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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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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擊殺本門兩名紫衣武士,當然不是泛泛,但你功力足能當此任。」 「他在『武林城』是主是客?」 「新任執法隊統領!」 東方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任務的確是太歲頭上動土。 「統領吳尚」接著又道: 「一切應用之物及馬匹行囊,有人替你預備,你可以走了!」 東方野施禮退出,心頭重甸甸地,這殺人的任務太艱巨了,『武林城』殺人已屬駭人聽聞了,何況殺的是執法隊統領。 但他也感到意外的警喜,此去『武林城』,又可以看到獨對自己垂青的上官鳳,和待已如子的鄭老爹,只是自己目前的成就,可以對上官鳳麼說? 心念之間,到了宿舍,同房武士姜之凡早業已坐候。 「小野,換上行裝,我帶你出山!」 東方野「唔!」了一聲,只見自己床頭已放置了全套的紫色儒裝,從頭到腳,一應俱全,當下忙換了起來。 薑之凡鼓掌道: 「小野,你這一身裝束,不知要使多少女人傾倒!」 東方野訕訕一笑道: 「我對女人無意!」 「別強嘴,事到頭來不由已啊!」 「我們何時走?」 「現在!」 一切備齊,東方野隨著薑之凡離開總舵。他來此半年,但全部時間幾乎都在功室中渡過,對本門地理形勢,可說一無所知。現在,他才發覺這所不為外人所知的殿壇,是建築在一座高峰頂上,占地極廣,下了峰,是一條榛奔遮蓋的巨穀。 穀道長約三裡,僅有小徑穿越森林。 一路上,姜之凡向他講述出入谷道之法及本門暗號,東方野一一記在心中。 出了穀道,踏上山徑,兩人放開身法賓士。半年,他已變了另外一個人,這一役功力,在江湖中已屬一等一的高手。 他想得很多,希望此番出山,能有機會找尋到母親,解開家事之謎,也希望能碰上昔年以陰謀毒害父親的仇人『乾坤真人』。 他後悔不曾向統領問得回令的期限,心念之中,向薑之凡道: 「我忘了件大事!」 「什麼大事?」 「交令的期限!」 「以完成任務為止。」 「可以辦些私事麼?」 「那當然可以,但不能妨礙到任務,必須先公後私!」 「可以遲些日回山麼?」 「這……對不起,我無權回答你。」 夜晚,來在一戶山居人家,這裡是『秘魔門』的一個秘密中途站口,此地距出山尚有半日的薑之凡與東方野在此分手。 東方野把佩劍梢在馬鞍後,上騎登程。 日落時分,『武林城』在望。 重臨傷心之地,東方野不禁感慨萬千。多少屈辱,辛酸,血淚,齊湧上心頭,過去了,但鐫刻在心坎上的,是如此鮮明,一切恍然如在目前。 他勒馬小駐,細細品味這充滿了神秘,詭譎的城市。 『武林城』,不許帶兵刃,不許尋仇鬥毆,多美麗的外衣,若非母親有過人的功力,母子倆早已毀在暴力之下。 很多人在此避仇,獲得庇蔭!但,必須屈於『無雙堡』之下。 很多人,也因為這一點而獲得失蹤。 駐立了一會,他正待叩馬前行,突地,一聲淒曆刺耳的慘哼,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登時心中一動,催馬向發聲處奔了過去。 奔了數十丈,卻不見人蹤,從方才的聲音判斷,當不會如此之遠,他勒馬回頭數丈,把馬匹拴在一株小樹上,解下劍,然後,登上一座土丘。 目光掃向丘後,不由駭然大震,只見一個短打扮的老者,跌坐地上,一個聽中年士,手執長劍,兀立在老者身前。 那中年文士,並不陌生,赫然正是『過路客』。 定睛細看,幾乎失口而呼,那跌坐地上的老者,正是鄭老爹,他,居然找到了他。 只聽『過路客』陰森森地道: 「頑強匹夫,你既不願反抗,我只好下手了,反正你非死不可!」 鄭老爹有氣無力地道:「你只管下手,老夫沒話說了!」 東方野飛燕般掠下丘去,直逼現場。 『過路客』轉面冷喝道: 「明友,請你離開!」 東方野充耳不聞,目注鄭老爹,只見地上血漬殷然,他已受了重傷。 『過路客』再次喝道: 「朋友,區區請你上路!」 東方野咬了咬牙,道: 「閣下別來無恙!」 『過路客』顯然吃了一驚,凝注了東方野半晌,突地栗聲道: 「呀!小子,原來是你,你現在很象個人樣了!」 這話,充滿了輕蔑與不悄,但東方野根本不放在意中,冷冷一笑道: 「蒙誇獎!」 『過路客』抖手中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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