大感駭然,粟聲道:「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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