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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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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鄉下姑娘,沒見過世面,先回去了。」 「唉!」胡員外嗒然若失道:「你怎不留她到明天?」 「我妹妹膽子!」淑貞故意拖長了聲音。 「她怕什麼?」 「我妹妹是一朵未經雨露的鮮花,她怕你是一個老色狼!」 胡員外哈哈大笑,看看淑貞向自己狐媚作態,頓時心境特別開朗。 淑貞羞怯怯地以手蒙著小嘴,笑一笑,又低下了頭。 胡員外益發的豪情萬丈,充份感到自己是一個偉男子,道:「老夫是老當益壯,娘子你不要弄錯了!」 舒老爹來到門口道:「老爺,酒菜已經好了!」 胡員外道:「立刻擺上。」 淑貞心裡暗暗欣喜,拉桌布椅,擺好杯箸,表現得特別興奮。 酒菜擺上了桌,淑貞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拋了一個媚眼,道:「老爺……喝……那種酒?」 胡員外咧嘴笑道:「好,好,就喝那種酒!」 那種酒,不問可知是一種什麼樣的酒,原來就滲有中藥,尤其是今天漵貞把那小包靈藥又倒了進去。 淑貞從房裡端出一壺酒,替胡員外斟上滿滿一杯。 胡員外邪意地笑笑道:「光只我一人喝?」 淑貞春意蕩然的道:「這酒只能老爺喝,老爺喝了身體壯。」說著,她自己換了舒老爹送來的酒壺。 胡員外知道她一心想搶先生個兒子,也不再說什麼,端起酒杯道:「好,我喝就我喝,來,乾杯!」 淑貞站起身,舉起酒杯,仰頭一口喝幹,笑道:「先幹為敬,老爺,我先敬你!」 胡員外也仰起脖子,一飲而盡,道:「好酒,藥味濃了一點,味道還可以。」 淑貞見他高興,求之不得,因為她想生兒子,湊熱鬧道:「老爺好酒量,我再敬老爺三杯!」 「三杯就三杯,醉了就上床!」胡員外端起酒壺,連飲了三杯。 淑貞面帶嬌羞,暈紅泛上雙頰,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心裡有點兒怕。」 這話又引起胡員外一陣粗豪的笑聲。 兩人這麼吃喝了一陣,胡員外突然手扶頭道:「不對……我真醉了!」 淑貞道:「這種酒不能多喝,我倒是疏忽了!」 胡員外皺眉道:「不封,這酒有毛病。」 淑貞沉不住氣,粉腮登時變色。 胡員外一把捉住她的手,瞪起凶睛道:「說,怎麼回事?」 淑貞面如土色,哭著道:「哎喲!我的手臂——老爺,我只是想……」 胡員外厲吼道:「只是想什麼?」 符秀秀躲在廂房,心裡大感不安,如果藥不靈,後果便難預料。 就在此刻,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又是一聲女人的慘叫聲。 胡員外老臉大變,一腳踢開座椅,暴喝道:「老舒,發生了什麼事?」 門外沒有回應。 胡員外意識到事態嚴重,一振腕,把淑貞拋了出去,淑貞是不會武功的普通女子,哪經得起拋擲,慘呼一聲,暈了過去。 一條人影,閃現廳門外,是白君山,手裡提著長劍,一臉可怕的神色,殺氣騰騰。 胡員外身形打了一個踉蹌,仍站立不住,雙手猛撐向桌子,十個指尖竟然沒入桌面,厲吼道:「你……到底是誰?」 他身後突然又響起一個冷得使人發抖的女人聲音:「你看我是誰?」 胡員外急劇轉身,眸子散發驚懼的神色,口齒不清地道:「是……是你?」 「不錯,是我,江湖狼女。」 胡員外一掌拍了出去,但手臂伸出一半,身體突起了抽搐,「砰」地坐了下去,他的功力在刹那間消散了。 白君山疾步上前,把他反扭著按在椅上,撕開他的上衣,胸口上赫然有一條紅龍。 胡員外想掙扎,但是奈何站不起來,兩顆眼珠暴突,狂吼道:「你們——想斡什麼?」 「你也有今日!」符秀秀想起他前次對她的凶淫暴虐,足證此人是個淫惡之徒。 她短劍寒光一閃,已在胡員外的身上劃了一道口子,皮開肉綻,鮮血直冒,使得他慘哼不止。 胡員外本是窮兇惡極之徒,原始的本性被激發了,咬著牙道:「老夫認命了,殺剁聽便……啊!啊……」慘哼之聲再傳。 符秀秀手中短劍一連兩揮,切斷了胡員外膝彎內的腿筋,由恨而演變成的狠,至此完全表露無遺。 「當年你在造化門,殺害了多少人,你以前的真名是不是叫胡異?」 「……」雙眼一閉,他不知是痛得發不出聲,還是默認了。 「你以前的老夥伴閻飛現在哪裡?」 「不……知道。」 「有種,看你這老狗能硬到幾時?」說著,一把抓起胡異的右手,道:「姑娘我要剁下你一條手臂的皮,你不會馬上死。 然後,徹底廢了你的功力,點上你的殘穴,使你成一個白癡,讓你現世一輩子,像一條狗般活下去!」 這種處置夠殘酷,一個萬貫家財的員外,將變成一條半死不活的狗,其遭遇之慘不言可喻。 胡異心神俱顫,狂叫道:「你……敢?」 符秀秀把胡異的手掌朝桌上一按,「哢」地一聲,短劍從他的手背紮下,把手釘牢在桌面上。 然後從白君山手裡接過長劊,開始剝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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