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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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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向山上的眾人示意道:「此乃曹氏的青龍龍脈現世。」 隨即,東面天際,原來已沉下的東方石龍,忽地騰空而起,其形已變,其色亦紅,狀如赤色飛龍,於東面天際,富春江畔的赤龍山上空,盤旋飛舞,神態悠然而自傲。 孔明又道:「此乃孫氏一脈的赤龍龍脈現形。」 接而,在天目山西面,西方石龍的沉降之處,忽地亦升起一團雲霧,其色雪白,狀如巨兔,於西面天際四下遊動。 孔明道:「這便是三王龍脈之一的劉氏白兔龍脈也!已看三者如何分合……」話音未落,突見居中的青以盤龍光芒大熾,忽地向西面的白兔雲龍射去。而白兔立刻左閃右避,狀甚狼狽。接而那青色盤龍又向赤色龍雲回撲,赤色龍雲奮力抵禦,終亦抵受不住,開始步步退卻。 眼看東、西兩面的龍雲,均要被中央代表曹氏的青色盤龍逐走,不知怎地,西面那白色龍雲卻突然向東面飄移,而東面的赤色龍雲漸漸迎向白兔龍雲。兩者終於彙聚,發出強大的光芒,徑直射向逼近的青色盤龍,相互糾纏,天際充斥一片肅殺之聲,又似金鐵嘯鳴,其勢有如千軍萬馬慘烈廝殺,其影其形其聲其勢可怕之極! 終於,那青色盤龍的光華收斂,緩緩向其原出的中央退去,而彙聚的白兔龍雲和赤色雲龍,亦驟然而分,各自返回東、西原位,一時之間,天際東、西、中,各懸三大龍雲,虎虎對峙,形神具備,灼灼生輝,猶如三龍臨空,雄峻而又怪異之極! 仙靈老人左慈不由仰天長歎道:「果然是三王鼎立的驚世龍脈現形奇觀!今日目睹,我死而無憾矣。」 就在此時,忽有一道強烈電光,形如金蛇,從九天疾射而下,劃過天際,隨即一聲驚雷震響,天地震動,霎時又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天地變色!聲勢之雄烈,令乾坤為之撼搖…… 眾人均各自惶惑,功力稍弱的甚至心神震搖,幾乎驚絕!待一切過後,天際的三大異雲,已消逝不見,天際頓複清明,天目山上,依然是東、西、中三堆石頭而已。 天目山巔,眾人均張口結舌,目瞪口呆,暗道:天際既已出現三王鼎立之龍脈異兆,為甚不久又現強烈如斯的金蛇,竟一舉將三王鼎立之勢克滅?而這三王龍脈既然分主曹、孫、劉三家,那橫掃此三王,而一統天下的金蛇,又預兆著什麼驚世天機的奧秘? §卷六 龍飛鳳舞 第一回 青龍之鬥 荊州隆中北面五十裡外天目山巔,天際間突現赤色龍雲、青色龍雲以及白兔龍雲。經一番慘烈廝鬥互撞,終於各返東、西、中三大方位。 一時間,天際東、西、中三面,各懸三大龍雲,虎虎對峙,形神俱備,灼灼生輝,猶如三陽臨空,耀于天宇,雄峻而又詭異。 天目山上的諸葛亮、龐統、老左慈、雕雪、諸葛慧、趙子龍、司馬芝、笑猴兒等天機、仙靈門中男女老少諸人,目睹此驚世天象,均心神俱往,極目凝注。 就在此時,忽有一道強烈電光,形如金蛇,從九天疾射而下,劃破天際,隨即一驚雷震響,天地搖撼!那三條三色龍雲被雷電猛烈衝擊,霎問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天地變色…… *** 亦就在此時,剛遭受赤壁之戰慘敗,幾乎全軍覆沒的曹操,僥倖脫得華容道生死大難,出得華容道谷口,回顧身後隨從,竟僅剩二十六人,當終於見到前來救應的留守江陵大將曹仁時,曹操痛定思痛,不由得仰天長歎道:「哎……我幾乎再不能與你等相見啊!」 曹仁迎曹操進入尚在曹軍手中的南郡,安頓下來,曹仁又擺酒為曹操壓驚。曹操飲了幾杯悶酒,忽地拋酒杯於地上,大哭道:「哀哉!哀哉。」 曹仁忙慰道:「丞相已處身安全之地,還憂心痛哭什麼?」 曹操道:「我不哭什麼,只為郭嘉而哭!若郭嘉健在,又怎會令我遭此慘敗啊!」 在座中人,包括隨軍出戰謀策的荀攸,以及大將張遼、許褚、徐晃等人,一聽均知曹操此刻心中已在思謀尋找此戰之敗的代罪羔羊,藉悼惜已逝的郭嘉,痛責身邊的文武眾官將。 各人心中雖然明白,但曹操亦未袒露出來,各人又怎敢挑破?只嚇得眾人噤若寒蟬,氣也不敢粗喘。一時間江陵府上一片死寂,猶如地獄忽然浮了上來。 曹操本欲借機發作,但瞥一眼諸人,自荀攸到張遼、徐晃、許褚,均衣衫襤褸,臉如死灰,顯然均餘悸未息,曹操心中忽然暗道:我若於此時斥責,只會令動搖的軍心加速潰散,日後重振便百上加斤、難上加難了!他心中轉念,急欲尋找代罪羔羊的念頭便忽然無奈的收斂。 曹操又安排徐晃、曹仁二人負責留守荊州南郡,設法抵抗孫權和劉備的乘勢追擊進攻,然後他便由張遼、許褚、于禁等大將,率曹仁分出的五千兵馬護送,先行返回許昌去了。 曹操返回許昌,整整七日七夜待在他的丞相府,不出門亦不見客,丞相府中門上高掛免見牌,他猶如在這世上消失了。 朝中文武大臣因曹軍于赤壁戰中慘敗,曹操回朝後又拒不出朝理事,人心十分驚惶。眾人赴丞相府探問,又被曹操唯一留在身邊的心腹大將許褚擋駕,誰也不許踏入丞相府半步。 這一天傍晚,曹操的丞相府門外,忽地一人飄然而至,原來是曹操此時唯一最信任的荀攸。丞相府中門由許褚親自執雙戟鎮守,他見荀攸來到,不敢怠慢,向荀攸拱手道:「丞相不想見客,荀先生請回。」 荀攸微笑道:「許將軍,我知丞相並非不欲見客,而是正在韜光養晦,尋思療心病之法而已。你進去向丞相說知,我料丞相必肯見客。」 許褚深知曹操對荀攸十分信任,便果然進去向曹操呈報。僅一會,許褚便快步奔出,向苟攸道:「丞相有話,說荀先生並非客人,而是丞相的心腹,因此可以進府相見。荀先生請進。」 荀攸進內堂,直抵曹操的臥室,只見曹操蓬頭垢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若非深知曹操的心性,任何人見此情景,只怕立刻嚇得轉身便逃。 荀攸卻悄悄走近,輕聲道:「丞相,你盼望的心藥來了。」 曹操身子背著荀攸,面向牆壁,身子依然一動不動,也不知他是否聽到。忽地,曹操伸手向上一伸,打了個呵欠,喃喃說道:「我一睡七日七夜,若非心藥來到,只怕尚須沉睡呢!但未知這心藥治什麼症?」 荀攸一聽,立刻又輕聲說道:「這病症呵,便是慘受重挫,無顏見朝中臣屬。」 曹操的身子突地一動,卻不轉身,依然喃喃說道:「哎!痛症難知,未知以何靈藥醫治?」 荀攸輕聲道:「心病仍須心藥醫,若病在心中,則須先振心脈,心脈振奮,血脈流暢,則百病盡消也。」 曹操仍不轉身,卻立刻接腔道:「然則如何方可重振心脈?」 苟攸道:「心脈乃人之根本,又受人之神、氣主宰,若人之神、氣充盈,則心脈必振。」 曹操一聽,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卻忽然轉過身來,只見他雙目血紅,雖然蓬頭垢面,神色卻十分亢奮。荀攸一見,不由暗吃一驚,心中暗想:此乃心火過盛、陰陽失調、虛不受補之症狀,果然其根源在於神、氣不振,若要匡正,只怕非要藉助那等「玄力」不可了。 曹操沉聲道:「如何可令神、氣充盈?」 荀攸不敢再猶豫,立刻道:「丞相難道忘了當日于華容道所遇異兆麼?」 曹操神色不由驟變,雙目更赤紅,似欲噴火,厲聲道:「我當日于華容道兵敗勢危,十分狼狽!你亦在場目睹,還提起此事幹麼?此乃我的奇恥大辱?」曹操心中餘悸猶在,提起「華容道」三字不由便咬牙切齒,似欲擇人而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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