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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


  「非常簡單,韓尚志小老弟是未來一派之尊,當然是光明正大的叫陣,決不屑於躍牆鑽穴,其次他殘殺了這多異已的忠貞門人,陣屍此間,目的是引你們走向此途,再就是他已敞開宮門,派人傳話,難道你們會舍正路而不入?」

  這番話,入情入理,聽得四人暗自點頭。

  韓尚志面色凝重的道:「這是個難題,難道我們真的要越牆而入?」

  「行地仙」嘻嘻一笑道:「不必,現在可以暢行無阻了:「

  這話前後矛盾,四人大感愕然。

  韓尚志焦灼的道:「時間不等,老哥哥請別繞圈子,明白見告如何?」

  「行地仙」又是嘻嘻一笑道:「那控制炸藥的引線,已被我悄悄弄斷,他們的詭計吹了!」

  「哦!老哥哥,你是否已經鑿通了通向地室之路?」

  「不錯:否則豈能來去自如!」

  「地室之中,是否有人被囚?」

  「有,五位長老,另外還有數近二百的門人弟子!」

  「這……老哥哥有沒有辦法把他們放了出來?」

  「不簡單,警衛森嚴!」

  「沒有辦法?」

  「我沒有說沒辦法,只是困難一點而已!」

  「那就請老哥勉為其難怎樣?」

  「把被囚的人全部釋放?」

  「是的,被囚的都是不甘附逆的忠貞弟子!」

  「好吧!我盡力試試!」

  韓尚志深深一揖道:「此次小兄弟遵先師遺命清理門戶。重整天南,老哥鼎力相助,就此謝過!」

  「別廢話了,請吧!」

  聲落,矮小的身形一連兩閃而沒。

  韓尚志慨然一歎道:「這真上歷代祖師有靈,否則的話,此行吉凶難料,我們走!」

  韓尚志當先,三位長老後隨,緩緩向那巨大的宮門走去。

  偌大一座宮門,毫無人跡,陪襯著兩列死屍,顯得極其陰森恐怖。

  轉眼之間,來到宮門之前,韓尚志仰首門樓之上,高懸的七個「天齊教天南分教」鬥大金字,口裡發出一聲冷哼,揚掌遙遙擊去。

  他這遙遙一擊,看上去毫無出奇之處,其實「須彌神功」已用足了十成。

  一聲轟然巨響過處,木俏紛飛,七個鬥大金字,蕩然無存。

  三位長老對這小掌門師兄的功力,暗自昨舌不已。

  那原來鑲嵌在門樓上的「幻魔宮」三個字,在朝陽中泛出輝煌的金芒。

  毀匾而不損及門樓,這種功力的運用,確實神乎其神。

  韓尚志一昂首,領先步人大門。

  穿過門洞,眼前是一片廣場,四通高樓峻閣,雕樑畫棟,回檻曲樹,富麗堂皇四個字尚不足以形容。

  場中雁翅般排列著近百高手,老少不等,但卻鴉雀無聲。

  居中,高背錦椅之上,端坐著一個灰袍老者,胸前繡著日月星晨的圖案,老者身後,並立著十二個青黃袍各六的侍衛。

  那灰抱老者正是暫攝掌門帝君,現為分教主的韋逸民。

  韓尚志在場中央停下身來,面罩濃厚的殺機,雙目如電炬,緊緊地照射在韋逸民面上,三位長者,怒目切齒的遙立在韓尚志身後三丈之處。

  空氣在韓尚志和三位長老現身之後,驟湧無比殺機。

  韋逸民面孔鐵青,目射陰線之光,緩緩立起身來。

  韓尚志伸手取出「惡鬼珠牌」高舉手中。

  三位長老,立時俯首躬身。

  所有在場的天南弟子,一個個面現土色,但卻沒有一個人見牌下跪。

  韋逸民臉色大變,身形幌了兩幌,隨即轉變為獰猙之色,厲聲道:「冷面人,你竊取本門聖物,意欲何為?」

  這句顛倒黑白的話,使韓尚志血脈賁張,肝膽皆炸。

  韋逸民接著又道:「元老院三長老判門附敵,罪不容誅!」

  韓尚志咬牙哼了—聲,高唱道:「本人受上代掌門帝君遺令,清理門戶,重整天南,只究首惡,脅從者從輕發落如有膽敢執迷不悟,抗命拒令者,殺無赦!」

  帶煞的目光一掃全場,然後收起珠牌。

  韋逸民傑傑一陣怪笑道:「冷面人,你竟敢胡言亂語,淆亂視聽,本門上代帝君已死於四十年前,你以為珠牌落在你手,便可……。」

  「住口!」

  這一聲暴喝,震得所有在場的天南門下耳膜欲裂,氣血翻騰。

  『韋逸民,狡辯無益,你是俯首認罪還是要本人出手執行門規?」

  韋逸民重行歸座,一揮手道:「擒下這狂徒!」

  他身後的十二侍衛,應聲入場,但表現在他們面上的是驚懼和不安。

  兵刃隨著亮在手中,十二個侍衛,六個黃衣的使劍,其餘的六個青衣侍衛,三個使鞭,三個使鐧。」

  韓尚志怒聲喝道:「你們敢抗命助逆?」

  十二侍衛身形齊齊一窒,但一窒之後,又複前欺如故。

  韓尚志回頭向三位長老一揮手道:「抗命者殺無赦!」

  三位長者各自一擺手中鬼頭杖,撲向十二侍衛。

  韓尚志一彈身,從十二侍衛頭頂驚過,劃空瀉落韋逸民身形。

  韋逸民猛然站起身形,一腳踢開了高背錦椅。

  三長老和十二侍衛,已展開了生死之博。

  慘霧愁雲,彌漫了整座「幻魔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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