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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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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客怎樣?作囚又怎樣?」 「作客的話,得守禮。作囚的話,剛才那人便是榜樣。」 東方野機伶伶打了一個寒顫,怒火頓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立即間識到自己處境險惡,往逞匹夫之勇,無濟於是,反而招來可怕的後果,當下故意轉變了話題道: 「姑娘要在下來此,有何指教?」 白芸香一擺手,道: 「請坐下再細談如何?」 東方野無奈,只好坐回原位。 白芸香先輕輕笑了笑,道: 「我自小沒有母親,是父親帶大的……」 「唔!」 「江湖兒女,不必作世俗女兒之態,對麼?」 「不錯!」 「所以有句話我要坦白相告。」 「請講!」 「我一見你便投緣?」 東方野全身一震,激動地道: 「姑娘說投緣……是什麼意思?」 白芸香粉腮一紅,道: 「你真的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 「在下真的不明白!」 「嗯!這……我很喜歡你……」 「喜歡便怎樣?」 白芸香再狠,再大方,終是女人,有些話還是不能一下子出口,她垂下螓首,沉默了片刻,又抬起頭來,似乎以極大的力量,才進出一句話道: 「我們結為百年之好!」 東方野大驚失色,這問題既嚴重又尷尬,剛才人化骷髏的那一幕,已使他對白芸香的看法完全改觀,起初,他確實震於她的美豔,現在,他視她如同蛇蠍。 「什麼,結百年之好?」 「不錯!」 「姑娘很坦白……」 「我說過年幼失母,所以……只好自己作主。」 「令尊呢?」 「他隨我的主張。」 東方野靈機一觸,道: 「姑娘,你有父親作主,在下呢?」 「怎樣?」 「在下家母仍健在!」 「你的意思……」 「終身大事,必須先稟告她老人家!」 白芸香粉腮微微一變,久久才道: 「這容易,令堂現居何處?」 東方野沉聲道: 「敝母子年前失散,家母下落不詳,在下正在刻意尋訪。」 白芸香冷笑一聲,沉下粉腮,寒聲道: 「你這托詞太不高明?」 東方野正色道: 「這是實話,並非托詞。」 白芸香寒著臉道: 「講實話,你是否不願意?」 東方野知道不能斷然拒絕,強顏一笑道: 「在下並沒說不願意!」 「那事後稟明令堂不就成了?」 「禮不可廢,請姑娘曲諒。」 「我長得難看麼?」 「不,姑娘美如天仙。」 「嫌我的出身配不上你?」 「那裡話,令尊乃是一門之主。」 白芸香緊迫不放地道: 「那就是你另有紅顏知己?」 東方野心念電轉,這決不可承認,否則會殃及上官鳳,同時自己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最上之著是緩兵之計,先求脫身,當下一搖頭道: 「沒有!」 「如我強迫際答應呢?」 「姑娘,婚姻大事,非同兒戲,豈能相強。」 「姑娘我不作與那一套迂腐之談。」 東方野感到進退維谷,這婚事是萬萬不能答應的,別說對方是蛇蠍美人,即使是窈窕淑女,也不能負了上官鳳,但如何說服對方呢?親自向男人迫婚,這種事的確天下少有。 「姑娘,容在下告辭,待尋到家母……」 白芸香打斷了他的話道: 「你想就此脫身麼?」 「不是這意思!」 「想走不可能。」 「那在下沒話可說了。」 「小野,我並非路柳牆花,也不是恬不知羞,我說過是由父親一手帶大的,自小不喜忸怩作態,婚姻是正事,坦城相見,並無不可。」 東方野期期地道: 「是的,這是武林兒女的本色!」 「你是由衷之言?」 「當然是的!」 「一句話,你願不願意?」 「在下說過了,必須稟有家母。」 「這是托詞!」 「姑娘不信也沒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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