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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第四十八章 獲救解疑誅雄魔

  北雙轉過身形,停在七天前為朱妮豎立的新墳。

  北雙默默的立在墓前,臉上肅穆的殺氣,比那初秋的涼意更使人兩股抖顫。

  北雙的面上除了一片冰冷,毫無表情,唇角慣有的微笑已凍結了,被面上那塊冰冷所凝結,只是緊緊抿著,漾著太多太多的殺氣……

  良久,北雙才射起身形,向村裡疾射而入。

  北雙在一間簡陋如鴿籠的房前停下,緩緩走入。

  「您,您是要找誰?」

  裡頭走出一位四十多的糟老頭,朝北雙用生硬的漢語問道。

  「把少爺看清楚一點!」

  北雙把一抓住老頭的胸襟,齒縫裡拼出了令糟老頭背脊升起一股冷意的寒音。

  糟老頭面色猛然大變,驚聲說道:「嘎,你,你是……」

  「我是你家少爺!……啪!」

  北雙眸裡射著狂瀾的殺氣,單手一揚,咬牙切齒的朝糟老頭用力刮了一個耳光。

  「哇!」

  糟老頭的身形如斷線的風箏栽了出去,碰的一聲摔在門角邊,嘴中捂著鮮紅的血,而且十幾顆的牙齒散落在地上。

  「大爺,爺,饒命,小的,的不……不會武功……」

  糟老頭蜷曲著身子兩手捂著滿血的嘴巴,兩眼驚駭的睜著,失聲的說道。

  「喀嚓!……」

  北雙不發一言的走向前去,面無表情的抬起右腳,用力朝糟老頭的左腿踏下!

  「哇!……」

  糟老頭殺豬般的叫了一聲,昏了過去,只見他左腳膝蓋一片血肉模糊,膝蓋被北雙一腳踏得碎斷,骨肉片片,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但北雙像是殘酷的劊子手,臉上殺機盎然,兩眼射著噬人的眼光,唇角漾著狠毒的笑意,一腳踢開糟老頭已是搬家的左下腿,滿是血跡的繡花緞底統鞋在糟老頭身上擦了擦,蹲下身子,點住糟老頭左腿血流如注的傷口,轉身單手一旋,一丈外幾上的茶壺被他的「隔空取物」吸了過去。

  北雙接過茶壺,把水倒在糟老頭如死灰的臉上,糟老頭悠悠醒來。

  「媽呀!」糟老頭一看自己斷了一隻腿,大叫了一聲,又要昏過去。

  北雙連忙又倒下水,生冷的說道:「慢點,好戲還在後頭!」

  糟老頭吃力的張著滿是血水的大嘴,艱苦的顫著聲音朝北雙哀求道:「大,大爺……饒,饒命!」

  北雙冷冷的盯著糟老頭,寒聲問道:「黑衣蒙面人是誰?」

  糟老頭驚駭的望著北雙,幾乎是哭著說道:「大爺,我我沒有看,看到他的臉,他給我……一百兩銀子……」

  「還不錯,你這條老命還值一百兩銀子……」

  北雙朝糟老頭似笑非笑的撇了一下唇角,寒聲接道:「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糟老頭驚悸的蠕動一下,牙齒的脫落,使得他原來便是破銅鑼的嗓子,更像死了娘的哭聲:「她,她只,只是叫我開,開一個臨時的客房……」

  「聽她的口音是哪裡人?」

  北雙緊★著問,兩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視糟老頭面部的表情。

  糟老頭被北雙的眼光射得一陣發抖,沙啞的說道:「我,我聽,聽不出,像是此地苗,苗人。」

  北雙嘴角掛著令糟老頭心裡發毛的寒笑,兩眼的眼神看得叫糟老頭想昏過去……

  「大,大爺,饒……命……!」

  糟老頭被北雙如兇神惡煞的眼光逼得閉上眼皮,流出絕望驚悸的淚水,兩手抖得非常厲害,簡直象拍手鼓掌一樣,艱苦的合在一起,朝北雙無力的拜著,大嘴像斷氣似的張著,聲音像走調的音樂,顫得叫人分不清是苗語還是漢語:「大……大……爺……小,小的所……知道的……都都都……」糟老頭嚇得說不出下面的話來,都個不停。

  「你的一百兩銀子用完了沒有?」北雙忽然怪異問。

  糟老頭猛然睜一眼睛張嘴說道:「沒,沒有!」

  他以為北雙要銀子,急聲說道:「小的,還還……有二百兩銀子,全,全給您,您全都……!」

  北雙朝老頭古怪的笑了笑,冷澀的撇嘴說道:「嘖,多可惜,你早就該換成冥錢的!」

  「饒……饒命!」糟老頭一聞,駭得大聲嘶,猛地拖著單腳的身子,急速的爬出門外。

  「看你沒有武功的份上,少爺賞你一個痛快!」

  北雙拿起茶壺,寒笑的朝糟老頭的腦袋打去。

  「哎!」糟老頭只發出一聲短短的哀叫,已是嗚呼哀哉,完蛋大吉!」

  只見他只不過剛爬在門檻上,鬥大的腦袋已被茶壺敲得腦袋開花了,真謂腦血塗地哉!

  這時門前已圍上一大片的苗人,遠遠的觀看著這副慘相,在驚聲喧嘩著……

  北雙噙著冷笑,昂然走出門外,寒聲說道:「哪個看不順眼的爬出來!」

  「哇呀!」

  那些苗人一接北雙如蛇的眼光,哇的一聲,四散而逃。

  北雙轉身奔向樓上,走進他曾與朱妮纏綿過的房間,默默的憑弔了一會,懷著哀傷的心情以及滾熾的怒火,把這令他曾經心碎腸斷的鴿籠似的房子,放了一把火,給燒得一乾二淨,只剩一片灰燼。

  接著北雙來到兩裡之外的大山酒樓。

  「客、客……」

  夥計一見北雙那對怨毒,像是巴不得把世上所有的人殺盡一樣的眼光,臉上的笑容再也笑不出來,牙齒打著冷顫,客個沒停,嚇得說不出話來。

  「狗養的,都跑光了!」

  北雙環視了一下酒樓,盡是一些陌生的苗人,並沒有發見追殺他的仇人,他原本想殺個痛快,大概是那些欲殺他的仇人知道北雙已到達天母潭,深怕他恢復武功,老命不保,一溜煙的逃回去了。

  「來壺白乾,一斤香肉。」

  北雙習慣的挑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朝滿臉驚悸,打揖不止的夥計說道。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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