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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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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到土城去監視對方的行動,丁財神是一方土霸,在江湖上默默無聞,但卻是個相當可怕的人物,他的家人也不例外,你要小心謹慎,別再翻船,我還得繼續追查香君和花靈的下落,去吧!」古二少爺擺擺手。 「是!」玄玄應了一聲,快速離去。 旭日照高林,沒花香但有鳥語,空氣分外清新。 古二少爺木立在原地,事雖煩但他的心不亂,他在思索該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才能突破眼前混沌不明的僵局。 突地,一陣人語之聲遙遙飄傳入耳,判斷當在二十丈之外,若非是古二少爺,換了別的高手是無法感應到的,一晃身,循身掠去。影子人,名不虛傳,的確就像一個影子般飛掠而逝,已不能稱之為身法,說幻化最為恰當。 兩條人影在密林裡相對。 古二少爺在五丈之外隱住身形,待看清對方之時,不由大驚意外,一個是離去不久的「武林公子」門士英,另一個赫是與妙香君和花靈有特殊關係的蒙面客。他們兩個怎會湊在一起,看上去沒有敵對的跡象。 「前輩這不是強人所難麼?」門士英期期艾艾地說。 「什麼叫強人所難?」蒙面客的聲調近乎嚴厲。「門士英,你別忘了,上次老夫要你在香君與花靈二者之間選其一,你選了香君,當時老夫曾明白宣示不論香君遭遇了什麼你都不能反悔,你應承了。」 「可是前輩……」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老夫以香君父執的身份做主,香君一旦平安歸來,你便與她成親,別的另外說。」 「不容晚輩說一句話?」門士英的語氣已見激動。 「你還想說什麼?」 「前輩年高德劭,應該是極講究禮教的……」 「什麼意思?」 「這……晚輩此刻不得不表明心跡,當初在對前輩承諾之時,晚輩並不知有此事,前輩想必也不知道。」 「知道什麼?」蒙面客的聲音有些變調。 古二少爺可是聚精會神地聽。 「夫婦乃是五倫之一,自然不能草率屈從。」 「何謂草率屈從?」 「前輩既然如此相迫,晚輩只好坦白直言了,香君與莊亦揚早已有枕席之親,這教晚輩何以自處?」門士英以顫抖的聲音用力說了出來。 蒙面客默然。 古二少爺可就感到強烈地震撼了,這的確是想不到的變故。他竭力冷靜下來,回溯過往的點滴,逐漸,他覺出這事件有其必然性。最初,門士英與莊亦揚的決鬥是為了妙香君,之後妙香君曾落在莊亦揚的手中,再以後,妙香君性格大變,還一度自稱「無魂女」,這已經明顯地表示出她有過不幸的遭遇。想著,不由咬牙切齒,莊亦揚這畜生不如的東西,應該給他應得的報應。同時他也體味到妙香君身心受摧殘的痛苦是如何的深且巨。 「你胡說!」蒙面客迸出一句,目光暴射如炬。 「晚輩是實言,這種攸關名節的事豈能信口而言。」 「你根據什麼?」 「莊亦揚親口說的。」 「你沒想到可能是莊亦揚的毒計惡謀?」 「前輩可以向香君求證。」 蒙面客又默然。 「不過,」門士英又開口。「前輩,香君姐弟目前下落不明,晚輩誓盡力尋覓,務必使她姐弟平安回家,同時對惡徒莊亦揚絕不放過,不管付出多大代價甚至賠上性命也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幾句話把武土的胸襟表露無遺,「武林公子」自有其過人的風度。 「老夫會查明真相。」蒙面客深深吐口氣。「門土英,人情有所不能已者,尤其是江湖兒女,橫逆之來,是人為亦屬天命,老夫仍然希望你冷靜三思,不要遽下斷語,孽與緣只在一線之間,你可以走了。」 「那晚輩就告辭!」拱手一個長揖,轉身離去。 蒙面客的目光黯淡下來,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目光掩不住那深沉的痛苦。 古二少爺在暗中也感染到了那份莫名的痛苦,造物者賦與她那麼美的容貌,卻給她奇慘的命運,的確令人扼腕。他同時想到了花靈,目前不知落在什麼樣的境況中,要是步上了妙香君的後塵,就只有呼天了。心念及此,不由機伶伶打了一個寒噤,不敢再往下深想。 高升的旭日在密林中灑下一片斑駁。 該不該跟蒙面客見面?古二少爺在想。 「老大,這……實在想不到的變化。」一個老者現身出來。 古二少爺用目光仔細一辨認,血行不由加速起來,現身的赫然是「天眼客」。「天煞星」的摯友,據他說「天煞星」五年前死於毒傷,當時本要掘墓求證,卻被妙香君所阻,說「天眼客」是她的師父,「天眼客」稱蒙面客老大,她與他倆之間的關係已現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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