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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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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梅利斯意識到此話所要引出的問題。「從未有過。」我可比你機靈多了,醫生。「我告訴過你,我不相信暴力。」 那簡直是屠殺,彼得,他打碎了她的面頰骨,打折了鼻樑和三根肋骨,並且用香煙燒她的臀部和腳底。 「有時,」彼得說,「對某些人而言暴力行為可使他們得到一種發洩,一種精神上的解脫。」 「我理解你的意思。我有個朋友,他就毆打妓女。」 有個朋友,一個警報。「談談你的那個朋友。」 「他憎恨妓女,她們總是想敲他竹杠。所以當他和妓女們幹完之後,就給她們顏色看看——教訓教訓她們。」他看了看彼得,沒發現什麼異議的表情,於是壯起了膽,繼續說:「我想起有一次我們兩人在牙買加,一個黑人小妓女把他帶進了旅館房間,幫他脫下褲子後,她說她想多要點錢。」喬治笑了,「他把她的屎都打出來了。我敢打賭,她再也不敢向別人多要錢了。」 他有嚴重的精神病,彼得·坦普爾頓認定,那個朋友根本不存在,此人是躲在另一自我後面自吹自擂。這個人是一個誇大妄想狂,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 彼得決定最好與約翰·利哈儘快面談一次。 兩人在哈佛俱樂部見了面。彼得·坦普爾頓處在一種困難境地。他需要瞭解有關喬治·梅利斯的一切實情,但又不能因此而破壞醫生與病人的信任契約。 「你能否告訴我一些有關喬治·梅利斯的妻子的情況?」他問。 「亞曆山德拉?她很可愛。從她們姐妹倆還是嬰兒時我就開始照看她們了。」他呵呵一笑,「你可能聽說過雙胞胎非常相像,但只有當你看到她們倆站在一起時,你才能真正理解什麼叫一模一樣。」 彼得慢吞吞地問:「她們長得一樣?」 「沒有人能分辨出她倆。她倆小時候常搞些惡作劇。我記得有一次伊芙病了,我考慮給她打一針,可我弄錯了人,卻要給亞曆山德拉打針。」他啜了一口酒,「她們長得如此相像,真令人驚訝。現在,她們長大了,可我仍然無法分清她們。」 彼得想著他說的話。「你說過亞曆山德拉去你那兒看病,因為她想自殺。」 「是的。」 「約翰,你怎麼知道那就是亞曆山德拉呢?」 「那很容易,」哈利醫生說,「伊芙被喬治·梅利斯打傷後,雖經過手術,但她額上仍有一條很小的疤痕。」 這是個死胡同。「明白了。」 「最近你與梅利斯談得怎麼樣?」 彼得猶豫不決,不知道該說多少。「我還未能瞭解他。我正努力猜透他。」 「小心,彼得,如果你要聽我的意見的話,這個人是個神經錯亂者。」他又想起了伊芙躺在床上、浸在血泊中的情況。 「姐妹倆都會繼承那份巨大的家產,是嗎?」彼得問。 現在輪到約翰·哈利猶豫不決了。「噢,那是家庭私事,」他說,「但答案是否定的,她們的祖母已把伊芙排除在外,一分錢也不給她。亞曆山德拉將繼承一切。」 我為亞曆山德拉感到焦慮,坦普爾頓醫生,她的壓抑情緒更嚴重了,她總是不斷說著淹死,如果她發生了什麼事,我是無法忍受的。 對彼得·坦普爾頓來說,這聽起來倒真像是一個典型的謀殺計劃——只有一點不合邏輯:喬治·梅利斯本人是一筆巨大財產的法定繼承人。那樣,對他來說,就沒有任何理由為金錢去殺死任何人了。你在胡思亂想,彼得責駡自己。 一個女人正在海裡掙扎,他試圖遊到她的身邊,但風浪太大,她在風浪裡時沉時浮。堅持住,他喊道,我來了。他想遊得快點兒,但胳膊和腿似乎像鉛一樣沉,他看著她沉下去了。終於到了那淹沒她的地方,他向四周看去,一條巨大的白鯊魚向他沖了過來。彼得·坦普爾頓驚醒了,他打開燈坐在床上,想著剛才做的夢。 第二天一早,他給探長尼克·帕帕斯上尉打了電話。 尼克·帕帕斯是一個身材魁偉的人,身高六英尺四英寸,體重幾乎達三百磅。可是有無數案犯可以證明他身上的肉一盎司都不是肥油。他在富人區殺人案偵緝組工作。彼得是幾年前作為精神病專家在一起謀殺案中作證時認識他的。以後他們就成了朋友。帕帕斯熱衷於下棋,兩人每月都聚在一起下上幾盤。 尼克在電話裡回答說:「殺人,帕帕斯。」 「我是彼得,尼克。」 「我的朋友!你怎麼對付那些心靈的秘密?」 「還是努力去解開他們,尼克。蒂娜怎麼樣?」 「很不錯。你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一些情報。你和希臘還有聯繫嗎?」 「有聯繫嗎!」帕帕斯喊道,「我在那兒有一百號親戚,他們都要錢,我幹的傻事就是給他們送錢,也許你應該給我診斷診斷。」 「太晚了,」彼得說,「你得了不治之症。」 「這跟蒂娜對我講的一樣。你需要什麼情報?」 「你聽說過喬治·梅利斯嗎?」 「那個食品家族?」 「是的。」 「他並不在我的追蹤之下,但我知道他是誰。關於他的什麼事?」 「我要知道他是否有錢?」 「你是開玩笑吧,他的家庭——」 「我是說他自己的錢。」 「讓我查查吧,彼得,但我想那只不過是浪費時間,梅利斯家族富得沒法富了。」 「順便提一句,如果你打發人和喬治·梅利斯的父親談話,告訴他提問要委婉點兒,那老頭已經多次心臟病發作了。」 「好吧,我電報裡提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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