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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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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士英進入房中,妙香君情不自禁地抱緊了他。 「香君,不要怕,一切有我。」門士英輕拍她的背。 「你……剛來麼?」 「不。我早來了,裡外巡視。」 「剛才殺人的兇手是……」 「莊亦揚,雖然他蒙著臉,但他的『金劍』是鐵的標誌,一步之差,被他兔脫了,我沒追上。」 「真的是他?」妙香君的聲音在抖,嬌軀也在抖。 門士英把她抱得更緊。 「香君,我早先的判斷證實百分之百的正確,是他,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固定的物件,他得意不了多久。」 「士英哥,我只擔心小虎。」 「香君,我已經發誓,一定平安救回小虎。」像忽然發覺了什麼。「你身邊帶得有東西,是暗器麼?」 「是的,我相信撂不倒莊亦揚也足以自保。」 「太好了,都是些什麼?」 「子母梭,刀中箭,還有七巧寶盒。」 「哦,子母梭我知道,母梭發出,如果被格阻,便會發出子梭,功力再高也難安然避過,這刀中箭和七巧盒倒是頭一次聽說,能告訴我功用麼?」 「當然,我還有什麼不能告訴你,」妙香君放開手,稍稍後退。眾懷中取出數支三寸長短,粗如拇指的梭形之物。托在掌心,湊近窗子。「這叫子母梭,我可以同時發三支,也可以左右手擲向不同方位,快慢隨心。」 「香君,想不到你還有絕著。」門士英用拇食二指鉗起一支,就窗邊的微光仔細觀察了一陣,再放回妙香君的手心。「利器,可以稱為暗器之王,製作得太精巧,只有一般金梭大小的一半還不到,另外呢?」 妙香君收起子母梭,又取出一柄亮晃晃的匕首,看上去只是一柄普通的匕首,並無特別出奇之處。 「這叫刀中箭,可以當匕首使,也可以做暗器用,必要時只消按刀柄上的卡簧,刀尖便會射出,百無一失。」 「哦!」門士英又驚歎。「這東西夠霸道,能用上匕首,當然是近身搏擊,刀尖猝然射出,當然中的。」 妙香君收起刀中箭,又從貼身摸出一個扁平的小鐵盒,雙眼發亮道:「這便是七巧盒,裡面裝了七種暗器,都是針刺之類小巧東西,用卡簧發射,可以任意單發數發或全發,涵蓋的面很廣,而且力道很強,三丈之內一隻小麻雀也逃不過。」 「這暗器有毒麼?」 「沒有,但其中一種有麻藥,這七巧盒是先慈特別留給我的紀念物,當初只是玩玩,想不到派上了用場。」 門士英深深點頭。 「香君,這一來我便完全放心了,不過,我有點小意見,身懷這等利器,不可輕用,更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有心人便會想出反制之道,利器的功用將大打折扣。」至誠之意溢於言表。 「士英哥,這我知道。」妙香君心頭升起了一股甜意。 遠處傳來腳步聲。 門士英急聲道:「香君,我不想露面,還是在暗中行動比較穩妥,其實,我就等於在你身邊。」說完,在妙香君腮邊親了一下,匆匆出房離去。 來的是老管家馮七,直上走廊。 「馮老,什麼事?」 「畢師父不幸遇害。」 「尤大娘已經告訴我了。兩天,三具棺材。」妙香君咬牙切齒。 「又是那蒙面人,他到底目的何在?」 「很快就會查明的,門公子已經部署好了。」妙香君不想說出莊亦揚這一段,緣起是為了她而決鬥,傳開來並非好事。「馮老,我有個想法,照眼前情形看,蒙面人有如不散的陰魂,府裡除了門公子,無人是他的對手,我們在防衛方面,完全採取守勢,多設暗樁,遇警發號,不跟他照面硬拼,以避免無謂的犧牲,這樣可行麼?」 「小姐,光發號而無人應敵,這……」 「馮老,我自有安排。」 「老夫倒是有個計較。」 「什麼計較?」 「對方劫走了少爺,到現在還沒提出任何條件或表示任何態度,居心不明,而小姐卻成了對方干擾的對象,以老夫之意,小姐不如另外換個隱秘地方安身,此地由老夫負責看守,小姐化明為暗,行動可能會方便些。」 「這個……」妙香君沉吟了片刻。「馮老這辦法是可行,容我跟門公子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也好。」馮七悄然退去。 妙香君靜下來,她突然想到古二少爺,要對付莊亦揚只有古二少爺夠能耐,可是他肯伸手麼?如何能找到他?心念之間,突然發現窗外站了個蒙面人,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仿佛他本來就站在那裡,她幾乎失口叫出聲,剛剛鬆弛的心又告抽緊,立即取出了「子母梭」。仔細一看,又是一個震驚,這蒙面人是女的,並非莊亦揚。 怎麼有出現一個蒙面人,而且是女的? 「什麼人?」妙香料冷厲地喝問。 「別問我是誰,妙香君,我給你一個警告,」 「給我一個警告?」妙香君由驚而惑。 「不錯,我警告你,斷絕跟門士英的關係。」大剌刺的話,但聲音很好聽,柔媚而帶有磁性。 妙香君大驚意外。 「你是門公子的什麼人?」 「朋友。」 「為何提出這等警告?」 「因為他是我的人。我也是他的人,我們之間有很深的感情。不容有第三者介入。別以為你長得像點樣就可以隨便蠱惑男人。」 「盅惑?真虧你說得出口,我說他是屬於我的又怎樣?」 「你會永遠後悔。」 「你叫什麼?」 「我不會告訴你,」 「你敢上門欺人,休怪我……」 「妙香君,你要跟我鬥,還差得遠,話已經說明,聽不聽由你,如果你不想後悔的話就安分些,天底下男人多的是,以你的條件不愁找不到合意的,不必死纏住門士英。話到此為止,你自己估量著辦吧。」 「噝」地一聲。妙香君擲出了子母梭,獨門絕活,快、狠、穩、准,的確是不同凡響。然而她震驚了,對方一晃而杳,像空氣般消失,根本看不出去向,就這麼神奇地消失了。比之另一個蒙面人不遑稍讓,她和莊亦揚是同路人麼?她不肯報名號,又蒙了面,身法與莊亦揚如出一轍,又提出了莫名其妙的警告。是莊亦揚故意弄的鬼麼? 子母梭有細線相連,她立即收回。 遠處又有影子一晃而沒,看不出是否剛才的蒙面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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