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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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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笑一聲,獨眼老者道:「你老子真的死拉?詛咒父母可是大不孝。」 孝子心火直冒,怒聲道:「您老這是什麼意思?」 獨眼老者道:「少裝蒜,回去告訴你們局主,就說這票禮物,老子照單全收,要他收旗下匾。」 孝子連退三步,栗聲道:「小可聽不懂您老在說什麼?」 獨眼老者獰聲道:「看樣子你小子連口信都不想幫我帶,那就全留下吧!」說著,他揮了揮手。 堵在橋上的七八名驃悍漢子,全亮出傢伙,飛撲而下。 驚叫聲中,敲鑼的扔了鑼,抬棺的拋下木岡豕突狼奔。 那穿孝服的站著沒動。 象群狼撲羊,慘號此起彼落。 只刹那工夫,場面靜止下來,七八個發柩的立夫,全部橫屍。 穿孝服的扔去引路幡,褪去孝服,朝獨眼老者笑笑道:「管事,很乾淨!」 「哇!」的一聲慘叫,那孝子被獨眼老者劈碎了腦袋,趴倒下去。 「收拾現場!」獨眼老者揮手發令。 棺材、死屍,一下子被搬離現場,什麼也沒留下,只剩下清除不掉的血漬。 約莫一刻時辰之後,一條人影奔到現場,停住,哼了一聲,憤憤的自語道:「來遲了一步!」 來的是杜雷,觀察現場一番之後,進入路邊林子。 林子裡的空地上擺了口棺材。 獨眼老者的手下在瓦坑埋人,潦草的葬禮,八具屍體共一個大坑,很快就了事。 眾人集向棺材。 獨眼老者除去了黑皮眼罩,他不再是獨眼了。 哈哈一陣大笑,道:「這一票泡湯,天威鏢局非收旗撤匾不可,天威這一破產關門,關中一帶便是我們的天下了。」 一個猴頭猴腦的漢子,裂了裂嘴,道:「管事,以後咱們的十大鏢局,只消旗子一打,根本不必護鏢就可以通行無阻了。」 老者點點頭,道:「天威是最後一家鏢局,以後的生意當然我們全包。」 身材肥胖的粗眉漢子道:「我們抬著棺材……不太惹眼麼?」 獨眼老者眼一瞪,道:「誰說我們抬棺材?打開來你們每個人打個包袱不就結了!」頭一偏,道:「開棺!」 手下之中的三個,立即拔劍準備開棺。 「慢著!」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傳出。 在場的全大吃一驚,只見一個短打扮的年輕小夥子,站在距眾人不到兩丈之處,驃悍的神情,一望而知是個冷酷無情的武士——殺手。 他——正是杜雷,由路邊樹林中轉了出來。 「不長眼的小子,你準備做什麼?」猴頭猴腦的漢子發了話。 「擺了他!」另一個接上口。 杜雷連眼角都不曾掃一下,逼視著老者道:「閣下大概就是武士堡的管事周開泰,沒錯吧?」 「不錯!」 「劫棺動屍可是天理難容的江湖大忌。」 「你是誰?」 「專管不平事的。」 在場的全怒哼出聲,三支劍準備攻擊。 杜雷手抓寶劍中腰,朝右上方橫起,劍柄微向下斜,正好是胸腹之處的位置,也是拔劍的最佳位置。 珠光寶氣的兵刃相當惹眼,也很特殊。 周開泰老臉一變,脫口栗叫道:「你是快劍杜雷?」 杜雷冷冷的道:「不錯,也是你們主子最害怕的敵人。」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七八名氣勢滔滔的大漢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往後暴退了數尺,個個目露駭芒,採取戒備的姿態。 杜雷的劍緩緩放下。 周開泰抱了抱拳,打個哈哈:「杜大俠,久仰了!」 「好說!」 「杜大俠剛才說,是敝堡主最害怕的敵人,這話從何說起?」 「閣下心裡有數。」 「可能是不肖的同道惡意挑撥……」 「咱們不談這個。」 「這……杜大俠不速而來,必有指教?」 「關中一帶的鏢局,全被你們先後整垮,想獨霸這一行,最後剩下天威鏢局,這下可稱心啦!」 「杜大俠,敝堡跟鏢行一向沒有什麼糾葛,敝堡主也不是做這一行的,同道惡意中傷,太卑鄙了。」 「這口棺材跟八條人命如何解釋?」 周開泰緊皺眉頭,想笑又笑不出來,那神情既滑稽又好笑。老狐狸心思一轉,有了說詞。 「杜大俠誤會了,老夫等著奉命捉賊!」 「捉賊?」 「是的,敝堡經營的大來錢莊,昨晚被搶,損失了一大批珍寶,老夫奉命追查的結果,查出對方利用發柩子的方式運贓,所以……」 「有意思,據在下所知,這是天威鏢局的一趟暗鏢,因為鑒於各同行的遭遇,所以不得已而採取這種方式。」 「誤會,全是誤會。」 「是嗎?」 「的確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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