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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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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裡走一點,就是一個斜下坡,到坡底處也有幾裡路遠,接著便是高低不同小凸處。 在東方,仿佛有許多如玉一樣的花,杜水細細一品,一股淡淡幽香似有若無,杜水的精神為之一振。 在西北方向的山前,有一些巧奪天工的奇美之景,四方的,長形的巨大冰塊,組成了五花圖案,象徵浩瀚和渾元之意。最大冰塊,長有十丈,寬亦有四五丈,厚也有兩丈許,這麼大的東西,不知他們用什麼方法推到空中去的。單這一點,就可以顯示出他們的不平凡。 杜水深感天下無窮。他自信普天之下這塊冰只有他一人可推上去,若是這裡也有這麼一個人,那實在是一個勁敵。 他把目光轉向北面的一個人工雕刻的冰塔,那真是令人五臟六腑震盪。這是一個美得無以言喻的寶塔,銀光閃閃,簡直是一個神話的世界。 忽然,他發覺這塔和以前他得到過的「翡翠玲攏塔」極為相似,只是這個大些而已。那個小東西原是冰島上的物件嗎?他正在下想,面前突然多了兩個人。 來得好快,杜水心中暗驚。 來人沖杜水叫道:「杜水,你這是自投羅網,劫數難逃了。」 說話的是衛血,另一個是白雲丁飛。 杜水有些不解地問:「朋友,你這是何意?我與你們從無冤仇,這次前來求助,也是一片赤誠,並無惡意。」 丁飛冷笑著說:「杜水,你有惡意,我們就怕你了嗎!告訴你,私自同上冰島就是死路一條。沒有什麼可說的。」 杜水不想和他們翻臉,那樣一來,事就難辦了。 他笑道:「你們把話說絕了,我也不開口了,請把你們的小主人請來,我有話與他當面講。」 衛血怒道:「你是什麼東西,還想見小主人!你沒有那資格。我們兄弟出來見你,已是你莫大的榮幸了。」 杜水心中恨極:這個該死的東西,要阻止我,哪有那麼容易! 他的身子一動,「啪」地一掌,打在衛血的臉上,衛血的身子呼地飛出丈遠。杜水又回到原地,仿佛沒動一般。 這下可挫了衛血和丁飛的銳氣,杜水的身法之快,獨步當今,看來中原的傳聞設有錯,是我們低估了他。若是在江湖相遇,也許我們一個也回不來了。不過現在情況不同,這是在冰島,你神通再大,也翻不了幾個跟頭! 衛血沉穩有力地走上前幾步,長劍劃破天空,一式「大合天燈」刺向杜水。這正是他們學的杜水的神功,反過來用此對付他。 杜水對自己的劍術心脈相通,自然能毫不費力地躲開。他本可以拿住衛血,但他放棄了這個打算,身體後退幾步,微微含笑。 衛血受此大辱,胸膛裡的怒火燃燒起來。他一步步走近杜水,兩眼殺氣沉沉。 杜水不看也不理,如沒他這個人一樣。 衛血怒吼一聲,使出他的絕招「回馬血劍」斬向杜水。 衛血的這劍式非常古怪,明明是刺向你,卻是假招,他馬上轉身後退,別人往往以為他要跑,那他的似逃而更進的「回馬血劍」便起作用了。 他的這一式極少運用,因為,他從沒有遇上一個使他感到吃力的高手。這次不同了,他要報一掌之仇 杜水兩臂一振,飛升而上,隨之後撤,並不擊殺他。這使他的劍術發揮不出威力。 衛血心中更怒,又一飛縱,人劍合成一體,射向杜水。這一次他不用劍,打算用掌。 可是杜水根本不讓他靠近,也不想動手,身子一擰,無聲無息地又回到剛才站立的地方。 衛血兩次撲空,氣得頭疼欲裂,身子轉返,左掌運起「聖胎水靈功」,右手使出「回馬血劍」雙管齊下,非要置杜水於死地而後快。 杜水不由火燃胸膛:無知匹夫,我退一尺,你攻一丈,以為激流只卷沙,不曉渾水已先走,我讓你好看! 這一次杜水不退反進,身形一晃,立時出現好幾個杜水的影子,連旁觀者丁飛和另兩個漢子也分不出哪個真,哪個假。 杜水欺身搶進的速度太疾了,正是選中了衛血的空檔,在他絕對不能防範的地方攻近他身邊,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奪下他的劍,另一隻手點了他的膻中穴。 衛血只見人影一花,還沒來得及應變,已被制住了。 而杜水身已飄落丈外,冷冷地說:「這次你該識相了吧!」 衛血並不服氣,恨恨地說:「杜水,你這點微末技能還要在冰島上顯聖,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杜水嘲弄地說:「你就是象狗熊一樣叫嚎,身子也是動不了。古人雲,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樣的傻種只配與豬為伍。」 丁飛的臉色鐵青起來:這小子罵衛血與豬為伴,那我豈不成了豬麼?這口氣一定要出,絕不能讓他如此得意! 他正要前縱動手,一個少女的聲音喝住了他:「慢來,讓我瞧瞧是何方神聖如此霸道?」 聲音在東方,可忽然在杜水身邊出現了人。 這令杜水心疑:這人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他仔細看去,來人是兩個少女。 他細看一眼,頓叫「奇跡」,她們兩人,一個綠衣,一個白裙,臉形也不是太好,可她們的整體輪廓卻美妙絕倫,有一種使人心動神馳的力量,仿佛她們的肉體有別於一般人,發散著極大的魅力。 她們的美和吳音欣那天然淳樸的美不一樣,是後天的美,充滿著挑釁與誘惑,是一種運化之功。 杜水歎了一聲,冰島有這麼兩個少女就已算上神秘的地方了,不再需要其它。 兩個少女卻沒瞧杜水一眼。在她們的想像中,杜水這個在江湖裡砥柱中流的人物,定是一個高大英美、極為不凡的人,科不到會是這麼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這與她們的想像相距太遠。 兩個少女似乎都不想和杜水說話。 白衣少女道:「丁飛,這是怎麼回事?」 丁飛忙笑道:「冷姑娘,這個杜水跑到我們這裡撒野來了。他無緣無故羞辱我們,說什麼冰島武功不堪一擊。他狂妄透頂。」 丁飛當著幾個人的面就這麼謊言滿嘴,胡說一通,一點顧忌也沒有,這和杜水對他的印象完全不同。 杜水以為,象他這樣不俗的超拔之土,心胸雖略窄,但定是潔身自好的,或者說不可能是陰一套、陽一套的無恥小人。事實證明杜水想錯了。 他苦笑了一下,看少女如何說。 白衣少女不屑一顧似地問:「你就是杜水?」 「你到冰島來專門為了顯示武功嗎?」 「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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