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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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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堅期期地道:「晚輩……不知該如何交代?」 「辣手無鹽」瞪眼道:「她為你生個兒子,你要她再嫁人?」 方石堅愣住了,生了兒子?那就是說流產的是個男嬰…… 「無回玉女」突地站起身來,飛瀉而去。 方石堅心頭一急,來不及向「辣手無鹽」打招呼,彈身追了下去。 林子很長很深,方石堅一口氣,追到了林邊。「無回玉女」業已鴻冥冥,連影子都不見,不是追岔了,便是她中途隱住,等追的人過了頭,再轉向另一個方向。 方石堅滿腹淒苦,懊喪萬分。 她為什麼要跑? 她曾不止一次說過,她是個敢愛也敢恨的女子,看來真的不錯。 她會回師門嗎?不會,她師父「辣手無鹽」已向她出過手,照她的性格,這一走是不可能再回頭的了。 方石堅呆立了一陣,長歎了一聲,垂頭喪氣地折上大路,許州之行算落空了,唯一的收穫,是知道「無回玉女」安然無恙。 「辣手無鹽」的話,又響在耳邊「……她為你生了兒子,難道要她再去嫁人?……」方石堅心頭陣陣抽痛,這一段情,難道無法接續了嗎?既有今日,又何必當初? 薄暮時分,方石堅進入許州城,進了間小酒館,借酒饒愁。 他要使思想麻醉,他想暫時脫離殘酷的現實。 酒意已到了七分,可是痛苦依舊,「無回玉女」的影子,不停在眼前晃動,揮之不去。 他想痛哭一場,他想打她一頓,然而,想歸想,痛苦歸痛苦,借酒澆愁的結果,反而使痛苦更深,心思意念,牢牢系在「無回玉女」的身上,纏得更緊,更解不開。 突地,耳邊一個聲音說道:「小哥,你雅興不淺啊!」 方石堅抬頭,睜著醉眼,只見灰衣老人坐在自己的鄰座,他不知是何時來的,桌上也擺了酒菜,方石堅郝然道:「老前輩何時來的?」 「來了一陣子了。」 「哦!」 「老夫見你心事重重,所以沒驚動你,別真的喝醉了,我們今天要辦事。」 「辦事?」 「不錯,雙包案今晚可見分曉。」 方石堅精神一振,酒意去了三分,激聲道:「老前輩說……」 灰衣老人抬了抬手,悄聲道:「我們停會北門外見。」說完,轉過臉,自顧自地吃喝。 方石堅的心緒轉變了方向,「金龍幫」幫主鬧了雙包案,這是一個久懸心中的驚人之謎,今晚可見分曉,不用說,情況有了極大的發展。 他酒也不想喝了,匆匆付帳出門。 月光下,原野一片迷蒙。 方石堅到了北門外,灰衣老人也跟踵而至。 「老前輩,怎麼回事?」 「金龍幫主佟威已到了此地附近……」 「啊!是指的哪一個?」 「當然是那真的!」 「他……不是在石鼓山……」 「已經來到此地,記得那秘探頭目伍天林嗎?」 「記得,他是佟威當年的親信之一。」 「老夫利用他安排了一齣戲,今晚我們去看戲。」 「什麼地方?」 「一個更次的路程,我們現在就走,看戲的應該比演戲的先到。」 「光只看嗎?」 「不,看情形而定,你可能要擔任重要角色。」 「不能說得詳細此嗎?」 「到了地頭,再告訴你!」 這是一間孤零零地座落在曠野的古廟,廟前是一片墳場連接官道,月光,古廟顯得鬼氣森森,不用說,這間廟平時沒有香火的,因為臨接墳場,倒是供人停柩的好所在。 墳場裡,走磷飛螢,荒塚累累,膽子再大的人到了這種院地裡,也會覺得膽寒,當然,入夜之後,是絕對不會有人涉足的。 廟裡落葉滿階,空氣是死寂的,月光也是淒冷的。 兩條人影掠過墳場,進入廟中,停身在正殿前的院子裡,一個是曾擔任秘探頭目的伍天林,另一個是赫然是「金龍幫」少幫主「毒心公子」佟大業。 「毒心公子」目光四掃之後,冷森地道:「伍天林,你帶我到這種鬼地方,安的什麼心眼?」 伍天林躬了躬身,道:「小的說過,有極機密的事奉陳,關係本幫的存亡。」 「毒心公子」殺人不眨眼,但仍有心虛,目光再次掃了一遍,道:「為什麼要揀這種地方。」 「隱秘!」 「你現在說吧!」 「少幫主真的沒告訴任何人?」 「沒有!」 伍天林略一沉吟,凝重地說道:「如此,小的斗膽請問一句,少幫主可曾感覺幫主這些年來,在公私兩方面,有什麼異樣沒有?」 「毒心公子」栗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伍天林道:「請少幫主據實示下!」 「這個……我沒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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