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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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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北雙瞞著川梟竟和呂悅欣幹起「不可告人之事」,共度魚水之歡。 如此「好事」也罷了,最糟的是原來呂悅欣早有「香閨情夫」,不是別人,正是冉伯文。 冉伯文本是滿懷心喜而來,一見竟然有人捷足先登,「分享」他的美人兒!這還了得? 冉伯文真個是鼻子給氣歪,肺給氣炸了。 這鵲巢鳩佔的「綠帽子」說啥他也「戴」不下!當場把「好事」變成「醜事」。 北雙料不到中途會冒出一個「煞風影」的程咬金,可真面如關公,窘極了。 川梟聞聲醒來,一見北雙竟然不知飛到哪兒,心知是怎麼一回事,沖至呂悅欣房裡一看,可真沒給跳起來。 江北指箭對呂悅欣愛之入骨,原本一俟他那垂死的老頭歸天就要和她成婚,乍視此副「慘相」,一口咬定北雙對呂悅欣「強暴」,不管是不是呂悅欣「妾心情願」,不由分說便掄掌向赤裸的北雙劈去。 川梟雖是氣北雙不守「男」道,還是發掌擋住冉伯文的攻擊,待北雙穿好衣服之後,溜之大吉。 北雙還記得他那次幹的「好事」,差點沒被川梟罵死,之後遇有此事,總是先偷偷點上川梟的睡穴,然後才「放心」「白」杏出牆。 此事雖過三年,北雙偶然還會想起他生平第一次「出醜」的窘相,沒想到竟把被他「戴綠帽子」的冉伯文給「想」來了。 「雙哥,你為什麼和他結仇?」 朱妮見冉伯文殺氣騰騰瞪著北雙,宛如濤天深仇,不解地望著北雙問。 「這……這……」 北雙這了兩聲,尷尬的說不出話來,如果北雙把這風流韻事說出來,醋罐子的朱妮不「氣」死才怪。 「姓北的,三年前我打不過你,現在,大爺可不費吹灰之力,像撚螞蟻一樣把你撚個變泥,你相信不相信?」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尤其是「如此」仇人,冉伯文兩眼佈滿殺機的血絲,一步一步走向北雙,陰寒如冰的語音,從他磨得格格作響的齒縫中溜出:「大爺要你受盡世上空前絕後的死法!」 「你敢!」朱妮嬌軀擋著北雙,朝冉伯文寒聲怒叱。 冉伯文太恨北雙了,這時才想到一個朱妮,停下腳步,望著朱妮道:「這賤人是誰?」 朱妮怒嗤一聲,瞪著冉伯文傲然道:「大名鼎鼎的江湖一鼎之妻就是你家姑奶奶。」 「正好叫你們同赴地獄!」 冉伯文寒笑一聲,就想欺身,腦中忽然閃過一念,兩眼勾勾地望著朱妮陰聲說道:「大爺有一個條件放你們走!」 朱妮與北雙不禁一怔,不知冉伯文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說!」 朱妮提防著冉伯文的偷襲,—瞬也不瞬地冷視著冉伯文,冷聲說道。 冉伯文怪笑一聲,道:「姓北的,閣下當自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道理,要你只讓出你的妻子,陪大爺睡一覺,我們之間的恩怨便抵消了。」 「我日你的娘!」北雙不待冉伯文說完,猛地暴喝一聲。 北雙諷辱至極地朝冉伯文道:「如果少爺是你這個連女人都沒法保護的烏龜王八蛋,少爺早就跳黃河了,還虧你這個天高地厚的烏龜臉皮來亮相,少爺確是佩服你這個活王八!」 「找死!」 冉伯文被北雙諷得血脈賁張,厲喝一聲,單腳猛然抬起,惡毒的踢向北雙…… 朱妮腦中疾如星電般一過,嬌軀運起功力,一把推開北雙,自己著著實實地挨住了江北指箭的一腳。 「哎!」 朱妮痛叫一聲,嬌軀仰了過去,栽在地上。 北雙大叫一聲,急忙沖了過去。 冉伯文不禁一怔,他沒有想到朱妮竟然這麼簡單的便挨上他的一腳,不禁脫口問道:「你不會武功?」 朱妮咬牙站了起來,還好冉伯文只不過是想慢慢折磨北雙,只用兩分力道,否則早就躺著站不起來了。 朱妮掙脫北雙的懷抱,朝冉伯文點頭說道:「我家相公是否和你妻子有過私情?」 北雙和冉伯文都一怔,不知朱妮此話何意? 「不錯!」 朱妮咬了一下牙,點頭說道:「好,我答應陪你睡覺,但你必須放我夫君。」 「小妮!」北雙腦中轟的一聲,差點暈厥過去,撲向朱妮,狂叫了一聲。 朱妮咬著銀牙,忍著心靈的疼痛,嬌軀縱開一步,北雙抱了一個空,身子跌了下去。 朱妮強忍著掉下的淚水,顫著聲音向冉伯文道:「你快點住他的軟麻穴!」 「小妮……」 北雙瘋狂的嘶叫著,忽然嗯了一下,整個身子癱了下去,冉伯文已經點住了他的穴道。 「小妮,你敢?!」 北雙兩眼睜得裂了開來,流下他心疚的血水,他的心在片片粉碎著,滴滴血淌著,他的嗓子已喊破了。 他哭不出來,他自傲自己是七尺的頂天立地的男人,他絕不能讓他的女人如此受辱,不能,不能! 北雙猛地狂叫一聲,他要自盡,他沒臉活下去,他恨,恨自己無能。 北雙閉起眼,就要咬斷舌根…… 「慢點,大爺說話從不食言,也不過一下子你也忍不了,真是!」 冉伯文趕快點住他的啞穴,使北雙從死亡邊緣轉了回來,冉伯文得意地望瞭望北雙,陰聲地說道:「當大爺和你的枕邊人在竹林裡頭出來之後,咱誰也不欠誰了,禮尚往來,我說對不?」 說罷,伸手摟住了朱妮的腰肢。 「哇!賤人,賤人……」 冉伯文忽然狂嗥一聲,一道血箭自他頸間直噴而起,身形一陣踉蹌搖晃,栽了下去。 北雙心中在奇怪地打轉著。 朱妮趕快沖向北雙,俯下嬌軀,緊緊摟住北雙的腰肢,哭叫一聲:「雙哥!」 「小妮!」北雙哽咽地叫了一聲,瘋狂地抱著朱妮,兩人象發瘋地在地上的緊摟著,四片紅唇夾著兩人如泉湧的淚水,像兩塊磁鐵般的緊合在一起。 噢,原來朱妮剛才使的是苦肉計,乘著冉伯文沒有注意時,把身上僅有的全部功力凝在右掌上,出其不意地陷斷冉伯文的喉頸。 朱妮聽著冉伯文和北雙兩人的對話,大體已經知道兩人之間的仇隙,心知冉伯文是懷恨北雙曾和他的妻子有過私情,想玩弄自己以報復北雙。 朱妮當然知道憑她只剩三成的功力絕不可能敵得過冉伯文。 她當然也不願意被冉伯文污辱,不如和北雙一起死去更好,但膽大心細的她忽然油然一計,何不將計就計,把冉伯文宰了? 朱妮先忍著痛挨他一腳,使冉伯文以為她身無武功,而鬆懈他的注意力,所以她毅然答應冉伯文的要求。 朱妮故意叫他點住北雙的穴道,讓冉伯文更相信她不會武功,一掌便叫他歸天。 其實朱妮是走足運道,北雙解蠱毒的時候,幸好神女武功不過抵她七成,否則那時該壽終正寢的。 再者正好遇上斷劍神龍是個小呆頭,而冰傑又是如此赤心耿耿,否則她那時也該斃命的。 君山神尼也是出家人心太軟,被她的愛徒所感動了,而放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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