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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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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女人直發抖,似乎已癱在那裡不能動彈,瞪著的眼連眨都不眨。 「到底是怎麼回事?」冷—凡再問了一聲。 「你……大俠是……是……那……—路?」中年女人終於掙出了聲音,聲音是抖出來的。 「什麼一路?」 「女……殺手!」 「女殺手?」冷一凡栗叫出聲:「是她的傑作。太可惡了!」 腦海裡立時浮起那野豔少女的影像,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 竟然會是殺人如兒戲的女魔。 如果不是親目所見。誰能相信?殺人不是消遣。也不算享受,總是有原因的,是什麼原因呢? 「她為什麼殺人?」冷一凡緊迫著追問。 「不……知道!」中年婦女搖頭,現在她已鎮定了許多,不象剛才怕得要命的樣子,吐語也順暢了些,不再發顫打嗝。 「你竟然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庵裡有些什麼人?」冷一凡目芒閃了閃。 「有住持師太…剛才追兇手去了,還有兩位小師父,一個被殺……,就是這位,另一位進城募化,我是打雜的,洗衣燒饒,服侍……」 她沒說下去。 「哦!」 冷一凡習慣地皺起了眉頭,住持師太不用說就是那被殺的中年女尼,兩個年輕的一個進城募化,如果歸途上碰到女殺手,會不會跟著遭殃? 想到這裡,覺得這檔事既被自己碰上,如果袖手不管,有悖武道精神。 當下神色一正道:「你們住持師太也在路邊遭了毒手,你設法報官和請人料理善後吧,我有事得馬上走。」 「住……住持也……」中年女人哭出聲來。 冷一凡轉身匆匆離去。 路邊涼亭,本來的木欄坐椅已經朽壞,不知是那位好心的路人在亭子裡擺了幾塊平整的大石頭當作椅子用。 現在,日頭已經略向西偏,但暑氣不減。 一個青衣少女獨個兒坐在亭子裡的石頭上歇涼,她,就是在普渡庵殺人的野豔女子,從她緊蹙的眉頭看,似乎有極重的心事。 三騎馬奔到,在此子邊勒住,可能是趕路太急,加上酷然如焚,三匹馬都在那吐著白沫。 馬上人一個是油頭滑臉的中年男子,另兩個是驃獷的大漢,其中之一是鬍子,繞頰的短髭象鑲了一圈粗硬的豬鬃加上一對突眼,顯十分獰惡。 另外一個臉上挨過刀,一條凸起的肉從額頭正中央斜到眼臉下方,說多凶有多凶。 中年男子兩眼直勾勾地叮著亭子裡的青衣少女,臉上掛著邪笑,伸脖子在吞口水。 青衣少女仍在想心事,似乎根本不知道亭子外來了人,邊眼皮子都不撩一下。 「老大!」刀疤漢子開了口,聲音像驢叫:「歇會吧,頂著大 日頭趕路,人受不了,牲口更受不了。「 中年男子似乎已被青衣少女吸了魂,根本沒聽見。 「我說老大!」絡腮胡的接上道:「咱們歇會吧?」 嗓門提得很高,像是在吼。 「哦屍中年男子回過神來:」什麼?歇腳!不成,要是一歇就不能在時限內趕到地頭,這麼著好了,你倆再趕一程,另外找合適的地方歇涼。「 「那老大你呢?」落腮鬍子濃眉翹了翹。 「我?嘿嘿」中年男子下了馬背:「我先在此地喘口氣會趕上你們,走吧!」 「老大!」刀疤漢子聳聳肩。目光朝青衣少女一掃,披著嘴:「是毛病犯了麼?這種天氣,這種地方,你還提得起興致?」 「快走,說廢話耽擱時間。」中年男子用力一揮手。 「老大,包您湯泡雞,哈哈!」 落腮胡邊說邊撥轉馬頭。 「走!」 刀疤漢子提韁,雙腿一夾。 兩騎馬撥開四蹄,向前沖身。 中年男子目送兩名手下離去,然後把馬韁朝涼亭樁子上一繞,搓搓手,靠在樁子邊,自顧笑賊禿嘻嘻一笑。 「小妹子,你一個人上面,不怕碰到壞人麼」 青衣少女沒答理他,充耳不聞的樣子。 「小妹子!」中年男子又開口:「我們好象在那兒見過,讓我想想,哦,對了,在酒店裡,我進去,你出來,照了半個面,小妹子,你教人一見難忘,嘻嘻,我昨晚做夢都夢見你,你叫什麼名子?」 青衣少女緩緩地站起身來,舉步…… 中年男子橫身抬手一攔,小妹子,別忙著走,聽我說,我是真的想保護你,這一帶很不平靜,你一個孤身女子太危險了!「 全身上下打量了青衣女子一番,笑笑又道:「你送別身材容貌真的會迷死人,要是能夠跟你……嘿嘿,做鬼也會甘心。 吞了一泡口水。「跟我做什麼?青衣少女拚眼望著對方,臉色很平靜,沒有生氣的表示。 「嗨屍中年男子猛吞口水,一副饞涎欲滴的醜相,扭動著手指頭道:」小妹子,你這麼大了,難道不懂,乾脆一句話吧就是,男人跟女人玩的那種妙不可言的遊戲,這你懂了吧?「 「還是不大懂!」青衣女居然笑了笑,這一笑,使中年男子全身酥酥地搔不著養處。「小妹子,我一教你就懂了,對,你叫什麼名字?」 「這用不著告訴你!」聲音脆得發膩。 「好,不告訴也沒關係,反正……是沒什麼關係,你是做那一行的?」中年男子向前迫近了——步,雙方的距離伸手可及。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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