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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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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在何處?」 「在何處不知道,但知道劫持她的人。」 「誰?」 「只怕你和老小子惹不起。」 「你只說是誰?」 「誅心人!」黑衣蒙面婦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浪子三郎呆呆地望著黑衣蒙面婦,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事實,劫持趙大娘的竟然會是詭秘莫測的「誅心人」,他劫人的目的何在?趙大娘除了跟自己和老小子關係較密切之外,並未直接幹與江湖是非,而且在江湖中無名無號,可以說與世無爭,與人無尤,「誅心人」憑什麼對她下手? 「這消息可靠麼?」浪子三郎期期地問。 「我只是聽說,你可以自己去查證。」 「什麼情況之下聽說的?」 「有人秘密交談,我是隔牆之耳。」 「有沒有提到劫人的原因?」 「說是逼人離開太原的籌碼。」 浪子三郎不由深深點頭,這與事實相當接近了,他不能接受這狀況:不久之前,為了「玄功解」,各路人馬聞風而集中太原,被「誅心人」——打發走,剩下的只有少數幾個人, 自己和老小子是少數之—,「誅心人」採取行動是意料中事,至於目的.應該還是「玄功解」,他想獨得,而對石家堡的作為,很可能是—種策回答的運用。 「逼人離開太原的目的何在?」他故意問。「可能還是為了『玄功解』。」 「以他的能耐為何不用武力迫石家交出來?? 「也許那是最後—步棋。」 「唔!」浪子三郎同志點頭。 「擄人作質以求達到目的的事件—再重演,這似是某一方面慣用的手段, 主要是避免流血衝突.作法卑鄙,但可以掩飾某些不欲人知的秘密,因為動武常常會暴露路道和身份,而且立見真章, 是有野心的陰謀者不喜歡走的路,你的看法如何?」 黑衣蒙面婦眸光連閃。 「與娘子所見略同。」 「所以三郎……我建議你採取強硬手段。」 「我會!」浪子三郎挺挺胸,故示其豪氣。 「還有,不要心慈耳軟!」黑衣蒙面婦又追—句。 「心慈耳軟?」 「對不作婦人之仁,不聽巧言詭辯。」 「哦!這外我懂,打蛇打七寸,鐐雞割脖子,朝要害睛狠手,不給敵人留任何機會。我浪子三郎除非不發狠,要是發了狠,哈哈,不管是誰,准教他吃不完兜著走!」 頭一昂,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三郎,該說的都說了,再見!」黑衣蒙面婦轉身疾掠而去。 浪子三郎認真地在想如何從「誅心人」手中救人的問題。 這是個非常棘手的問題,「誅心人」的深淺尚未確知,只知道他功力相當驚人,但驚人到什麼程度?如果應付不了,豈非弄巧成拙?如果要老小子出面協助,便得自己太過無能,如果獨力而行,弄砸了怎麼辦?救人是不能砸鍋的,必須一舉奏功…… 」 「浪子三郎!」 極耳熟的呼喚,浪子三郎急轉身,內心不由狂激起來,來的正是他等了三天不見影子的化身文蘭的小翠。他定睛望著她,似要看清楚她每一根頭髮每—個毛孔,換了面目的小翠,他必須接受這事實。 「剛才離開的是媒婆?」小翠的聲音冷的刺耳。 「什麼媒婆?」 「替她妹妹小浪女作媒的呀?」 「說笑了,人家根本看不起我。」 「掀出你的底牌你不怕。」 「我……什麼底牌?」 「我問你……」小翠不答所問:「我要你替我找浪子十三找到了沒有?」 「浪子十三沒找到,但找到了另—個。」 「另一個誰?」 「小翠!」 小翠怔了怔。 「在哪裡找到的?人呢?」 「我特別專程去了趟五臺山,從『造化仙翁』嘴裡找到了小翠,人嗎……就在眼前。」 浪子三郎帶笑說,神色之間又流露出慣常的德性。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 浪子三郎被一記耳光打傻了,手捂著半邊臉啼笑皆非,他估不到小翠會突然來這一手,這是從沒發生過的事。 「你……為什麼要打我?」 「誰要你跟我嘻皮笑臉?」 「可是……我主的是……實話?」他放下捂臉的手。 「實話你個屁,我是文蘭!」一副刁蠻的樣子。 「當然,你一定要當文蘭我也沒辦法,一句話,我已經放心了,以後不必再吃不下睡不著,人像是掉了魂。」 「你還關心小翠?」她的眼圈紅了。 「天地良心!」 「記住,我叫文蘭!」 「好,我認了就是,變成武竹也沒關係。」 「你為什麼要叫浪子三郎而不叫浪子十三?」 「噓!」浪子三郎左右瞄了一眼:「姑奶奶,拜託,這玩笑可不能開,會壞大事,底牌一掀我就慘了。」 「我管你!」小翠噘噘嘴,神色已緩和。 「小翠……」 「我叫文蘭!」 「好,文蘭,大小姐,憋了這麼久,氣該消了吧?」 「消不了!」剛剛緩和的神色又罩上—層霜:「浪子三郎,今天你要是不把你跟小浪女之間的事作一個明白交代,我就跟你—刀兩斷,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永斷葛藤,現在我聽你說?」 浪子三郎皺起眉頭.臉孔也縮小了。 小翠斜睨著默待下文。 浪子三郎苦澀地笑笑。 「這是別的隱私……」 「我不管,只要聽,而且不許打馬虎。」 「如果引起嚴重的後果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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