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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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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貝拉米。想和你談談,就一分鐘。」 帕克不耐煩地說:「你必須先和我的秘書約好,下班之後我不談公事。」 「這不完全是公事,帕克先生。是關於兩星期前你去瑞士的旅行。」 原來如此,那個飛碟的事。那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東西。「你想瞭解不明飛行物,對嗎?唉,我告訴你,那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一定是這樣,不過,坦率地說,我們局的人並不相信飛碟。我到這兒是想跟你瞭解旅遊車上的乘客的情況。」 帕克吃了一驚。「哦,恐怕我幫不了你,他們全是陌生人。」 「我明白,帕克先生,」羅伯特耐心地說,「但你一定記得有關他們的一些情況吧。」 帕克聳聳肩。 「有個匈牙利人,他在匈牙利有個雜技團或者馬戲團。」他回憶著,「是個雜技團。」 凱文·帕克來到丹尼街車站酒吧,他發現這兒比前一天晚上的人還要多。那個漂亮的小夥子還沒來,帕克並不著急,他要晚一點進入角色,顯得比別人更精神。凱文·帕克走到櫃檯,要了杯酒,向四下觀望。 淩晨一點鐘,小夥子走進來。他向周圍望望,看見帕克,朝這邊走來。 「你好。」 「你好。對不起,我遲到了。」 他們正要出門,兩個大個子年輕人突然闖進來。他們站在小夥子面前,擋住他的去路。「你在這兒,狗娘養的。欠我的錢在哪兒?」 小夥子困惑地望著他。「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 「少說廢話。」那人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街上。 帕克站在那兒,又氣又惱。他想干涉,但他不能捲入這件事,那會招來醜聞。他待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小夥子消失在夜幕中。 另一個人同情地朝凱文·帕克笑笑。「你選擇同伴應該謹慎些,他名聲不好。」 帕克仔細看看說話的人,金髮碧眼,五官端正,很有魅力。帕克感到,今晚不會一無所獲的。「也許你是對的。」他說。 「咱們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對嗎?」他盯住帕克的眼睛。 「是的,不知道。我叫湯姆,你呢?」 「保爾。」 三十分鐘後,保爾,領著凱文·帕克走進一幢舊公寓。他們上到三樓,進了一間小屋。 帕克躺在床上,他聽見同伴走出浴室,來到床邊。 他伸出手。「來吧,保爾。」 「我來了。」 帕克感到突如其來的巨痛,一把刀插進他的胸口。他睜大眼睛,喘著粗氣。「我的天哪,怎麼——」 第十章 第十三天 布達佩斯 從巴黎到布達佩斯用了兩小時零五分。羅伯特對匈牙利瞭解甚少,僅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它是軸心國成員,後來成了蘇聯的一個衛星國。 執照辦理處座落在古城牆旁邊。羅伯特等了三十分鐘,才進了一位架子很大的官員的辦公室。 「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羅伯特微笑著。「是的。我不願用這點小事麻煩你,但我和小兒子在這兒,他聽說匈牙利有的地方在表演雜技,我答應帶他去看。你知道,當小孩子有了什麼念頭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官員困惑不解地望著羅伯特。「你究竟要我幹什麼?」 「說真的,好像沒人知道雜技團在什麼地方,匈牙利又這麼大。嗯,我聽說,你是唯一瞭解匈牙利在上演什麼節目的人了。」 官員點點頭。「是的。不辦理執照是不能上演任何節目的。」他按動蜂鳴器,一名秘書走進來,他們用匈牙利語交談了幾句。秘書離開了,幾分鐘後拿來一些文件,把它們交給官員。他看看,對羅伯特說:「在最近三個月,我們給兩個雜技團發過執照,其中一個在一個月前結束了。」 「另一個呢?」 「現在在肖普朗,靠近德國邊境的一個小城。」 「你這兒有沒有老闆的姓名?」 官員又看看文件。「布什費凱特,拉斯洛·布什費凱特。」 正如他的同車乘客一樣,布什費凱特目睹了爆炸事件,他以為是飛機失事,跑到空地,試圖救出活下來的人。可是面前的景象令人難以置信,毫無疑問,這是一隻飛碟,裡面還有兩個模樣古怪的小屍體,其他乘客目瞪口呆地望著。拉斯洛·布什費凱特繞過去看飛碟後面是什麼樣,這時他站住了。在殘骸後面大約十英尺,其他乘客看不見的地方,有一隻小小的斷手,上面有六個指頭,兩個是拇指。布什費凱特想也沒想,掏出手帕將手包起來,放進旅行包。他的心劇烈跳動。他擁有一隻真正外星人的手了!「來吧,女士們,先生們,這兒有最驚人的東西。你們將看到的景象還沒人見過,你們要看見宇宙中最不可思議的事物了。那不是動物,不是植物,也不是礦物。是什麼?是外星人殘骸的一部分……外部空間的生物……這不是科學幻想,女士們,先生們,這是真實的東西……花五百塊錢就能拍攝一張……」 這提醒了他。他希望攝影師沒忘記把現場拍攝的照片寄來。他要把照片放大,拿了去一塊兒展覽。那將是畫龍點睛的一筆,那才是生活的樂趣。 他急不可待地要回匈牙利,準備實現輝煌的夢想。 回到家裡,他打開手帕,發現那只手乾癟了。但當布什費凱特把泥洗掉之後,驚奇地看到它又恢復了原樣。 布什費凱特將手藏在安全的地方,定做了一個帶濕潤器的玻璃盒裝它。他準備在雜技表演上展覽之後再帶上它周遊全歐洲、全世界,他將在博物館辦展覽會,他將拿給科學家看,說不定還給國家首腦看。他還要向他們每個人索取費用,他面前將出現無窮無盡的財富。 他沒把自己的好運氣透露給任何人,甚至他的情人瑪麗卡,那個玩眼鏡蛇和膨身蛇的性感舞女。這兩種蛇是最危險的毒蛇,當然,它們的毒牙已經拔掉了,但觀眾並不知道,因為布什費凱特還留著一條有毒牙的眼鏡蛇。他讓觀眾免費觀看這只蛇怎樣咬死者鼠,這樣,當觀眾再看美麗的瑪麗卡讓兩隻蛇纏繞在她那半裸的身體上的時候,難免要驚異了。每個星期有兩三個晚上,瑪麗卡要到拉斯洛·布什費凱特的帳篷,纏繞在他的身上,她的舌頭一伸一縮,就像蛇一樣。昨晚他們做愛了,布什費凱特仍然疲倦。他的回憶被一個來訪者打斷了。 「布什費凱特先生嗎?」 「你正在和他說話。有什麼事?」 「我聽說你上星期去過瑞士。」 布什費凱特立刻有了戒心。難道有人看見我揀起那只手了?「怎麼了?」 「上星期天你坐車旅遊了?」 布什費凱特小心地回答:「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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