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伴霞樓主 > 紫府迷蹤之蒼天有眼 | 上頁 下頁 |
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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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一頓,又道:「只是本派掌門一職,要找人繼任可就熬費周章了!」 秋娘黛眉一挑,問道:「師兄這話怎講?」 南雍應道:「愚兄早就說過,我掌龍形一派門戶,不過從權,本待等師妹到來時推位讓賢,不料你已成為別派掌門,勢難兼攝,是以有此感想。」 秋娘笑道:「那麼二師哥掌執下去好了,何必要找人繼接。再說師哥素孚眾望,怎地忽然遽萌退志?」 南雍不答,好半晌忽對玉簫郎君道:「大哥有何意見,但請賜教!」 玉簫郎君已知其意,呵呵笑道:「掌門弟弟,你又來了,是不是又舊事重提,要愚兄繼長本門?」 南雍苦笑道:「大哥,你忘了天姥所約,君子重然諾,言出必行才是!」 他透了一口氣,又道:「大哥不是承諾過我,找到秋娘妹子後,便繼掌本門門戶?」 玉簫郎君應道:「不錯,愚兄曾經說過,只是掌門弟弟要愚兄與秋娘妹子結為秦晉之好,然後才掌門戶,於今秋娘妹子已改投別派,且矢誓修習武功,未必肯下嫁愚兄,要別派掌門為妻,也有不便!」 話聲才落,只聽葛衣人沉聲一喝,道:「南宮化,你說的是什麼話,如此荒唐,猶言痛改前非?」 玉簫郎君怵凜,囁嚅道:「老前輩何故見責,但請賜示?」 葛衣人臉色一沉,說道:「武林之中,誰不知你與秋娘有染,你不和她結為朱陳,難道舊態複萌,要始亂終棄了麼?」 玉簫郎君一聽,急急避席謝過,歉然道:「不敢,南宮化只為秋娘妹子今為九龍掌門,結合恐有不便,且也不配,是以躊躇而已。」 葛衣人哈哈笑道:「論武林陋規,確有這種忌憚,惟時移勢易,此種成規已不復為人重視,至於配與不配,也無所謂,只要貴派與九龍不是仇敵,何妨成其秦晉之好。」 已而又道:「雍兒既有意讓賢,你生為南家之長,繼掌門戶,正是順理成章,那時掌門對掌門,豈不甚配,婚後夫婦雙修武學,冶兩派精華於一爐,豈非甚妙?」 玉簫郎君吃驚道:「老前輩,你老忘了舟中俯諾晚輩之請麼,竟幫著舍弟,迫晚輩淪為不義之人!」 其鳴也哀,聲音顫抖得厲害,稍停,毅然道:「與秋娘結為朱陳,義無反悔,惟繼掌門戶一事,死不從命!」 玉簫郎君說得斬釘截鐵,大有如加壓迫,便以自裁明志之概。 葛衣人鑒貌辨色,知難勉強,因長歎一聲道:「此本貴派家事,老夫安能過問,既恁地說,雍兒你也不必再勸長兄,還是勉維其艱好了!」 南雍皺眉道:「大哥苦苦推辭,委實沒有道理,家有長幼,門有尊卑,大哥武功道德既已恢復,為弟妹輩模範,於理正合,怎地硬要推卻。」 兀是苦苦相讓,玉簫郎君笑道:「二弟,此事還是從長計議,既家有長幼,二弟掌執門戶一節乃母親所授,既要相讓,也須稟過她老人家,得恩允之,然後成事。刻下母親遠赴關外,愚兄那敢擅專?」 南雍想了一想答道:「不錯,小弟掌執掌門之職乃娘所授意,但爹爹臨終時遺命,明明是教大哥為本派掌門!」 玉簫郎君笑道:「二弟錯了,爹爹遺命,不過因憐我母子自幼孤苦,且他曾有一段時間對母親不好,以我過去行徑,龍形門能容得我,已是恩深如海了。」 他兄弟倆喋喋不休,你推我讓,為那龍形派掌門一職,竟然爭辯起來。 這其間,南芝、南浩、南琴三人,亦幫著二哥哥勸玉簫郎君接納所請,迫得了玉簫郎君心煩意躁。 陡然間,但聽玉簫郎君呵呵大笑,文不對題地喃喃自語道:「夫妻雙修,夫妻雙修,老前輩,你這句話當真妙,唉,妙極了!」 笑聲才已,忽朗朗叫道:「二弟,恕愚兄不肖,請列位作個證見,我南宮化自這時起,脫離龍形門,改投別派,還請本門弟妹見諒!」 此語一出,座中大為譁然。南雍急道:「各位少安毋躁,待在下質詢家兄,何以出此下策!」 玉簫郎君此時已然自座中走了開去,拉起秋娘叫道:「秋娘妹子咱們走罷,到雪嶺去隱居雙修,爾後不問塵世俗事!」 眾人才知,他要改投別派,原來是隨妻子秋娘,列九龍門牆。當下,又是一陣騷然,玉簫郎君對葛衣人一揖道:「煩老前輩替我向本門兄弟姊妹解說!」 葛衣人劍眉一挑,問道:「南宮化,你的去意已決了麼?」 玉簫郎君笑道:「改投別派,只要事出正道,武林中不乏先例,諒家慈以及諸位前輩必可見諒,龍形一派,有二弟為主,不愁門楣不昌,晚輩去志已決,死也不留了。」 葛衣人不以為悖,反而哈哈笑道:「南宮化之志可嘉,祝你此去成功,名垂武林。」 玉簫郎君拱手稱謝,轉身對南雍道:「愚兄脫離本門,二弟可有高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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