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伴霞樓主 > 紫府迷蹤之蒼天有眼 | 上頁 下頁 |
八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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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琴皺眉道:「三哥說的有理,似此如之奈何?」 南浩眼珠子一轉,悄聲道:「就是為此,我要與你商量,咱五魔陣法無論如何是練不成了,掌門兄長與芝妹妹一定不肯參加,玲妹早已橫死,只剩下你我兩人,怎生練去?因是之故,未來和赤城派中人比劃,也只有由你我去出力支撐,他們不練,難道咱不會偷偷地練麼?」 說到這兒,但聽南琴憂形諸色道:「赤城山奔雷劍法名震天下,以你我二人能耐,即使苦練,也未必能勝,何況武會之期又迫在眉睫,倘若二哥、芝妹肯出手倒也罷了,只憑你我,哪有操勝券之望?」 南浩笑道:「琴妹的性子當真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雖然你我不是對方敵手,但我兄弟姊妹中,除去二哥芝妹外,尚有一人,足可當此大任,此人武功已複,咱非想法求他出手不可!」 南琴心中一亮,喜道:「你是說現居天姥一線天的南宮化大哥哥麼?」 南浩道:「不錯,大哥武功卓絕,不在娘在世時之下,若得他出手,赤城派中奔雷神劍,何異兒戲?」 當前這對小兄妹,哪裡知道赤城山奔雷雙劍合璧之威力,昔日玉簫郎君已屢為九凝、方洪合劍所挫,故而口出大言,彷佛勝券指顧在握。 當下,兄妹兩人商議一番,乃悄悄修書教人回中土覓玉簫郎君交給他。書中把南雍在寶島動態詳陳無遺,說掌門如此做法,殊屬不智,對龍形一派未來名聲,影響殊巨,亟盼玉簫郎君為之籌措應付等語。 這封信果然輾轉傳入玉簫郎君手裡,是以他身在中土,才知寶島近況動態。 玉簫郎君把話說完,但聽秋娘問道:「炎哥哥那麼你對此事的主意如何?」 玉簫郎君敞聲大笑道:「本派掌門二弟既有此宏量大度,我南宮化何必強自出頭。唉,我自改悟以來,對於打鬥爭氣的事,早看開了。」 他望了葛衣人一眼,笑道:「不過,赤城派辛大俠伉儷,向來乖謬,浩弟所慮,不無道理,倘對方蠻不講理,不以和為貴,那倒棘手。我看,此事還得仗老前輩聲望鼎力,始可化干戈為玉帛!」 葛衣人哈哈笑道:「龍形、赤城兩派,俱都是老夫故舊,哪忍心看著老朋友的後人,互相鬩鬥。」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分解。 第二十一回 不是冤家不聚頭 他一轉腔,臉色一變,點點頭道:「南宮化的話不差,所慮者只在源鳴夫婦倆那副牛般的脾氣,不過,此事老夫早已成竹在胸,又為你等解紛排難的!」 玉簫郎君欣然道:「老前輩當真有了把握!」 葛衣人瞪目道:「好小子,老夫豈是隨便撒謊的人,不信,你就等著瞧吧!」 稍微噓了一口氣,又道:「老夫為你等排解這場糾紛,一不恃老賣老,以大壓小,二不顯武功鎮懾對方,強自出頭。 只須略施小技,要赤城中人心悅誠服便是,不過……」 說到此處,葛衣人引手一指,道:「還須花派掌門人瑩兒相助,方可成事。」 玉簫郎君是何等人,當真聞一知十之流,但見他憬然叫道:「晚輩明白了,老前輩是要替辛大俠治療那傷殘之症,作為化解仇怨契機麼?」 葛衣人點頭道:「對極了,老夫便想如此,要知當年令庶母桑龍姑曾口出大言,二十年後,赤城門人如勝了她的兒女,就給赤城老人治那殘廢之疾,並把紫府秘笈奉還。今者,老人物化已久,死者不能複生,要為其療治也不可得,恰好老人門人辛源鳴也是殘廢,正好代替他師傅留給我們療治,這場過節,不是迎刃而解麼?」 玉簫郎君想了想,竟似未懌,皺眉道:「那麼,紫府秘笈怎生交還,此物庶母在生之日,早已投下寒潭之中了,還拿什麼交出?」 葛衣人呵呵朗笑道:「這倒無妨,赤城門人要尋桑龍姑交出秘笈,事屬代勞,只要老夫答應不予追究,辛源鳴怎好意思強要,若此,豈非變成覬覦別派武學,老夫以為辛源鳴縱然固執,斷不敢如此。」 經葛衣人一解說,玉簫郎君心上愁雲頓時開朗,酒闌之時,玉簫郎君對葛衣人道:「唐古前輩,晚輩茲次到西蜀來,目的不外訪尋秋娘妹子,既然找到了,斷不想再事稽留,恰好又與你老相遇,不如一起赴寶島如何?」 葛衣人頷首道:「本來咱與秋娘也想赴寶島一行,掃祭故人陵墓,帶便看看南雍那孩子怎生治理寶島,既有緣在此會合,一起趕程正是方便。」 於是,諸人乃乘搭寶島海船,翌晨初曉,便已揚帆,遄返寶島了。 舟中無話,光陰如駛,彈指已然寶島在望,舟行約莫兩個時辰以後,船抵寶島,自有巡邏武土飛奔稟告島主,船才靠岸,南雍已帶同島上重要人物,前往海灘迎迓,相見之下,執手寒暄,自有一番喜悅情景。 寒暄既過,葛衣人環視來接各人,除去南家幾個後人外,還有數位鬚髮俱白的老人,方巾素服,謙謙儒雅,一望而知是讀書人之輩。 葛衣人私下忖道:「這幾個老頭便是南雍這孩子自中土聘來此處教化島民的賢士?」 正待開口動問,南雍已為引見,果是所料不差,這幾位長者,全是前朝遺老,不仕新朝,寧願避世此一孤懸海島,舌耕糊口,其志甚為可嘉,葛衣人倒也肅然起敬。 南雍見了秋娘,如獲至寶,當下,乃引領眾人,回抵住處安歇。同時為盡地主之誼,南雍乃吩咐下人,大排筵席,為紫府宮諸人及本門師兄弟洗塵,當日直鬧至三鼓方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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