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德尼·謝爾頓 > 午夜的回憶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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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崙·喬塔斯搖了搖手,咕噥著說:「不,法官先生。」 那位法官打了個哈欠。「那好吧。請檢查官先生傳下一份證人到庭。」 第三位證人是一個姓名叫米哈裡斯·哈裡托尼德斯,身材魁偉的男人。 發過誓後,檢查官開始了對他的提問:「你能首先向法庭通報你的職業嗎?」 「好的,先生。我經營著一家旅館。」 「你能告訴我們這家旅館的名字嗎?」 「阿格斯旅館。」 「它位於什麼地方?」 「科孚島。」 「我想問你,哈裡托尼德斯先生,這裡在場的人當中有沒有在你的旅館裡住過的旅客?」 證人朝四周掃了一眼,「有的,先生。他和她。」 「請法庭記錄在案;證人所指認的兩個人是約瑟夫·帕帕斯和阿娜斯塔西婭·薩瓦雷斯。」然後他又重新轉向證人。「他倆來過不止一次吧?」 「哦,是的,先生。至少來過大約五、六次。」 「他倆在同一個房間過夜嗎?」 「是的,先生。他倆通常是來度週末的。」 「謝謝你的回答,哈裡托尼德斯先生。」然後他照例又對拿破崙·喬塔斯說:「該輪到你了。」 「沒問題。」 審判長朝旁邊的兩位法官轉過身去,他們三人低聲地交換了一陣意見。 在這之後,審判長問喬塔斯:「你沒有什麼問題得要詢問證人嗎?喬塔斯先生?」 「沒有,審判長閣下。我相信他的證言屬實。那是一家不錯的旅館。我也在那裡住過。」 審判長費解地朗喬塔斯看了好長時間,然後對彼得·德蒙尼德斯說:「公訴人可以傳下一位證人出庭。」 「下面我想請瓦西裡斯·弗朗戈斯科斯醫生作證。」 一位儀錶出眾的高個子男人起身走向證人席並宣了誓。 「弗朗戈斯科斯醫生,您是否能說明一下您是專治哪一科的?」 「我是一名通看各科的普通醫生。」 「就等於是家庭醫生,是嗎?」 「你開業行醫已經多少年了?」 「大約有30年了。」 「那你肯定持有政府所鬚髮的營業執照,對嗎?」 「當然。」 「弗朗戈斯科斯醫生,喬治·薩瓦雷斯先生曾經是你的病人吧?」 「是的,他曾經是我的病人。」 「有多長時間?」 「十年多一點。」 「那你發現他有什麼特殊的疾病需要治療嗎?」 「噢,他有一次找我給他看病是為了治療高血壓。」 「你對他進行治療了嗎?」 「是的。」 「可你後來還見過他,是這樣吧?」 「哦,是的。他在這以後常找我給他看病。不過那都是些支氣管炎或者肝臟方面的一些輕微的疾病。」 「你最後一次見到薩瓦雷斯先生是在什麼時候?」 「去年十月份。」 「那是他死前不久。」 「你說得對。」 「他來過你的診所看病嗎?」 「不。每次總是我去他家的。」 「你平時經常進行家庭門診嗎?」 「不太多,不。」 「可對他是一個例外。」 「是的。」 「為什麼?」 猶豫了一下後,他回答說:「當時,他那副樣子是無法來我診所就診的。」 「什麼樣子?」 「他滿身都是被抓破的傷痕,肋骨部位也有暗傷,而且還造成了腦震盪。」 「那是由於某種意外事故所致嗎?」 醫生又猶豫了一下,「據他自己當時告訴我說那是被他妻子打的。」 全場輿論譁然。 審判長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喬塔斯先生,你不打算反對把這些非直接證據記錄在案嗎?」 拿破崙·喬塔斯抬起頭溫和地說。「哦,謝謝閣下。是的,我不反對。」 可是,這段證詞畢竟給被告帶來了極為不利的後果。因為,陪審團的眼光裡已經流露出一種對被告的明顯的敵意。 「謝謝你,弗朗戈斯科斯醫生。我沒有什麼問題再要問了。」他轉過身來對喬塔斯得意地說:「該你了。」 「沒什麼要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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