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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陳青雲 > 寒星冷月仇 >
一三七


  「被他兔脫了,但他逃不了的,他現在是白骨教主!」

  「飄萍客李奇」和鐘小翠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驚「噫!」於是陳霖簡略的把自己闖白骨總壇,入絕谷弱水,得遇「白骨教主」,道出一切前因後果等情,述了一遍,聽得兩人嘖嘖稱奇不已。

  鐘小翠激動無已的道:「霖哥,那『四毒書生』既在白骨教總壇之內,可以說仇家已經聚集一丘了!」

  「是的,除了『百幻書生』、『絳珠仙子』、『四毒書生』之外,實際上摧毀桐柏『碧雲山莊』的,另有其人!」

  「飄萍客李奇」和鐘小翠同聲道:「誰?」

  「 『巫山神魔』及手下十八弟子,『雲夢二鬼』,烏石堡堡主等人。」

  「哦!霖兒這消息從何得來?」

  「『黑衣羅刹』的門人所告!」

  「她怎會知道?」

  陳霖不願在此說出與吳如瑛之間的一段關係,含糊的道:「這不得而知,似乎她對我的一切遭遇,瞭若指掌!」

  鐘小翠輕「嗯!」了一聲道:「蒙面怪客可引為前車之鑒,如果她別具用心的話,就太可怕……」

  陳霖脫口道:「這倒不會!」

  鐘小翠訝然道:「你怎麼知道不會?」

  陳霖自知失言,不禁面上一紅,忙以笑容掩飾道:「她只告訴我仇家的姓名,這是可以查證的事,諒來假不了!」

  「嗯!不過仍以小心為上!」

  「翠妹說得是!」

  「飄萍客李奇」似在思忖一件重大的事,仰首向天,久久無語。

  陳霖和鐘小翠互望了一眼,也暫時沉入了靜默中。

  片刻之後,「飄萍客李奇」以沉重的口吻道:「霖兒,西門師兄一死,這復興桐柏派的擔子,就要你來擔上了!」

  陳霖略一遲疑道:「師叔,霖兒秉先師遺訓,已是『血影門』單傳第三代掌門,這復興桐柏派的事,盼師叔能繼西門師叔之後,出面振興,霖兒誓以全力效勞,報仇雪恨,追回失經!」

  「飄萍客李奇」半晌無言。

  鐘小翠在一旁語音凝重的道:「三師伯,派中遺老,恐怕只剩您一人了,祈望不要再以飄萍自居!」

  「飄萍客李奇」眼中奇光一閃而逝,慨然道:「事逼至此,夫複何言!」又轉向陳霖道:「霖兒,我即日起收納舊有門人弟子,唉!恐怕幸獲生存的寥寥無幾了,你下一步作何打算?」

  陳霖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能破『白骨鎖魂大陣』,直搗『白骨總壇』,快意恩仇,精擅奇門之術的『南宮老人』已死,『牙笏叟褚江』可能已不在人世……」「那你……」

  「我已探悉尚有一人精通奇門陣法!」

  「誰!」

  「南宮淑惠,也就是『南宮老人」的胞妹……」

  「哦!但天涯茫茫,你到何處去找她?」

  「她在邛崍山海雲庵削髮,法名圓淨。」

  「你打算怎樣?」

  「我馬上動身前去拜訪,『四毒書生』在白骨總壇之內,煉製一種極其霸道的毒藥,如果不及早摧毀「白骨教』,讓其煉成,武林將面臨一次浩劫!」鐘小翠一聽提到「四毒書生」,眼中立射恨毒的光芒,她父親「風雷掌鐘子乾」就是因了救陳霖而死在「四毒書生」之首的」白衫奪命劍」下。陳霖目光觸及鐘小翠的眼神,心裡不由一陣刺痛,他恨不能立刻手刃所有的仇人,當下意存撫慰的向鐘小翠道:「翠妹,渴飲仇血的日子不遠了,目前所有仇家已全部探悉!」

  「霖哥,願你此行能有所獲!」

  「飄萍客李奇」沉聲道:「霖兒,我和小翠先上『 烏石堡』,索討本派被毀的這筆血債!」

  陳霖劍眉一蹙道:「李師叔,可否等小侄邛崍之行以後,再展開行動?」「不必了,我們分頭行事!」

  「這個……」

  「你擔心我的功力不足以應付仇家是嗎?哈哈哈哈!」陳霖赧然道:「小侄不是這個意思,只要破了白骨總壇,元兇授首,其餘的根本不值一道!「飄萍客李奇」激動的道:「我不知仇家則已,既知道了,寢食難安,從現在起,還我本來面目,『天音叟』三個字讓它隨時間消逝吧!」

  說著抓下假髮面罩,回復五綹長須飄拂的中年豪客。陳霖也不由激動的道:「邛崍事了,小侄當趕來會合!」「好,時間分秒必爭,你就動身吧!」「師叔翠妹請珍重!」

  「珍重!」

  「再見!」

  陳霖在再見聲中,不勝依依的瞥了未婚妻鐘小翠一眼,展開身法,劃空而去。

  目的地是邛崍山「海雲庵」。

  他聽「黑衣羅刹」門人黑衣蒙面女子說,她曾三訪「圓淨老尼」而不遇,那自己此來,是否能遇上,也在未定之天,但他不能不去,因為除了「圓淨老尼」之外,再難找出能破「白骨鎖魂大陣」的人。

  「白骨鎖魂大陣」不破,就無法快意恩仇。

  這一天薄暮時分,陳霖進入了邛崍山區。

  偌大的山區,要去找一間庵堂,可不是件易事,林木蒼鬱,暮靄沉沉,較遠的地方,視線一片模糊,更加不易看出。陳霖深自後悔,不在入山之初,先問個清楚,尋找起來,也較為方便,現在山裡別說人家,連獵人樵子都沒有半個。他越了一峰又一峰,飛過一澗又一澗,毫無所見。

  新月斜掛,星斗參橫,空山寂寂,只有夜梟時而發出兩聲淒厲的哀鳴。

  這時,他停身在一座高峰頂上,他希望能發現一絲燈火之光,或是鐘磐之聲,但,他失望了,窮極目力,只見一片黝暗灰蒙。他頹然坐下,心想,我是否該等待到天明!像這樣的盲撞,白費氣力,於事無補。

  忽地——他想起絕色少婦沈君璧,交給他的那個小絹包來,何不乘此時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為什麼要送自己這小包,是紀念品,還是……絕色少婦美絕天人的嬌靨,又浮上心頭,一顆心不自禁的怦怦而跳。

  他想,如果不是自己血仇未了,真的願意拋開一切,和她息隱林泉,不復再在風濤險惡的江湖裡浮沉。

  他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那小絹包,一縷淡淡的幽香,透入鼻觀,這熟悉而令人沉醉的香味,使他不期然的感到心裡一蕩,綺念橫生……這小絹帕一定是沈君璧隨身所用之物,不然哪來這香味。他激動又好奇的打開了那絹包。

  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呈現眼簾,仔細一看那小冊封面上的字,不由驚得直跳起來,他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他再看一遍,沒有錯,三個古體篆字:「軒轅經」。

  「軒轅經!」

  陳霖忍不住驚叫出聲。

  「軒轅經」一度為「雙殘鬼叟」所得,而後被「絳珠仙子朱薇」取回,怎麼會到了「絕色少婦沈君璧」的手裡?

  她為什麼不據為己有,而要送給自己?

  「軒轅經」上古寶笈,武林人誰不垂涎三尺,父親為了它而慘死「血池」, 「桐柏派」也因它而冰消瓦解,從八大門派之中除名。這「軒轅經」在「絳珠仙子」的手中,她何以能得手?沈君璧身手不弱,但「絳珠仙子」也非尋常之輩,這事令人莫測。

  如果絕色少婦沈君璧為了愛,而替自己做了這麼一件大事,的確令人深深的感動。

  他在想——從認識了她以後一直到現在所經過的一切,最初,她是那樣的神秘,以後她說出她的名字叫沈君璧,從她對自己的態度行為看來,她實在是深深地愛著自己……

  她曾救自己脫出「白骨鎖魂大陣」!至今想起來,發覺可疑之點甚多,她入陣出陣何以不受攔截!她說她對該陣一知半解,怎能適時入陣救出自己?她曾試圖阻止自己向白骨教尋仇,為什麼?

  她指示自己「四毒書生」的墳墓,但卻是假的!

  她三番兩次要自己隨她離世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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