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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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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主不必告訴你。」 「很好,你又有施展製錢暗器的機會了。」說完,又轉向「五嶽神魔」道:「看來你也不會袖手?」 「五嶽神魔」嘿嘿一笑道:「必要時會的!」 方石堅內心有些嘀咕,他如果使用鐵劍,勢必暴了身份,如果徒手搏鬥,要對付兩個拔尖的人物,結果是很難預逆,「五嶽神魔」「血錢」單憑名號,就可使黑白道喪膽,可是這機會又不能錯過…… 「五嶽神魔」接下去又道:「閣下定要知道洪殿主殺耿由義的原因?」顯然他有妥協的意思,口氣已經松了,對「要命老人」他一樣有所顧忌的。 方石堅頜首道:「一點不錯!」 「五嶽神魔」略作沉吟,道:「好,本座告訴閣下,因為耿由義不肯加盟本會,本會不能讓他為『金龍幫』所羅網,這就是原因。」 「真的是這樣!」 「本座一言九鼎!」 「能保證沒有別的原因?」 「本座以名頭擔保。」 方石堅默然,這一說,「血錢」並非為了滅口而殺人,而他與玉劍血案便扯不上,事實上當時「金龍幫」特使于十哉也同時被殺,「五嶽神魔」的解釋可以相信,如此,便沒有出手拼命的必要了。 「血錢」冷冷地道:「太上護法,現在是徹底解決問題的機會,如果沒有結果,無法向會主交令。」 「五嶽神魔」沉重的點了點頭,凝視著方石堅道:「我們能開誠佈公地一談嗎?」 方石堅冷漠地道:「談些什麼?」 「五嶽神魔」一字一句地道:「請閣下明確交代令師兄弟與歐陽仿,『冷面修羅』三方面的關係。」 心念數轉,方石堅沉聲道:「只能說兩方面,沒有三方面。」 「怎麼說?」 「老夫師兄弟與『冷面修羅』算是忘年的朋友,而『冷面修羅』與『鬼塚神燈』歐陽仿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老夫不得而知。」 「真的是這樣。」 「唔,不假。」 「本座能相信嗎?」 「悉聽尊便。」 「很好,本座坦白說一句,本會對『冷面修羅』志在必得,令師兄弟干預嗎?」 方石堅心意一轉,暗忖:「所謂師兄弟本屬子虛烏有,『招魂幡』已死,『要命老人』是自己的化身,事實上應付情況的,還是自己一個人,如果不要纏夾,可能有利於自己的行動。」心念之中,反問道:「貴會與『冷面修羅』之間,到底有什麼過不去?」 「五嶽神魔」道:「他曾闖舵傷人,而最主要的是要從他身上追出歐陽仿的下落。」 「但歐陽仿已經身化白骨。」 「禿頭峰鬼塚中的白骨是假的,沒有任何屍體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化為白骨。」 「你老兒聽說『坐化丹』這名稱沒有?」 「有,但扯不上,本會有行家檢驗過,骨殖上沒有任何藥物反應。」 方石堅為之愕然,所謂「坐化丹」是「傷心客」說的,他說他曾檢視過,但「五嶽神魔」卻否定了這說法,到底歐陽仿是真的死了,還是活著?這是個相當困惑人的謎,心念之中,悠悠地道:「歐陽仿的生死,與老夫無涉,你們自己去證明吧!」 「五嶽神魔」道:「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在『冷面修羅』的身上了。」 「為什麼?」 「他持有的鐵劍,他替他出頭處理那叫蕭美玲的女子的事,而殺死萬妙香的,極可能是歐陽仿,不管雙方的關係是什麼,總是相當密切。」 方石堅心中一動,殺死萬妙香的是「傷心客」,而「傷心客」的真面目自己曾揭開過,與田大娘描述的歐陽仿形貌,沒半點相似,至於他殺萬妙香的原因,倒是不得而知,但現在卻無法替他辯護,否則便等於指出他是兇手了,心念之中,故作淡漠的抬頭望著林頂夜空道:「你們無妨去找他查證!」 「血錢」陰聲接口道:「我們會的。」 方石堅瞟了他一眼,沒接話。 「五嶽神魔」又道:「這事暫且不談,現在談談閣下本身……」 方石堅故作傲岸地道:「老夫本身怎樣?」 「本座必須要見『招魂幡』。」 「老夫並沒阻止!」 「但閣下得指出他的下落。」 「老夫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蹤。」 「閣下不肯?」 「不是不肯,是不能。」 「五嶽神魔」似在儘量抑制衝動的情緒,目芒連閃,道:「本座不願意與閣下破臉相向,有句話請轉告令師弟,要他無論如何來見本座,否則的話,他將後悔終生,死不瞑目。」 方石堅心頭一震,脫口道:「你說出原因,老會設法找到他!」 「不行,這事非他本人自己解決不可,旁人無法代庖。」 「他的事老夫可以承擔。」 「誰也擔不了。」 「這麼說,老夫便愛莫能助了。」 驀在此刻,一個黑衣少年,匆匆奔到現場,打了一躬,道:「稟太上,已經查到了那女子的下落。」 「五嶽神魔」一擺手,道:「知道了。」看樣子,他是阻止那報訊的說下去,然後側顧「血錢」道:「洪殿主,我們走!」 方石堅心中疑雲頓起,對方所指的女子是誰?怎會要勞動「五嶽神魔」這等地位僅次於會主的人物? 「五嶽神魔」再次向方石堅道:「為了令師弟好,那口信請閣下務必傳到。」說完,微一拱手,與「血錢」和那傳訊的弟子相偕離奔。 那些負責收屍的弟子,掩埋工作還沒做完。 此地的事,就算這麼不了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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