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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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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卓永年在椅上坐下,「你丈夫呢?」 「有事出去了,他常常幾天不回家的。道爺,奴家為您準備了幾樣可口的小酒菜,一天辛苦了,先喝幾杯如何?」 林嫂一切如常,符六之死她是全不放心上。 「好!」卓永年應了一聲。 林嫂立即擺桌端菜。 東方白把筐籃等物搬進為他師徒安排的房間裡。 酒菜擺齊,三人上桌,卓永年津津有味地吃喝起來,桌上一個是徒弟,一個是待醫治的傷者,他當然唯我獨尊。毫無忌憚,只苦了野豹子,一隻手又要夾菜,又要端杯,情狀顯得十分狼狽,只是複功在即,情緒倒是不惡。 酒飯完,天已黑了下來,林嫂燃上燈。 卓永年坐在火塘邊閉目養神。 東方白在煎胡亂采回來的樹皮草根。 野豹子不安地在等待。 整整磨蹭了一個時辰,卓永年才慢條斯理地示意野豹子上床,然後向東方白道:「小黑,照我的指示做吧!」 野豹子平躺著大睜豹眼,本想問為什麼道爺不親自動手,想了想把話咽回去了,他已經體驗到老道的脾氣不好,反正是師徒,誰施術都是一樣。 東方白裝模作樣地東點西捺,磨菇了許久,才真正施展獨門手法點了數指,直起身道:「成了,以後看情況再說,這樣的療法必須施行數次。」然後接過林嫂手中早已涼好的藥碗,向野豹子道:「起來,把藥喝下去。」 野豹子坐起身,接過藥碗,一口喝下去,濃眉立時皺緊,差一點吐了出來,胡亂採挖的樹皮草根味道當然不會好,但為了複功,即使是一碗苦膽汗也得喝下去。 好不容易把藥喝完,連臉孔都收縮了。 卓永年慢吞吞地道:「此藥奇猛,得點上你的睡穴,以減除你的痛苦。」 野豹子本想說什麼,還是沒說出來,呼口氣,一副聽任擺佈的樣子。 東方白接過藥碗,按倒野豹子,一指戳上睡穴。 野豹子就這麼乖乖躺著不動了。 卓永年眉毛一軒道:「林嫂,你到這邊來坐著!」 林嫂掇了椅子到火邊坐下。 卓永年想想又道:「小黑,你到門邊去看著。」 東方白步到門邊,面向外靠著門框。 「林嫂,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卓永年神色一正。 「好的!」 屋裡的氣氛跟著凝重起來。 野豹子了霸已被點了睡穴,等於死人一個,在死人旁邊談話,當然沒任何顧慮,卓永年這一著的確是夠絕。 「林嫂,你知道符六是乾坤使者麼?」 「知道一點,我曾偷看過他的行頭,但沒敢問。」 「對於你丈夫被殺這一點……」 「我不怪小黑,符六不是我丈夫,我只是被他擄來的女人,我恨他還來不及,我感激關心的只水二娘一個人。」 「你知道水二娘的身份?」 「知道,她視我如至親,無話不談。」 「好,太好了,現在談正題,你對乾坤教知道多少?」 「不多,他們的言語行動都十分詭秘。」 「就盡你所知的回答吧,乾坤教有多少教徒?」 「近千!」 「教主是什麼人物?」 「不知道,不過……好像不住在山裡,因為有次我偷聽到符六和他的同夥說話,什麼……到城裡請示教主。」 「嗯!他們的總舵設在何處?」 「就在小黑拋屍的地穴附近不遠。」 「知道確切地點麼?」 「據我的猜測,應該就在地穴隔山的穀裡,有次我為了好奇尾隨符六,他就消失在那穀裡,而且也見別的人出人,只不過穀裡不見半間屋子,這點我不懂。」 「鬼火的訊息是你傳出去的?」 「不錯!」 「當時的情況怎樣?」 「不止一次,發生在山間,距離太遠,只看到微弱的綠光轉變成很亮的藍光,然後就消失了,就是這樣。」 卓永年點頭,沉吟了片刻,道:「林嫂,你去歇著吧,等我發現了別的問題再向你請教。」 林嫂起身進入上首房間。 東方白回到火塘邊,在林嫂坐過的椅子上坐下。 「小黑,你有什麼意見?」卓永年發問。 「先探秘穀,瞭解情況。」 「看來只好如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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