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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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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玲與蘭馥雙雙欺前,只見竹育正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看樣子是受了傷,這的確是想不到的意外,公主小玲臉色泛了青,大聲道:「還不趕快到後面看看!」 梅芳與蘭馥立即沖出中門。 竹青已站直了身形。 「怎麼回事?」 「有外人侵入……」 「什麼?」公主小玲杏眼圓睜,這兩個字是吼出來的,她們一向倚為金城湯池的地方居然會有外人侵入,還傷了人,怎不令她震驚,怒哼一聲,閃向後院,到了房門邊一看,登時為之氣結,臉色變得說多難著有多難看。 松筠躺在地上,口邊有一灘血,梅芳正在救治,蘭馥與祝彩虹不見影子。 竹青跟了進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公主小玲回頭厲聲喝問。 「公主!」竹青苦著臉:「婢子跟松筠姐帶人進房,一進門便遭突襲,婢子二人在猝不及防之下雙雙被擊倒,來人的身手相當驚人,行動快捷,婢子二人才一倒地,他已挾起祝彩虹飛遁,連面目……」 「連來人的面目都不曾看清是不是?」 「是的!」竹青垂下頭。 「你們四個是眾弟子之首,居然這麼不中用……」 「婢子慚愧!」 松筠在地上哼出了聲。 梅芳抬頭道:「公主,松筠姐的傷勢不輕!」 公主小玲步了進去,俯下身探視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先把她抱到床上躺著,竹青還能行動?」 竹青在門外應道:「還可以!」 公主小玲喘口大氣道:「立刻去向姥姥討藥,就說是掌傷內腑受震。」 竹青應了一聲,立即轉身離去。 梅芳已把松筠抱到了床上。 松筠張著眼,口裡微哼著,還不能說話。 公主小玲已經冷靜下來,喃喃自語道:「能在鬼樹林奇陣中來去自如,會是誰?這分明……梅芳。」 「婢子在!」 「你跟蘭馥帶祝彩虹來時,說沒驚動東方白,照眼前情況來看,他是尾隨你們來救人的,你們辦事太草率。」 「……」梅芳不敢應聲。 蘭馥回進房中。 「公主,婢子追出去什麼也沒發現,據林子裡的卡哨說,看到有人影出林,太快,看不真切,照那影子的行動,似乎對鬼樹林的佈置相當熟稔!」 「嗯!」公主小玲哼了一聲,目望空處,似乎在盤算什麼。 東方白一覺醒來,已是傍午時分,腿傷只有微痛的感覺,漱洗之後,轉到隔壁,只見房門虛掩,他乾咳了一聲,房裡沒動靜,心想:「祝彩虹一定是太疲乏了才睡得這麼沉。停了停,忍不住出聲道:」彩虹,你還在睡麼?「 沒有反應。 躊躇了一下,他輕輕推開房門,一看,床是空的,被褥淩亂還沒整理。卻不見祝彩虹的影子,心頭頓時打上了一個結,她出去了麼? 這神秘的女子該不會不辭而別吧?呆了一陣,他回到自己房中,坐下。 突地,房門外人影一晃。 東方白脫口道:「彩虹!」聲音出口發覺不對已經無法收回,因為聲音出口與人影閃現其間並無差距,僅只是幾分之一瞬。 閃現在門邊的是個少年書生,俊美絕倫的人物。 看上去似曾相識,但又完全陌生。 東方白緩緩站起身來。 「兄台是……」 「特來造訪!」聲音似乎還不脫稚氣。 『噢!恕在下眼拙,請教……「 「可以進房麼?」 「這……當然,兄台請進!」 少年書生步進房中,目光四下一繞,然後停在東方白的臉上,似笑非笑地道:「你應該認得我是誰。」 眸子裡的寒芒,就像嚴冬裡冰雪上的反光,使人一接觸便打從心底生出冷意,聲音已不再稚嫩,完全是女人的聲音。 怪不得乍看似曾相識,東方白猛可裡省悟過來,她不正是鬼樹林秘屋中被稱作「公主」的月白勁裝少女麼?這一改扮男裝,的確是風度翩翩。 她因何不速而至? 「哦,姑娘是……」他沒有適當的詞句接下去。 「知道了就成。」 「請坐!」他挪了下椅子。 公主小玲落座。 東方白也在相對的一方坐下。 「姑娘此來有什麼措教?」 「明知故問麼?」 「明知故問?」東方白不由一愕,他完全不明白對方這句話的意思。 「東方白,你用不著裝糊塗,我實在很佩服你的膽量和能耐,不過,你的作為令人無法忍受,今天你非作明白的交代不可。」 東方白心念疾轉:「很明顯,對方是為大石橋的事件而來,太王幫的火箭攻擊,幾乎要了自己的命,現在僅只幾個時辰之差,對方居然又找上門來,的確是欺人人甚。」想到這裡,不由心火股股直冒。 「姑娘,我們有三月之約,對不對?」 「不錯!」 「三月期滿如果在下交不出兇手,你們再採取行動不遲,現在約期才開始幾天,恕在下不作任何交代。」 「這件事你非立即交代不可!」 公主小玲要東方白交代的是祝彩虹被救事件,她要明白何以東方白進出鬼樹林那麼自如,這對她們的威脅太大。而東方白想的卻是接二連三發生的凶案由他背黑鍋的這一段,雙方各執其是卻沒攤明。 「在下沒理由現在交代。」 「你非交代不可。」 「在下說『不』!」這個不字語氣十分肯定。 「嘿!」公主小玲冷笑了一聲,寒颼颼地道:「東方白,別太自恃你的武功,你會後悔莫及,而且就在眼前,希望你相信我這句話。」 「在下不想相信。」 「那太可惜了!」眸子裡突然泛出殺機。 東方白雖然沒跟她正式交過手,不知道她有多大的道行,但他有自信能應付得了。 「姑娘準備如何對付在下?」 「你馬上就可以知道!」 她沒有任何要行動的朕兆,依然穩坐如山,但眸子裡的殺光卻更濃了,眼為心聲,一個人心裡的秘密,常會被眼睛洩露出來。 東方白心裡已有了戒備,如果她不動乎,那就必然會使什麼意想不到的詭異手段。 她依然安坐如故。 馬上知道,知道什麼? 東方白的意念在腦海裡飛快地轉動,看樣子她不會親自出手,似乎有所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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