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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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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似乎一震,拍鏡作響,兩條人影,朝左右夾攻,屍隊也隨之而動。 他們麻衣身側,都帶著一根長約三尺的的哭喪棒兒,棒上點點磷光,遠看似通體透明,使人感到神秘萬分,棒頭齊舉,寒風呼嘯,鬼影檬幛,齊朝雲生身上撲去。 聶雲生朗笑連連,兩柄金劍,上下飛騰,數丈方圓,都被劍氣封住,想把屍群逼退。 半空裡,人影一晃,突墜落一位身著黑袍,禿頭鷹目,一手執著引磬,一手握著黑色木糙,貌想奇醜,狀如活屍的古怪和尚。 他一落地,平地突卷一股勁風,黑色木槌,迎風作嘯,似帶著無窮威力,緊隨雙鏡和哭喪棒兒,勢同排山倒海,朝雲生壓去。 劍幕如具彈力一般,雲生也驟感不敵,只一拋,掠起空中。 禿頭和尚,狂笑道: 「犯我者死!還想逃麼?」一矮身腰,立從平地沖空而起,疾比驚雷掣電,從雲生身後便抓。 聶雲生招式已老,勢同強弩之末,抽招反攻,已來不及,跟看危急異常,和尚的引磬和木糙,堪堪就擊在他的背上。 不料這孩子武功詭異己極,盤動手中雙劍,如同兩只有槳金輪,劍刃迎風,呼嘯作響,立有一般無形衝力,把他身子朝上一拉,憑空又飛起兩丈多高,和尚的槌,撲擊落空。 對方身子一翻,「昂日沖雲」,朝一處土墩之旁便落,這一來,激起和尚一片殺機,必欲把對手除之為快,驟落之後,握著木槌,只一指,立聞嗤嗤數響,黑絲千根,往雲生胸前打去。 背後,響起一片怒叱之聲,天山三隱,猛撲而來,揮劍連攻,想把這凶僧逼退,無如情勢上業已退了一著,黑絲已如電掣,馳至雲生胸前。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雲生似乎突被一股無形力量一帶,眼前人影晃動,耳聞嗤嗤連響,那千根黑絲,均已中的,原來自己身子,已被人家身子擋住,敵人的暗器,不用說,盡中在人家身上了。 雲生重義多情,與乃姊秋娘,個性相近,這一驚,可吃的不小。 凝神一看,不由驚叫道: 「你是靈哥?暗器可落在你的身上麼?」 「五毒飛芒,數在千根以上,都打在前胸!」 「那還了得,小弟和他們拼了!」 對方朗笑一聲,把手連搖,將雲生制住後,卻緩緩迎了出來。 不但敵人驚奇,暴退數步,連天山三隱,也暗中驚愕不止。 雲生和舒兒走個並肩,這兩位奇童,貌相英俊,自不必說,但這種鎮定,即使人駭異萬分。 怪凶僧,陰慘慘的目光,盡在打量舒兒,似在探隱索秘一般。 舒兒笑道: 「想不到吧,五毒飛芒,中人不死,已成破銅爛鐵,不值分毫,不信,請看!」 他隨手往胸前一抹,插在衣上的芒刺,細如牛毛,黑黝黝地抓了滿把,數在千根以上,但人呢?卻未傷著分毫! 那纖腰細長的女屍,此刻突地呀了一聲,竟發話道: 「這小子,明有護身之物,師兄,五毒飛芒,能破天孫綿衣,而且唐猊軟甲之類,也制它不住,除此二物之外,只有日月雙盤,能作暗器防護之用,莫非他有此二物不成?」 那凶僧,毫不遲疑地冷笑道: 「日月雙盤,為教主鎮山至寶,我就未曾聽說,此物另有一對,這小子如何會有?」 他和那兩位女屍,排成一列,自己當中,伊然是全隊首領,十二男屍,對面並立,斷喝聲中,同揮動手中兵刃,對舒兒雲兒,和天山三隱,緊緊圍住,凶僧一隻木槌,一具引磬,如天龍矯失,靈蛇盤曳,將五人錦密裹住。 舒兒縱聲大笑道: 「三位長者,請吞服這幾顆丹丸,以免為敵所乘!」右手一揚,三粒丹丸,隨手打出,被三老接去後,這孩子,雙臂微抖,身如黃鶴,沖空而起,朝木槌引磬便抓。 雲兒也揮動雙劍,笑道: 「雲哥哥,小弟倍你一同耍了!」 兩具女屍,也揮動雙鏡,直取雲兒,天山三隱,抖劍救援,卻被十二男屍接住。 這場惡戰,只殺得風沙陡起,燭影搖紅,和尚與靈舒都顯出全付動力,舒兒一雙徒手,一指一掌,不但俱見功力對方木槌引磬,似乎被他著著制住,沮女屍雙戰雲兒,卻是綽綽有餘,每逢凶僧遇險,立抽鏡解救,鏡挾寒風,壓力奇大,槌鏡合擊,不時把舒兒怪招,悉數封回。 屍場裡,還有桐棺數十,發出劈啪劈啪之聲,喘氣如牛怪音刺耳。 群俠偷偷一望,只覺屍影蠕動,轉眼間,四方八面,又走出無數活屍。 一般奇腥死臭,中人欲嘔。 突聞三老驚叫: 「這是小相嶺特魔功腐屍陣!兩位小俠留神!」 靈舒已扣了三隻青棱,打算將惡僧和女屍毀去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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