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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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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會是真的麼?」北雙凝視著手中半掌大的藍色玉珮,這玉珮他太熟悉了! 他永遠不會忘記,四年前賴宛英送給他的定情物,也是如此模樣的玉珮。 上面雕著一對栩栩如生的龍鳳,中間一個拇指大的環孔,環孔系著四五撮的綠帶,而且是白色的,北雙也沒有忘記羅萍曾告訴他,白嘉露也有一塊這樣的玉珮,自己的玉珮就是被她拿去的! 祈青青見北雙神色激動,正想開口,忽覺小腹驟然升起一股奇異的洪流使她感到難受,有如怒火燃燒著她周身;她開始感到喉頭一陣乾澀,而且兩頰如火的蕩起來! 她更覺得四肢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軟綿綿的,她只覺得難受,難受,非常難受! 「這會是真的麼?她和白嘉露,是宛英的妹妹!」 北雙沒有發現祈青青體內的藥物已發作,竟激動的凝視著手中的玉珮,喃喃的說道。 祈青青美眸裡射著一股強烈的欲念,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北雙;雙手難耐的搓著自己的嬌軀,把已是半褪的長衫脫下來,而且開始解著紅色的肚兜…… 「但宛英沒有告訴我,白嘉露也沒有說,這,這會是真的麼?噢,她是宛英的妹妹!」 北雙兩眼激動的浮出淚光,他宛如置身在夢裡,噢,他竟看到了他所愛的人的手足! 祈青青的粉臉通紅得駭人,褻衣已被她自己急促的剝了下來,只剩下一條條短短的褻褲,露出潔白如玉的胴體,盈盈可握的細腰輕輕旋動著,兩支美眸水汪汪的,蕩著一片如火的春情,喉中忍熬不住的吐著春吟:「嗯……唔,哎……」 「青青!」北雙被她的哼聲驚醒過來,一見祈青青如此模樣,駭然叫了一聲。 「青青,我不能!我是你的姊夫,怎麼可以……?」 北雙痛苦的叫著道,把身子退縮著。 祈青青難耐的翻動著胴體,她想張口叫北雙,但她只覺得喉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叫不出聲音;祈青青見北雙後退,美眸急得流出淚水,奮力爬起嬌軀。 「咚!」但她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嬌軀撲跌在床下。 「青青!」北雙叫了一聲,沖前抱起她的胴體,只覺祈青青的胴體如火般的滾燙。 北雙凝視著祈青青的美眸,輕歎了一聲,把她的胴體輕輕放在床上,解下自己的衣衫。 嚴夢柔下樓以後,叫了一份飯菜,獨坐一隅,邊吃邊想。 她很奇怪自己何以一點「醋火」也沒有,而且「心甘情願」的「催」自己的愛人去和別的女人「溫存」;她只覺得祈青青第一眼就給她說不出的好感,她直覺裡認為純樸如玉的祈青青死在淫藥下,實在太可憐了! 本來她也沒有「硬逼」北雙的意思,她本著女人對女人的同情心,她只想替祈青青辦些事情;但當祈青青醒後之時,她早已看出祈青青向北雙凝視的眸光,她不是傻子,事實上女人最敏感不過了,她早已看出情竇初開的祈青青在暗戀著北雙。 再加上祈青青說出金蛇骷髏並不是被北雙殺死,她更要北雙去「救」祈青青,而且,她還想盡可能的把祈青青留在身邊。 噢,像嚴夢柔此種心胸廣豪的女子,當然並非沒有,但一般說來是太少見了! 正當嚴夢柔「耐心」的用著餐,忽然眼前坐下個年約五旬,身著素色羅裙,而看起來風韻猶存,徐娘半老的女人。 「娘!」嚴夢柔抬眼一看,吃驚叫道。 「哼!賤人!你還認得我是你的娘?」 「噢,原來是嚴夢柔的母親,怪不得一瞥之下,與嚴夢柔非常酷似;嚴母怒氣滿面,冷冷說了一聲。 嚴夢柔怔了怔,她萬想不到自己的母親竟在「此種場合」出現,呆了一會,訥訥的說道:「娘,我……」 「賤人!那小子呢?」嚴母不待嚴夢柔說完,冷冷地掃了一下四周,冷聲問道。 「娘,您是說誰?」嚴夢柔一驚,她當然知道是在問北雙,但她怎能說北雙正在作「巫山遊」? 而且見嚴母怒容滿面,心中咚咚地鹿跳著,裝傻的問道。 嚴母怒哼一聲,揚手向嚴夢柔刮去—— 嚴夢柔不敢閃避,咬牙承住一掌。 「啪!」一聲脆響,嚴夢柔著實挨了一記耳光,粉頰上頓現五條指痕! 幸好她們的位置在最裡頭的邊角,並無行人注意。 「賤人,你說不說?」嚴母怒容叱道。 「他,他……」嚴夢柔急出淚水,他的兩聲,吱唔的說不上話來。 「哼,是不是拋棄你了?」嚴母見愛女流淚,似是心疼,語氣緩和但怒氣未消,哼聲問道。 「不是,他,他去辦……辦事情。」嚴夢柔急聲說道,幾乎要哭出聲來。 「柔兒……」嚴母心中一陣不忍,兩眼愛憐的望著嚴夢柔,臉上的疾顏厲色褪了下去,慈聲說:「你病好了,跟娘回去……」 「回去?」嚴夢柔一震,淚眼婆娑地說道:「娘,女兒想,想……慢點回去……」 「賤人!你還想和那愛情不專一的登徒子鬼混麼?」嚴母陡然變色,怒問。 嚴夢柔垂下螓首,淚流滿臉,默默不言。 「你這畜牲,敗壞家門,竟敢違抗母命,大膽逃婚,尚仍執迷不醒……」嚴母氣得渾身顫抖。連語音也顫抖得非常厲害:「你今天要是不回去東海與駿兒成婚,老身便不認你這個女兒!」 「娘!」嚴夢柔猛地一震,驚得顫聲說道:「女……女兒已和他有……有……」 「什麼?」嚴母大吃一驚,脫口問道。 嚴夢柔咬了一下銀牙,毅然地說道:「女兒已是他的人了!」 「你這賤人!」嚴母氣得臉色發白,說了一聲,兩眼瞪著嚴夢柔,氣得接不上氣來。 「娘,他是真心……愛我。」 嚴夢柔見既已「攤牌」,不顧一切,咬牙說道。「這成何體統?」 嚴母揚起手掌,忽又放下了下來,歎道:「罷了!家門何其不幸,出了你這敗壞門風的賤人!」 「娘,原諒女兒……」嚴夢柔含著眼淚,哽咽地說道:「女兒已經長大了,我自己能夠尋找自己的幸福……」 「啪!叭……」但聞一陣如連炮串珠的劈叭聲,嚴夢柔不閃不避,兩眸含淚,咬牙承受嚴母的摑擊。 直至館內的食客驚訝注視,嚴母才停下掌摑,見嚴夢柔兩頰紅腫,唇角滴著血跡,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歎了一聲,道:「罷了,女大不中留!」 「娘,原諒女兒不孝……」嚴夢柔垂下螓首,任由眼淚順著嘴血而流,哽咽地說道。 嚴母看得一陣心痛,她未曾如此疾言厲色地對她的愛女,如今已是生米成飯,木已成舟,一切打罵已是無益。何況她本是過來人,男女一旦相悅,豈又是她所能阻? 而且嚴夢柔是她唯一的親生骨肉,自是不忍捧打鴛鴦,殘酷的毀去她的幸福。 但北雙的豔聞,喜歡拈花惹草,生性風流,她也略有所知。深怕嚴夢柔受北雙的欺騙,一股先天的母愛,已經使她忘卻憤怒,關心地說道:「柔兒,那小子是不是真心愛你?」 嚴夢柔見她語言已軟和下來,芳心大喜,連忙抬起著拭著眼淚和唇角的血跡用力點頭。 嚴母放心的點了一下頭,其實她這擔憂是多餘的,當嚴夢柔聽到北雙死于白嘉露手裡之時,驟然發瘋,川梟曾護送她回東海,嚴母從川梟的口裡便知北雙是真心真意的愛自己的女兒。 她之所以要把嚴夢柔許配給紅扇書生,以為北雙真的遺棄了嚴夢柔,而又見嚴夢柔半瘋癲,想叫紅扇書生的愛心,能磨平她的打擊,恢復神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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