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德尼·謝爾頓 > 惡魔的遊戲 | 上頁 下頁
三六


  「噓,別說話。把握時間,凱特,把握這非常難得的時間……」他把手往下伸到她纖細的腰部,把她的無袖長衣往上拉,順手鬆開她的乳罩。她那兩個美妙無比的乳房,潔白無假的粉紅色的乳頭露出來了。

  「哎呀,上帝……」他歎了一口氣,把臉依偎在她的乳房中間,輕輕地舔著那冰膚玉肌,注意到聞上去有一股淡淡的嬌生嬰兒粉的味道。多麼可愛呀,他心裡想,同時把手伸到她裙子的下緣。

  「戴維!」那個聲音稍微固執了一點。凱特小心翼翼地把那位在公事上被稱呼為西八區總監的手從她胸部移開,輕輕拉下乳罩和毛線衣,遮住那美妙的肉體。她用熟練的肢體語言向他表示,那沒有什麼關係,我們都不必為此感到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她的裙子已經被拉到腰部,她扶住賈丁的肩膀,穩住正在春情發動的賈丁。接著,她相當技巧地把他的左手移開自己的大腿。

  這終於喚起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戴維。」她的聲音是親密的,仍然充滿承諾……

  「什麼事?」他期待著飄飄欲仙,說話聲音都有點沙啞。

  「戴維,我說『怎麼樣』的時候,嗯,我看得出你在想些什麼……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可憐的賈丁。他看上去就是一條紐芬蘭拉布拉多獵狗,眼

  看著主人把吃剩的烤牛肉扔進垃圾箱。

  「我是想說,『怎麼樣,格羅洛的事情怎麼樣?你知不知道別人對他有不利的報告?」』「哎呀,我的上帝啊……」他驚愕地喘著氣,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裙子拉回到長襪下面,撫平到端莊的形狀,同時避開凱特那種惱人地表示理解的目光。你這愚蠢的性饑渴的老渾蛋,他對自己說,覺得自己非常丟臉。

  「哎呀,你這可憐的孩子。上帝請原諒我……」

  凱特伸出手臂摟住他,擁抱他,像個好朋友那樣吻了吻他的臉頰。

  「不,應當是你原諒我,」她說。「我一開頭就應當阻止你。

  只是……」

  他朝她看了一眼,春色氾濫的感覺已經恢復正常。

  「該死的,戴維,我有點覺得好奇……」

  她盤著兩條腿坐下身來,笑了一笑,露出一副淘氣的樣於。

  「好奇…」

  「你有一點名氣。你對人特別好,但是非常好色。總是能體貼別人,顧慮周到,隨遇而安。我有點好奇……」

  該死的女人。「你把我完全給弄糊塗了。是我表現得不好,還是我被人耍得團團轉,還怎麼樣?」

  他仔細望著凱特。他突然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她處理公事的一種策略。他在感到懊惱的同時,心裡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有點仰慕之情。

  「你是個既可愛又令人想擁在懷中,又不和別人鬼混的男人。當然是你我動情的,我還差一點阻止不了你。」

  「那麼你為什麼……?」

  「因為那樣會破壞我們公事上的關係。我見過那種情況發生,你也見過。我認為,你不想有婚外情,我知道你的妻子仍是世界上對你最合適的女人,雖然在那方面的事情已經冷卻下來。你只想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來一次速戰速決,沒有別的要求,滿足高度肉欲的關係,僅此而已。那對我來說也不是沒有一點吸引力的建議,但我還想在公司裡步步高升,登峰造極,因此我不得不把那種美妙有趣的特別念頭克制下來,除非是遇到了一個沒有妻室的軍官。先生,你能不能當個大好人,請你把啤酒遞給我,好嗎?」

  她咧嘴一笑,把掛在臉上的頭髮拌到一邊。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差不多喜歡上你了,」賈丁說。

  他把啤酒遞給她。「喔,你剛才說有不利的報告,究竟是什麼意思?」

  「離開辦公室之前,我剛看到一份資料。你讓尤尼那些所謂討厭的傢伙進行了特別調查,他們又送來了一份報告。」她指的是辦公室裡那個大英帝國安全調查處。「當事人格羅洛在一九八九年夏天乘飛機去雅典休假兩個星期,從帕克薩斯給他的母親和朋友寄了許多明信片。事實上,那些明信片是從米可諾斯那個大體運動營發出的。」

  「這樣說來,他是個崇拜太陽的人嘍!那又怎麼樣呢?」

  「那是個完全都是男性的天體運動營裡。」

  「也許他有點害羞。」

  「還有,引號,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裡,那個當事人有時候會去拜訪西敏寺教堂的兩名聖公會的牧師。據瞭解,那兩個牧師經常利用空餘時間,招待容貌俊秀的年輕人。我不知道,戴維。也許,一個不公開的男同性戀者,不一定就沒有資格冒著生命危險去滲透到那個麥德林集團組織的人渣之中。他在當八年海軍飛行員的過程中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非常勇敢。他的評價很高。只是需要注意那個問題。」

  「關於他的徹底調查是什麼結果?」「徹底調查」是指國防部安全調查局對經常接觸機密的軍官所作的深入調查。他們追溯警察局檔案,找熟人和工作單位的同事談話,留心街頭傳聞和捕風捉影等所有無關緊要的言語,並跟倫敦警察廳特別分局和安全部取得聯繫。那些部門本身也設有調查機構。

  商人、銀行和「非友好人士」的意見都要聽取;缺乏根據的說法要是自不同的管道一再出現,也要加以重視。在理論上來說,那是一種非常嚴格、絕不寬恕的審查,但是,由於海軍、陸軍和空軍有幾千個當事人需要接受五年一次審查,包括預備部隊和文職官員,再加上安全審查機構,為了小心起見,寧可錯怪不肯錯過的觀念,所以調查人員的工作量實在太大。

  要是哪個當事人隱瞞他或她自己在性格上或意識形態上的嚴重問題,因而通過最初審查,那個系統就不大可能發覺,除非他們後來的表現引起了注意。有一位資歷很深、受人愛戴的愛國者,已經爬到情報局的最高職位,多年來為國家作出了無與倫比的貢獻,但由於被發現在此期間,一直是個無害但又是個熱情高漲的同性戀者,最後不得不辭去工作。

  賈丁對徹底調查制度不感興趣,因為這種做法講究謹慎行事,寧可錯怪不可錯過,到頭來很容易雇傭一些平庸之輩,而把真正有特色、富有想像力的人排除在外。但是,規定畢竟還是規定,正因為他一直遵守那些規定,除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以外,所以他才當上了地區總監。

  「我覺得他當簽合同的軍官的可能性不大。當特工人員,可以。但我們不能讓一個前途無量的,在為國家作出貢獻的人辭去他的職務——那個職務很可能是非常看重的,派他到哥倫比亞去。到了那裡,他那小小的缺點也許就會暴露出來,他就會跟市區裡的那些長著天使的臉蛋,有著妓女的道德,身上帶的手槍和大刀,比切。格瓦拉的保鏢帶的還要多的小夥子們,在小房子裡搞同性戀。那個傢伙的喉嚨很快地就會被人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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