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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驚現海鷗令(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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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招魂蝶秦媚娘」喚她巧兒的紅衣少女。 紅衣少女一顆處女芳心,已牢牢的系在這冷面少年的身上,在愛的魔力之下,使她渾忘一切利害,飛身縱出。 「巧兒,你瘋了?快回來!」 遠遠傳來招魂蝶惶急的叫聲。 但,此刻她已豁出生命,焉能再聽話轉身。 身形方定,首先朝楊志宗深情款款的一笑,然後轉身面對著「獅面怪魔」,手中軟鞭一抖,就想發難。 其實以她的身手,要想對付「獅面怪魔」豈非不自量力,可是愛的力量神奇得可以使一頭綿羊去鬥虎狼。 「獅面怪魔」右腕已被「天山龍女」削斷,新傷之余功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所恃的只是一顆「麝香轟天彈」。 楊志宗對這紅衣少女本無好感,及至發現她也是二幫一會中的一分子時,他已用一種仇視的眼光看待她。 這時卻被她這一般純情所感,仇視的心理頓時化去不少,但他冷僻仇視世人的心理,使他不願稍假以辭色,仍是滿臉寒霜,漠然視之。 「天山龍女」這時也已停身在楊志宗身邊。 「獅面怪魔」估不到竟還有這等不怕死的人,一時之間,倒真是愣住了,如果他扔出轟天彈,難免玉石俱焚,他依然得不到那粒內丹,如果不扔的話,他右臂已經失去,絕不是這兩個女子的對手。 片刻之間—— 「獅面怪魔」把挾在右臂彎的一顆「麝香轟天彈」又握回左手之中,凶睛連眨,似乎在權衡利害,考慮擲與不擲。 他只稍一抬手之勞,場中四人,連他自己在內,都得要粉身碎骨,誰也別希望能逃出。 空氣在靜寂之中,蘊著無比的殺機。 紅衣少女,到此時還不知道楊志宗姓甚名誰,出身來歷,還有人家到底愛不愛她,卻甘冒粉身碎骨之危,這顆少女心真也癡得可以。 楊志宗雖然豐神絕世,但紅衣少女更為醉心的,卻是他那一付冷面傲骨,這也許是下意識的。 但,一個人的好壞,往往不能以常理商量,尤其是「愛」這個東西,更是無從想像,無法捉摸。」 多少奇跡,往往都從「愛」裡產生。 眼前—— 紅衣少女的行為,你能說不是一樁奇跡? 古往今來,多少可歌可泣的事情,最最能感動人心的,莫過於由愛這一個字所創造出來的奇跡。 「天山龍女」驚奇的瞥了這紅衣少女一眼,芳心為之一震,因為她知道她的身世,事情奇詭得出人意料之外。 場中靜得落針可聞。 慘劇隨時都可爆發,只要「獅面怪魔」一舉手。 「獅面怪魔」生性兇殘,但此時也不免猶豫起來,雙方近在咫尺之間,固然他一舉手,便可毀去對方,但自己也得陪葬。 但他又無法退去眼前這兩個女人,尤其是「天山龍女」,他在未傷腕前,恐怕也非其敵,現在更不用提了。 就如此抖手一走,他決不甘願。 心念一直徘徊在擲與不擲之間。 驀在此刻—— 一陣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傳處,場中眾人眼前一花—— 場中地上,已顫巍巍的插了一面三角小旗。 旗是白底金邊,旗心正中,繡著一隻粉紅色的海鷗。 場內場外,所有黑白道高手,一見這旗出現,齊齊為之面生失色,顫慄不已,立萌退志。 這面「海鷗旗」,代表著一個極端神秘可怖的怪客。 「海鷗令旗」出現中原武林,僅一年的時間,震撼了黑白兩道,怪旗的主人據說是一個紅巾蒙面人,武功深不可測,手下十二名「海鷗使者」,都是武林罕見的高手。 「海鷗令旗」出現之處,就代表著那紅巾蒙面怪客已經親身降臨,這情形的確不尋常。 紅巾蒙面人何以會突然在此出現,頗費人思疑。 場中眾人心中寒氣一陣陣的冒起。 場外或明或暗等待著看熱鬧的無數黑白道高手,毫無聲息的悄悄退去,刹那之間,走了個乾乾淨淨。 這時,只有一個人無動於衷! 他就是那身負重傷待宰之四的冷面少年楊志宗。 一方面,他出道日淺,不曾聽聞過這神秘面恐怖的人物,另一方面,他現在簡直成了魔爪下的獵物,根本就無所謂恐懼。 眾人駭然地注視著場中地上那校小小的三角怪旗,面上流露出無聲的恐怖,各自在揣測紅巾蒙面怪客的來意。 一陣極輕微的破風之聲傳處,兩條人影,輕靈的飄落當場,落地無聲,單憑一手輕功,就足以先聲奪人。 來人竟是兩個黑巾蒙面人,黑巾之上,繡著一隻白色海鷗,海鷗的身上,又各有一個鮮紅奪目的數字。 一個是「壹」字。 另一個卻是一個「柒」字。 也許這數字是代表著二種身份,但沒有人準確的知道。 那蒙面黑巾之上,繡著「壹」字的怪人,突然開口道:「奉海鷗主人之命,任何人不得傷害這孩子!」 眾人聞言,不由一怔。 怪人又遭:「請各位速離此地!」 這種口吻,簡直是在下達命令,試想場中眾人都是當今江湖有數的人物,豈肯就此被人一言攆走。 「獅面怪魔」沉聲道:「兩位如何稱呼!」 這老魔想是第一次對人說話這麼客氣。 蒙面怪人道:「海鷗使者!」 眾人心中又是一震。 「天山龍女」雖曾耳聞紅巾蒙面怪客之名,但她心中惦著楊志宗的安危,豈肯就此退去。 萬一對方也是存著「獅面怪魔」同樣的凶機,志在那粒內丹,豈不平白的斷送了這孩子的一條命。 紅衣少女,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蠻少女,毫不在意。 「獅面怪魔」本是極端貪婪兇殘的魔頭,他捨得放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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