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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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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聲音抑得低低的,又道:「我有一件事,只不知你想不想知道。」 駱騏道:「我已經在聽。」 狼面人聲音更低:「有件慘殺案就要發生了。」 駱騏一聲驚「哦」。 狼面人接著道:「那是一件很奇怪的殺人案子。」 「被殺的是什麼人?」 「女人!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兇手是個很兇惡的男人。」 駱騏迫問道:「這一男一女叫什麼名字,這件殺人案將發生在什麼地方?」 狼面人搖搖頭道:「對不起,我知道的只是這些。」 駱騏又是一聲輕「哦」。 狼面人怪笑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大捕頭,也許有辦法查出這件事。就算量不出來也不要緊,案發後,一定會知道。」 駱騏盯著狼面人,道:「你怎麼知道這種事?」 「無意中發現的。」 「是麼?」 「總捕頭好象對我有了懷疑?」 「你不認為自已的舉動,非常值得懷疑?」 「與其說舉動,不如說相貌,我這付相貌天生不像是好人,可是天生這樣怪不得我。」 他伸出舌頭,舐了一下血紅的嘴唇,又道:「總捕頭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這件事的確與我完全沒有關係,話說到這裡,我可要走了。」 說走就走,他就舉起了腳步。 駱騏突然一聲:「且慢!」 狼面人應聲收步回頭,他臉上沒有一些恐懼之色。 駱騏問:「你叫什麼名字?住在什麼地方?」 狼面人道:「我叫刁森,是『來福賭場』的打手。」 駱騏道:「你說的是否實在,我派人去『來福賭場』一查就清楚。」 刁森一陣怪笑,再次舉起腳步,駱騏沒有阻止,而是沉默下來。 刁森役人回頭看,怪笑不絕,腳步不停,他腳步踉蹌,走得卻不慢一一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駱騏視著刁森離去的背影,滿腦狐疑,他向司馬上雲問:「你認為這個刁森如何?」 司馬上雲道:「不像發酒瘋,也許有這回事。」 「如果屬實,他一定隱蔽了其中一部分的經過。」 「我也是這樣想,你準備對他採取什麼行動?」 「我正在考慮。」 司馬上雲接口道:「以我所知,你不是一個遇事猶豫不定的人,是不是因為我這個朋友在你身旁。」 駱騏沒有否認。 司馬上雲道:「我知道你準備追蹤刁森」 駱騏一笑,道:「可是……」 司馬上雲道:「我不是現在就要離開開封,從現在開始,相信有一段時間我會在你身邊,你一定要請我喝一杯,不會沒有線索的。」 駱騏失笑道:「我幾乎忘了你的好奇心並不比我少!」 司馬上雲道:「一個突然出現的狼面人,一件很奇怪的殺人案,就是這些,足以使我暫時留在開封府。」 他說到這裡,已先追向前面,他發現狼面人刁森,已很快走到長銜盡頭。 駱騏從後面跟上,一面道:「說實在的,無論如何奇怪,我不希望有這件案子發生。」 司馬上雲道:「開封府一向都不怎麼太平?」 駱騏道:「可能是有錢人太多的緣故,錢,有時就會成了罪惡的根源。」 前面狼面人刁森,已經走到長銜盡頭,左轉消失了。兩人腳步加陡,走到長銜盡頭,又看見了刁森。由於剛才他們一陣包奔,距離縮短了很多。 刁森還是踏著原來的腳步,沿著橫街一路向城外走去 駱騏遠視著刁森背影,道:「他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們的追蹤,一直沒有回頭張望。」 司馬上雲道:「他一定知道我們必然有此一著,是以只顧走路,懶得回頭了。」 駱騏輕輕「哦」了一聲。 司馬上雲道:「從他剛才說話的神情看來,他所知道的不止那麼一些,可是,他又為什麼不肯完全說出來呢?」 駱騏道:「你認為那是什麼原因?」 司馬上雲道:「可能他跟這件事有關,是以有所顧忌,但也許是出於一種英雄觀念,或者抱著幸災樂禍的心理,可能把我們引去命案的現場,不然,他剛才那番話就毫無作用了。」 微微一想,又道:「現在我們的猜測說不定會完全錯誤,我們的追蹤毫無所獲,根本沒那回事!」 駱騏道:「現在我們要揭開這個謎,只有追蹤前去看個究竟了。」 司馬上雲道:「刁森現在引我們去現場,最好是並未發生事故,或者我們能及時阻止命案的發生。」 駱騏點頭道:「希望如此!」 他們腳下一步也不放鬆,兩人這樣追蹤,又能「追」出一些什麼結果呢? 黃昏已逝,夜色漸濃。 城北並沒有像城南那麼熱鬧,沿途上燈光仍然不少。 狼面人刁森始終沒有回頭張望,舉止卻漸漸古怪起來,有時手舞足蹈,有時發生一陣怪笑。 駱騏道:「若不是聽到剛才那番話,現在我看到這個刁森,一定認為他是瘋子。」 司馬上雲朝前面看了一眼,道:「他現在好像很得意的樣子。」 駱騏道:「說不定他剛才向我們說出心裡的話後,才會這樣高興。」 前面的刁森突然拐向一條小巷,司馬上雲和駱騏刀亡追了過去。 他們才來到那條巷口,突然街上馬蹄聲起,一輛雙民大馬車如飛駛來,嘴裡不住狂呼著:「讓路讓路!」 司馬上雲應了聲,道:「嗯!有可能」 駱騏道:「家裡死了人未必是罪惡,現在我們要處理的可能是一件駭人的命案。」 命案? 兩人追入那條小巷,沒有再去理會那個駕車疾馳的中年人。 小巷並不寬闊,兩人並肩勉強可以過去,這裡面有燈光,兩人仍然可以看清狼面人刁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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