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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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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安娜的父母也只好面對現實接受瓦爾特·加斯納了。不但如此,還買下一座位于溫絲的莊園,送給小倆口當結婚禮物。大宅裡的家俱全是法國進口貨,處處擺滿珍奇的古董、舒適的長沙發和坐椅。書房裡除了有羅特根名牌書桌外,還有一排排靠牆站的書櫥。樓上的家俱則全是從丹麥和瑞典進口的十八世紀珍品,佈置得典雅高貴,恍如置身於十八世紀皇親貴族的宅邸中。 「已經夠了!」 瓦爾特告訴安娜。 「我不要你父母或你再送我任何東西了。我想靠自己的力量買一些好東西給你,我的親親。」 他像個大男孩似的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接著又說: 「可是我一毛錢也沒有。」 「你當然有啊!」 安娜說。 「從現在開始,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 瓦爾特聽了這句話笑得很甜,然後對她說: 「真的嗎?」 在安娜的堅持之下瓦爾特看來頗為勉強似的聽安娜解說她的財務狀況。 她有信託基金可供自己衣食無虞,但大部分的財產是與洛氏企業其他股東共同持有的股份,若未經過董事會的匿名投票贊成,就絕不可能擅自變賣。 「你的股份值多少錢?」 瓦爾特問道。安娜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他簡直無法相信。於是他又要求安娜再告訴他一次財產的總值。 「你真的沒辦法動用那些股票?」 「嗯!山姆堂兄絕不會答應的。他擁有大部分的股票。但是……」 有一天,瓦爾特表示他想進入洛氏企業工作,但是亞倫·洛菲不贊成。 「一個隻會滑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混混能為洛氏企業做什麼事?」 他問道。但是,到頭來他還是為了女兒而讓步——讓瓦爾特在公司的管理部門工作。 瓦爾特在工作上的表現進步神速,同時也證明了他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人才。在安娜的父親過世兩年後,瓦爾特·加斯納終於成了董事會的一員。 安娜很為他感到驕傲。他不僅是個稱職的丈夫,更是個完美的情人。他經常買花或小禮物送給安娜,似乎待在家裡與妻子共度夜晚就能讓他心滿意足。安娜覺得自己真是太快樂、太幸福了。所以,當她一人獨處時,常常閃著淚光在心中默祝: 「感謝主,賜給我如此幸福的人生!」 為了討好瓦爾特的口味,安娜開始下廚親手做羹湯。一些香脆可口的德國泡菜和細膩的馬鈴薯泥,加上一塊鮮嫩多汁的煙熏豬排,還放了一點兒美式、德式香腸,就成為美味可口的紐綸堡香腸了。另外,還有用啤酒烹調,加入茴香子調味而成的豬排,上桌時再配上一顆去皮去核還塞滿了紅莓的烤蘋果。 「你是全天下最棒的廚子。我的親親,我還捨不得吃呢。」 瓦爾特總會這麼說。安娜害羞腓紅的雙頰有掩不住的驕傲。 在他們婚後的第三年,安娜懷孕了。 懷胎的前八個月,安娜極度不舒服,但是她仍然滿心喜悅地撐了過來。其實,真正令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這是從某一天吃過中飯後發生的。當時安娜正一邊替瓦爾特織毛衣,一邊在腦海裡幻想著他們美好的未來。突然,瓦爾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的天啊!安娜!黑漆漆的,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暮色已籠罩大地,原來是接近黃昏了。她低頭尋找原本放在大腿上的毛衣,但是天色已經暗得看不清了。從此之後,同樣的狀況一再發生。安娜開始懷疑,這種不知不覺就陷入不省人事的怪毛病會不會是一個凶兆——預告自己的死期將近。她不怕死亡,但是一想到要離開瓦爾特,就會讓她感到一陣椎心刺骨之痛。 在預產期前幾周的某日,由於神游於白日夢中,心不在焉,安娜在上樓時踩空一步,從階梯頂端摔下來。醒來時,發覺自己已經在醫院裡了。瓦爾特坐在床邊,握著安娜的手。 「你真的快把我嚇壞了!」 他說。 孩子呢? 安娜突然驚覺到,腹中的小孩已經不在了。她伸手一探,肚子果然是平的。 我的孩子呢? 瓦爾特緊緊抱著她。 「您生了一對雙胞胎,加斯納太太。」 醫生告訴她。 安娜轉向瓦爾特,看見他熱淚盈眶。 「一男一女,我的親親。」 他說。 安娜快樂得差點沒昏過去,她等不及要把她的寶貝們抱在懷裡了。她一定要立刻看到他們,摸摸他們可愛的小臉蛋,擁他們入懷。 「等你身體狀況好一點再說。」 醫生說: 「否則不行。」 院方告訴安娜,她的病情已大有進展,但是她心裡的疑慮和恐懼卻一天一天加深。一些令她無法理解的怪事正在她身上發生。 每當瓦爾特來探病時,離去之前總會握住她的雙手向她道別。安娜總會很驚訝地說: 「怎麼你剛來就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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