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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我並不傻,親愛的,如果亞曆山德拉有了意外,我將繼承她應繼承的家產。你想把我甩掉是不是?」

  伊芙聳聳肩。「這麼說吧,你沒有必要摻和在裡面了。我願意同你達成一筆交易:你同她離婚,一旦那些錢到了我的手裡,我將給你——」

  他大笑起來。「太可笑了,這是不行的,小寶貝兒,一切按原計劃,不能有任何變動。阿曆克絲和我星期五晚上在達克港有一個約會,我將準時前往。」

  亞曆山德拉聽到伊芙和祖母和好的消息高興極了。「現在我們又是一家人了。」她說道。

  電話鈴響了。

  「喂,但願我沒有打擾你,伊芙。我是基思·韋伯斯特。」他每星期總要給她打兩三次電話,最初伊芙對他那種傻勁感到好笑,可近來他變得越來越令人討厭了。

  「我沒時間跟你談話,」伊芙說道,「我正要出門。」

  「哦,」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歉意,「那我就不耽誤你了。我有兩張下星期的馬術表演票,我知道你喜歡馬,我想——」

  「對不起,我下星期可能去外地。」

  「噢,是這樣。」她可以聽出他聲音裡滿含著失望。

  「那麼,也許下下個星期,我去買戲票,你願意看點什麼?」

  「我都看過了。」伊芙沒好氣地說道,「我得趕緊走啦。」她說著便把電話掛了。該換衣服了。她要去同年輕的演員羅裡·麥克納見面。她在百老匯旁邊的一家劇院裡看過他的表演。此人比她小五歲,像匹永不滿足的雄馬……她期待著一個令人興奮的夜晚。

  回家的路上,喬治·梅利斯停下來給亞曆山德拉買了一束花。他興高采烈,得意洋洋。什麼老太太把伊芙的名字又寫進了遺囑,這是個有趣的諷刺,可這改變不了什麼,亞曆山德拉被幹掉之後,他再來對付伊芙。一切都安排好了,星期五,亞曆山德拉將在達克港等候他。「就我們兩人,」他曾一面吻她,一面央求她,「親愛的,把你所有的僕人都打發走,好嗎?」

  彼得·坦普爾頓無法把亞曆山德拉·梅利斯從自己的腦海裡趕走。喬治·梅利斯的話不斷在耳旁迴響:「我可能要把她帶到外地去,我想她需要換換環境。」彼得的本能告訴他亞曆山德拉處於危險之中,但他對此無能為力。他不能帶著個人的懷疑去找尼克·帕帕斯,因為,他沒有證據。

  城市的另一端,在克魯格-布倫特有限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裡,凱特·布萊克韋爾正在簽署一份新的遺囑,把她的大部分財產留給了她的兩個孫女。

  在紐約州的北部,一所療養院的花園裡,托尼·布萊克韋爾正站在他的畫架之前,畫上完全是胡塗亂抹的各種顏色,好像出自一個愚昧的兒童之手。托尼退後一步,滿意地微笑著。

  星期五,上午10時57分。

  拉瓜迪亞機場。一輛出租車開到東方航空公司的候機樓前,車裡走出了伊芙·布萊克韋爾。她給了司機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

  「哎呀!女士,我找不開呀。」他說道,「你有零錢嗎?」

  「沒有。」

  「那你得去裡面換開。」

  「我沒時間,我要趕這班去華盛頓的飛機。」她看看手腕上的表,接著作出了決定。「不用找了。」她對那個吃驚的司機說。

  伊芙匆忙走進了候機樓,她半走半跑地來到標明華盛頓區間機票的售票處前。「一張去華盛頓的往返機票。」伊芙喘著氣說。

  一個男人看了看頭頂上的鐘說:「你晚了兩分鐘,飛機正起飛。」

  「我一定要趕上那趟飛機,我要去趕個約會——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有點慌了。

  「別著急,小姐,一小時後還有一趟飛機。」

  「那就太——該死的!」

  他看到她又逐漸冷靜下來。

  「那好吧,我等等。這裡有咖啡廳嗎?」

  「沒有,女士。但走廊那頭有賣咖啡的機器。」

  「謝謝你。」

  他看著她的背影,想道:真是個美人,那個她急著要會面的傢伙真讓人羡慕。

  星期五,下午2點。

  那將是第二次蜜月,亞曆山德拉想道。這個想法使她激動不已。把所有的僕人都打發走,我的天使,我只要我們兩人在一起。我們將度過一個愉快的週末。此時此刻,亞曆山德拉正要離開家,前往達克港和喬治會面。她動身的時間比預期的晚了一些,因為她參加了一個午餐會,在那兒耽擱得太久了。她對僕人說:「我走了,星期一早上回來。」

  當亞曆山德拉來到前門時,電話響了。我要遲了,讓它響去吧。

  她一面想,一面急急忙忙出了門。

  星期五,下午7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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