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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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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凡心中窺笑,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死的是經過易容的田四郎,並非真正的金劍殺手。 但這牌底能揭開麼?揭開了會產生什麼後果?同時自己也是被迫殺的物件,十裡香是裝不知道,還是受了隱瞞? 「我懷疑!」冷—凡試探著在進迫。 「我不知道金劍殺手的真正形貌,但在山裡曾經跟他動過劍,照理,我想殺他沒那麼簡單。 然而在山外遭遇的,功力顯然差了一籌,這是頭一點令人不解。 第二點,金劍殺手在貴門中身份地位定然不假,記得你對他還不敢公然反抗,我現在殺了他,你不會對我仇視,貴門意然還會接納我成為自己人,這合情理麼?「 「功力差異,也許是你自己的感覺,別忘了,你已經練成了奇功,至於敵視問題,本門原則上是要網羅強中手,因為你並非真正的敵人。」十裡香像是胸有成竹,很自然地說了出來,同時也不無道理。 冷一凡無法不接受她對這方面的解釋。 「音音姑娘的事怎麼說?」 「關於這……」十裡香想了想才道:「男女之間的事,除了當事者,第三者是無法加以評斷的,對不對?」 「也許對,也許不對!」 「現在相不相信並不重要,得看將來事實證明。」 「隨便你,我不能強迫你相信,也無法阻止你不相信,天都快亮了,你到底想不想睡覺?」她的手攪向冷一凡的腰。 經過這番折騰,冷一凡已經完全冷靜,靈明澄澈,再大的誘惑也難勾起綺念,真可以說是心如止水。 「就這樣談談不好麼?」 「還有什麼好談的?」 的確,兩人之間再沒有什麼好談的,十裡香粘上冷—凡是因為冷一凡是第一流的男人。 而冷一凡將就十裡香,是為想從她身上發掘這秘密,雙方各懷有目的,所以是一種不正常的關係,該問的問題都問了,不願意回答再問也是多餘。 冷一凡當然明白,他之所以說「就這樣談談不好麼」這句話,目的是想避免他不願意發生的事發生。 不過,十裡香仍然不失為—條極有利用價值的線索,所以冷—凡目前還不想把這一點不正常的關係弄決裂。 十裡香口裡突然發出一聲呻吟。 她沒有生病,也不可能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而竟然發出了呻吟之聲,這聲音代表什麼? 冷一凡心裡十分明白。 他的心隨著這呻吟起了震顫。 嚶嚀一聲,一條長腿架上了冷一凡的大腿。 修長、細嫩、柔軟,在暗淡的光影中同樣泛著瑩白的美腿,最不解風情的男人也無法抗拒的美腿。 冷一凡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收緊了。 這是一項大膽而露骨的挑戰,這是使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冷一凡是鐵漢,是真正的男人,但不是柳下惠,這已經不僅是投懷,而是一種近乎直接的行為。 又是一聲呻吟,猶如一記電擊。 柔若無骨的手,撫上冷一凡的胸膛。 「浪子,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男人……」軟軟的音調。卻有如狂濤巨浪,可使任何男人滅項。 冷一凡感到一陣暈弦,一股火開始燃燒,對這種女人即使你做了什麼也不會傷德,然而冷一凡持守的是他自己的規範,他不能逾越。 從她的呼吸,以可想像得到她此刻的情態。 冷一凡心亂如麻,再一次展開了人格鬥,他的額頭滲出了汗珠,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 如果冷一凡守不住最後的防線,一切情況將隨之改觀了。 「浪子,難道要我替你脫……」 「你不能害我!」 「害你,什麼意思?」 「你不能,破壞我苦練的最後一關。」冷一凡在無可奈何之下,又拿出練功不能近女色來作擋箭牌。 「格格,我不信,你這套對我已經不靈了。」 「信不信由你。」 「你以為我真的拿你沒法?」 「你……一用手段?」冷一凡心頭—顫。 「我本來希望我們能很自然,很和悅的結合,但你逼我不得不如此……」話說了一半,不看行動,姿勢也沒變,左手環著冷一凡的腰,右手附在他的胸前來回撫摸,一條粉腿架在他的雙腿上。 冷一凡抬手準備推開,他必須爭取主動,不能等著她施展出什麼意思想不到的手段來。 然而他抬起的手一下子放不下去,披著的薄紗已經散升。人等於赤裸,只要伸手,就非接觸他不願碰的部位不可。 也就在同一時間,心頭突然起得迷糊,—股熱流迅速地傳遍了全身,他忘了要做什麼。心火已燃了起來。 水蛇般的嬌軀開始蠕動,纏上…… 冷一凡完全失去了自主,兩眼睜大,手朝他原來連看都不願看的地方抓去,原始的火在身中熊熊燃燒。 「格格……」十裡香浪笑起來。 一聲冷哼傳自門外。 「什麼人!」十裡香驚覺,出聲喝問。 「咯吱!」聲中,房門被撬開,院角的燈光直透進來,十裡香想扭身坐起來,但被冷一凡抱住不能脫身。 一條人影進入房中,房門又掩上。 「什麼人?」十裡香再次急聲喝問。 「用這手段玩男人多沒意思!」仿佛是一個男人發出的聲音,很冷,但不失柔和。 十裡香朝冷一凡身上疾點一指。冷一凡的手無力地鬆開然後他被推在一邊,呼吸仍然粗重,只是已不能動彈。神志還是在糊模之中。 同一時間,來人到了床側,一樣尖銳的東西抵上了十裡香的後腰,觸膚生疼,似是劍改一類的利器。 十裡香半坐床上。 「你想做什麼?」 「問你一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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