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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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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脫下自己的外衣,伊芙幫著他。片刻,他已脫去了褲子和法國短褲,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他有著伊芙見過的最完美無缺的體格。 他用胳膊對她後脖頸猛擊一下。伊芙便失去知覺。她模糊地感到他把她的臀部抬高,身體貼上來。 她乞求道:「哦,請不要,你弄疼我了……」 他不停地進入,更深更快,伊芙最後的一點知覺是從他體內深處發出的一聲野獸般的呻吟,那聲音好像在她耳中爆炸。 當她恢復知覺睜開眼睛時,喬治·梅利斯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椅子上抽煙。他走到床邊,撫摩著她的額頭。當他接觸她時,她感到一陣恐懼的顫抖。 「你覺得怎麼樣,親愛的?」 伊芙試著坐起身來,但巨痛使她無法坐起,她覺得全身被撕裂了一般。 「你這該死的畜牲……」她的聲音像精疲力竭的耳語。 他笑笑說:「對你我算是溫柔的了。」 她用無法相信的眼光望著他。 他笑笑說:「有時我非常粗魯,」他又撫摩她的頭髮,「但我愛你,所以我動作溫和,以後你會習慣的,我向你保證。」 如果當時她手裡有一支槍,伊芙一定會打死他。 「你是個瘋子!」伊芙罵道。 她看到他眼中的一絲閃光,同時看到他握起了一隻拳頭。霎時,她又感到強烈的恐怖。他果真是一個瘋子。 她馬上說:「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僅僅是我——我從未經歷過這種情況。請回去吧,現在我要睡覺了。」 喬治·梅利斯瞪著她看了好久,最後緩和下來。他起身走到梳粧檯旁,臺上放著伊芙的兩件珠寶首飾。一隻白金手鐲和一串昂貴的鑽石項鍊。他拿起那串項鍊,仔細看了一番,然後裝進口袋說:「我留著這玩意兒做個紀念。」 她不敢提出任何異議。 「晚安,親愛的。」他走向床邊俯身輕輕親了一下伊芙的嘴唇。 一直等到他離去,她才爬下床,身體像火燒一樣疼痛。每一步都像受刑,直到鎖上了門,才感到安全。她不曉得能否爬進浴室,只好又撲倒在床上,等待著疼痛過去。因淩辱而產生的憤怒強烈得令她難以置信。他雞奸了她——可怕而且殘暴。她真不知道他對那個想自殺的姑娘到底幹了什麼。 當伊芙最後拖著身子爬進浴室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臉時,她嚇呆了:臉腫了起來,被打過的地方一片發青,一隻眼睛腫得幾乎成了一條縫。她放了一池熱水,像受傷的動物一樣爬了進去,讓熱水的按摩沖去身體的疼痛。伊芙在浴池中泡了許久,最後水溫開始變涼時,她爬出澡盆,試著走了幾步。疼痛有所減輕,但仍難以忍受。她躺到床上,一夜未合眼,擔心著他會再來。 拂曉,伊芙起床時,發現床單上血跡斑斑。她要讓他賠償,她小心翼翼地走進浴室,又放了一池熱水。臉腫得更厲害了,傷處變成了黑紫色。她把一條毛巾用冷水浸透敷在面頰和眼睛上。而後,躺在浴盆中,想著喬治·梅利斯這個人。除了那殘暴的色情虐待狂的行為之外,他身上還有個令人疑惑的地方,忽然,她意識到是什麼地方了。那串項鍊。他為什麼拿走它呢? 兩小時後,伊芙下樓和其他客人共進早餐,雖然一點兒食欲也沒有,但她極需與妮塔·路德維格談談。 「我的天!你的臉怎麼了?」妮塔問。 伊芙沮喪地笑笑說:「幹了件蠢事。夜裡起床去上廁所,懶得開燈,結果撞在你的一扇漂亮的門上了。」 「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沒關係,」伊芙向她保證說,「就是有點腫。」她朝周圍看了看說:「喬治·梅利斯在哪兒?」 「他在外面打網球。他是最好的選手之一。他說他吃午飯時見你,我想他真的喜歡你,親愛的。」 「能談談他嗎?」伊芙無意地說,「他的家庭情況?」 「喬治?他出生于一個希臘的富豪家庭。他是長子,腰纏萬貫。他在紐約一家經紀公司工作,名叫漢森公司。」 「他沒在他家族的公司中工作?」 「沒有,他恨那些橄欖樹。不管怎麼說,靠著梅利斯家族的錢財,他無需工作。他出來幹事僅僅是打發時間而已。」她露齒一笑說,「他晚上都排滿了。」 「是嗎?」 「親愛的,喬治·梅利斯是這裡最合格的單身漢,只要他願意,姑娘們會迫不及待地為他脫光的。她們都把自己看成是未來的梅利斯夫人。老實說,如果我丈夫不是個該死的吃醋鬼的話,我也去找他。難道他不是一塊最可人意的肥肉嗎?」 「最可人意的。」伊芙說。 陽臺上,伊芙獨自一人坐著,喬治·梅利斯走了過來,伊芙周身不禁產生一種強烈的恐懼感。 他走到伊芙跟前說:「早晨好,伊芙。你還好吧?」他的臉上充滿了真誠的關懷。他輕輕摸了摸伊芙受傷的面頰說:「我親愛的,你真美。」他拉過一把椅子,騎在上面,對著伊芙,指著閃耀著光芒的大海說:「你見過這麼美的景色嗎?」 對他來講,昨晚的事好像從未發生過似的。伊芙聽著他繼續談著,再一次感到這男子的強大吸引力。雖然昨晚所經歷的噩夢歷歷在目,可伊芙仍然能感到這一點,真令人無法相信。他看上去像希臘神,他應屬博物館。可他應待在瘋人病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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