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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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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嫦娥王翠英」一晃身攔在餘少坤身前,淒厲無比的道:「韓尚志,你趕快救人離開!」 「會的,斃了他之後!」 身形前欺如故,面上恐怖的殺機,令人不寒而慄。 少教主余少坤厲聲嘶吼道:「媽,我與他擠了!」 身形踉蹌撲出。 「賽嫦娥王翠英」橫跨一步,阻住餘少坤道:「坤兒不可!」 韓尚志肝腸寸折,——個母親,兩樣心腸,她的母愛,卻全顯在與後夫所生的兒子身上,對自己只有恨,這真匪夷所思的事。 由是,他的殺機更濃。 但雖瘋狂,但還不到殺母的程度,但對餘少坤,他有心要把他毀去。 「賽嫦娥王翠英」粉面鐵青,顫聲道:「你不能殺他!」 「為什麼不能?」 「不能!」 韓尚志陡地想起在埋葬師父「魔中之魔」之時,自己也曾起意毀去餘少坤,「有心人」現身力阻自己對他下手…… 但這思念,僅使他身形窒了一窒。他不願去想其中究競有何蹊蹺,仍然殺機滿面的步步欺近。 沙沙的腳步聲,代表著恐怖的殺機! 雙方相距,已到了五尺之間。 「賽嫦娥王翠英」突地反手—點,余少坤應指而倒。 這一著大出韓尚志意料之外,不由為之駭然震住。 就在這極快的一瞬,「賽嫦娥王翠英」已抱起穴道被制的餘少坤,遲到一丈之外,兩滴淚珠,掛下了她慘厲的面龐,栗聲道:「孩子……」 這一聲「孩子」,使韓尚志全身一額,他覺得這呼喚的聲音似乎是很熟悉,但又似乎陌生得不是在叫自己,一窒之後,恨聲道:「我不是你的孩子!」 「賽嫦娥王翠英」似乎在儘量抑制內心的激動,聲音低諳的道:「孩子,你……」 「你以為這一聲稱呼可以阻止我下手,你錯了!」 「你不會明白的!」 母子天性,韓尚志對這毒逾蛇蠍的母親,雖然恨之刺骨,母子之情。已蕩然無存,但仍忍不住掛下了兩行痛淚,痛牙切齒的道:「是的,我不明白,我永遠也不明白……」 「你知道他是誰?」 「夫人的愛子,天齊少教主余少坤!」 「不,他該是張少坤。」 「姓張姓餘有何不同?」 「孩子,他是你師叔『毒龍手張霖』的遺……」 韓尚志震驚莫名的連退了三個大步,顫聲道:「他是張師叔的兒子?」 「不錯!」 「毒龍手張霖」舍親生子而救了他,並撫育成人的往事,立時湧上韓尚志的心頭,如果餘少坤真的是張師叔之後,這筆深思,將報答在他的身上。 但這話可靠嗎? 他那時年僅兩歲多,而且張師叔說他已經代自己死了! 是否她為了保全他的性命,而故作此驚人之語? 「他真的是張師叔的遺孤?」 「孩子,難道我會騙你?」 「張師叔的兒子已死于十五年前!」『 「他沒有死!」 「誰能證明?」 「我!」 「你以為我會相信?」 「信不信由你!」 「難道他不是天齊教主的兒子?」 「不是!但他已被他當作親生之子!」 「你想用這話保全他?」 「哈哈哈哈!」 「賽嫦娥王翠英」抑天一陣狂笑,笑聲淒厲,慘不忍聞。 「孩子,比如說五長老現在已被用從前『鬼堡主人』施用于你獨門手法,廢去武功,無人能解,憑這點,可不可交換他的一命?」 韓尚志不禁怦然心驚,當然,他不能抵五長老之命。退一萬步說,自己也不能犧牲五長老,登時躊躇起來。 可是,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會被制於「鬼堡主人」呢? 莫非「天齊教」與「鬼堡」之間,真有淵源? 心念動處,突地厲聲道:「天齊教與鬼堡是什麼淵源?」 「賽嫦娥王翠英」冷冷的道:「將來你會明白!」 「那你是承認有淵源的了?」 「不!」 「你想以五長老作為交換的條件?」 「用不著:「 韓尚志大感惑然,不知對方的真正意向何在,當下又道:「他本人是否知道自己是張師叔之後?」 「不知道!」 「為什麼?」 「時機未至,有害無益!」 韓尚志更覺莫測高深,但她分明不以自己為子,幾次三番要取自己的性命,現在受傷之後,怎的會忽然作此轉變,莫非她……」 就在此刻—— 破空之聲遙遙傳至,聽聲音來人不在少數。 韓尚志臉色忽地一寒。 「賽嫦娥王翠英」粉腮大變,急聲道:「記著,不許傷他,此時不救五長老,你恐伯沒有機會了!」 說著,把少教主余少坤扔給韓尚志,撲向烏蓬馬車…… 韓尚志茫然的伸手接住。 「賽嫦娥王翠英」進入馬車之中,很快的又閃身出來,跟著出來的是五長老。 「砰!」的一聲,馬車被擊成粉碎!「賽嫦娥王翠英」移步站在馬車碎屑之中。 五長老急步走向韓尚志,齊齊躬身為禮,道:「參見掌門師兄!」 「長老們免禮!」 首席長老屠一飛激動的道:「我五人功力不濟,險些誤卻大事,請掌門師兄……」 話聲未完,條條人影,已飛瀉而來。 韓尚志把手的「天主教」少教主余少坤交與四長老陵少丹,然後前行三步,面對來人,五長老迅捷的一字式排在他的身後。 來的赫然是十四個五十上下的老者.其中六個著青抱,八個著黃袍。 韓尚志一看來人,就知是本門現任掌門帝君座下的侍衛,不由熱血一陣沸騰。 十四個魔宮侍衛,一看現場,登時面色大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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