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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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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拾回問題,再次問道:「簡姑娘,要打錯過今晚,在下再問一句,何以知道『天外姹女』便是『復仇者』?」 說完,目光緊盯在簡瑩面上。 簡瑩冷哼一聲道:「這倒是奇聞了,你們是一夥,卻反來問我?」 田宏武不由為之語塞,心念一轉,道:「話是不錯,但『復仇者』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不示人以真面目,姑娘竟然會知道,所以在下覺得納罕。」 回答的也很巧妙,暗含激將之意。 簡瑩呆了呆,板著臉道:「要我指出來嗎?哼!如果她不現身解朱嬡嬡她們的穴道,我永遠真想不起來。『天外姹女』當年曾是皇甫明的愛人,雖然她沒與他結合,但關係是抹煞不了的,她出頭理這血案,是順理成章的事!」 一番話,聽得田宏武心頭劇震。 他想到亡命開封城,被師父廢了功力,又遭馬公子毀容,為童梓楠救到古墓地室,寢具有脂粉味,當時就曾懷疑「復仇者」是女的。 後來,在「鳳凰莊」廢墟後的土丘,初逢「天外姹女」,在丘蔔哀哀痛哭,她自承是哭夫,而且說一念之差,致鑄悲劇。 還一道出了自己來歷,她既是姨父的愛人,出面報仇,是情理中的事。 簡瑩冷冷地道:「為什麼不說話?」 田宏武片言不發,彈身電奔而去。 他要找童梓楠他們,澄清事實。 回到了現場,童梓楠他們已恢復了神態,與「天不偷」站在一起。 朱嬡嬡她們不見影子,想是被帶走了。 包圍的人圈也撤去,只「悟因」和尚與呂文煥、嶽大川等三人留在現場。 田宏武一現身,呂文煥便急著問道:「你把簡大小姐怎樣了?」 「什麼也沒有,在下還不想殺她I」裡應著,身形挪到「天不偷」他們這邊,與童梓楠等點頭打了個招呼。 「悟因」和尚沉聲發話道:「今晚的事,算告一段落,請轉告『復仇者』,老衲亟待與他談談,天大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如此互相殘殺下去,不是辦法!」 童梓楠點頭道:「可以,這一點區區必定傳達,不過,區區有個建議,大師是出家人,最好別蹚這場渾水。」 「悟因」和尚道:「消災彌劫,佛門本旨,老衲豈能袖手,而且老衲師弟在坐化之前,曾請托老衲對四大堡的作為,予以察看,我能不管嗎?」 田宏武恍然而悟,原來這邋遢和尚是「武林至尊」的師兄,「悟因」、「悟果」,為什麼早沒想到? 心念之間,脫道:「原來大師是『悟果』的師兄!」 「悟因」和尚瞪瞪眼道:「你怎知道?」 田宏武道:「晚輩甫由『鬼湖』回轉!」 「悟因」和尚顯然吃驚不小,老臉驟變,悚聲道:「什麼,你去了『鬼湖』?」 田宏武道:「不錯,而且到了大師清修的寶寺!」 「悟因」和尚目爆精芒,大聲道:「少施主,你把經過說給老衲聽聽?」 於是,田宏武把一切經過,照實說了。 因為這件事已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悟因」和尚聽完之後,雙手合十,高宜了一聲佛號,道:「我佛慈悲,解散了『白骨教』,是一件大功德!」 簡瑩也回到了現場。 嶽大川迫不及待地道:「小姐,追到了『復仇者』沒有?」 簡瑩憤憤地道:「被她走脫了!」 呂文煥接道:「小姐,以後不能這樣莽撞,太冒險了!」 簡瑩噘起小嘴,不再言語。 「悟因」和尚沉凝地道,「老衲在此地坐待『復仇者』,各位施主可以請便了!」 「賣命老人」揮了揮手,一行人動身離開。 田宏武解下他的坐騎,牽著與眾人走在一路。 離開廢墟一段路之後。 田宏武緊依著「賣命老人」道:「前輩,到底『天外姹女』是不是『復仇者』?」 「賣命老人」笑笑道:「你為何老有此一問?」 田宏武有些激動地道:「為什麼事事都瞞著晚輩?」 「賣命老人」道:「那是不得已!」 田宏武吐了悶氣,道:「前輩還沒回答晚輩的問題!」 「賣命老人」道:「如果老夫告訴你,她不是!」 田宏武緊緊一咬牙,道:「那『復仇者』該是誰?」 童梓楠接話道:「田老弟,快要到告訴你真相的時候了!」 田宏武賭氣似地道:「算了,小弟現在想通了,知不知道也是一樣,各有立場,各行其事,仇家已經擺在眼前,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心裡仍認定「天外姹女」便是「復仇者」。 一直沒開的「影子人」沉聲道:「田老弟,不要激動,今後我們行動在一起,反正是攤牌的時候了!」 「嗯!」了一聲,田宏武不置可否。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明天晚上,「復仇者」定會赴「悟因」和尚之約,自己屆時悄然前來,真相便可大白,何必此時多費唇舌。 「賣命老人」開道:「我們不能一窩子去投店,再來上這麼一次,我可就沒命玩了,這麼著吧,我們分成兩路。童梓楠與詹一生兩人做一路,我與田少俠老偷兒做一路,有事明天照老法子聯絡,如何?」 田宏武到現在才知道「影子人」的姓名叫詹一生。 他心意略轉,道:「小弟還有點私事要辦,恕不能奉陪。」 「影子人」道:「老弟,你想走獨路?」 田宏武笑了笑,道:「真的是有事,事完再與各位聯絡!」 「賣命老人」打了個哈哈道:「田少俠,還繼續買命嗎?」 田宏武打趣著道:「當然,如果前輩還有命可能賣的話!」 「賣命老人」道:「你只要買就成!」 「天不偷」嘻嘻一笑道:「老兒,你少得了乖便賣巧,等到要命的時候,你才知道鍋是鐵鑄的!」 說完,又向田宏武道:「你真的要單獨行動?」 田宏武點點頭,淡淡地應了聲:「是的!」 「賣命老人」擺手道:「好吧,我們在這裡分手!」 於是,五個人分成了三撥,田宏武抱了抱拳,馬上先馳而去。 此際。 已過了半夜子時。 田宏武想來想去,實在沒有地方可落腳,只好折回新安。 叫開了原先投宿的客店門,漱洗一番之後,寬衣上床。 趕早的客人,已經起身活動,準備上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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