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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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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士顯得很驚訝,他說: 「唉,您也知道,這是您的命令呀,司令官,並且我還弄到了他寫的一點東西哩。」 「那裡面說些什麼?你怎麼弄到的?」 「我從門上的鑰匙洞裡偷看,看見他在寫字。所以我估計著他大概寫完了的時候,就小聲地咳嗽了一下,我馬上看見他把寫的東西揉成一團,丟到火裡,東張西望地看有沒有人來。然後他就安然無事,顯出非常愉快和滿不在乎的樣子。這下子我就走進來。高高興興地和他混了一陣,再打發他出去幹點事情。他絲毫也不驚慌,馬上就走了。爐裡是煤火,才生起來的;他那個紙團丟到一大塊煤後面去了,掉在看不見的地方;可是我還是把它弄出來了;這兒就是;連烤都沒有烤糊哩,您瞧。」 我把這張紙條望了一眼,看了一兩句。然後我就叫上士出去,並且吩咐他去給我把韋布找來。那紙上寫的全文是這樣的: 特倫布爾要塞,八號 上校,——關於我上次開的單子裡末尾那三尊大炮的口徑,我弄錯了,那是放18磅炮彈的;其餘的武器都和我所寫的相符。炮臺的情況還是像前次報告的那樣,不過原先準備派到前線去作戰的那兩連輕步兵暫時還要駐在這裡——現在還無法調查要呆#久,但很快就可以弄明白。我們深信就一切情況看來,最好暫時不要採取行動,且等—— 寫到這裡就中斷了——這就是瑞本咳嗽了一聲、使那孩子沒有再往下寫的地方。這種冷血的卑鄙行為揭露出來之後,給我心頭一陣沉痛的打擊,以致使我對這孩子的感情以及我對他的好意和對他那孤伶的遭遇所起的慈悲心都馬上煙消雲散了。 可是這且不去管它。現在出了問題了——而且還是需要馬上充分注意的嚴重問題。韋布和我把這樁事情翻來覆去地考慮,徹底地研究了一番。韋布說: 「他沒有寫完就被打斷了,真是可惜!他們有某種行動要推遲一下,等到——什麼時候呢?那個行動又是指的什麼呢?可能他是會要提到的,這個假裝信神的小壞蛋!」 「是呀,」我說。「我們錯過了一次機會,還有信裡面的『我們』又是指誰呢?是炮臺裡面的同黨,還是外面的呢?」 那個「我們」很有文章,叫人擔心。可是老在這上面猜想是值不得的,所以我們就繼續考慮更具體的辦法。第一步,我們決定加雙崗,盡最大的力量切實提防。其次,我們想到把威克魯叫來,讓他吐出一切秘密;可是這一著似乎不大聰明,要等其他的辦法都沒有效果的時候才行。我們必須把他寫的東西再弄到一些,所以我們就開始想辦法達到這個目的。後來我們想出了一個主意:威克魯從來沒有到郵局去過,——也許那個空馬棚就是他的郵局吧。我們把我的親信書記找米——他是個名叫斯特恩的德國人,好像是個天生的偵探似的——我把這樁事情源源本本告訴他,叫他去設法破案。還不到一個鐘頭,我們又得到消息,說是威克魯又在寫。再過了一會,又聽說他告假進城去了。他動身之前,他們故意耽誤了他一陣,同時斯特恩趕緊跑去藏在那個馬棚裡。一會兒他就看見威克魯逍遙自在地走進去,四面張望了一會,然後把一樣東西藏在角落裡一堆垃圾底下,又從從容容地出去了。斯特恩趕緊把那件隱藏的東西——一封信——拿到手,給我們帶回來。上面既沒有收信人的姓名地址,也沒有發信人的簽名。信裡面先把我們看到過的那些話寫上,接著就說: 我們認為最好是暫時不採取行動,且等那兩連人開走了再說。我是說我們內部這4個人有這個意見;還沒有和其他的人通消息——怕的是引人注意。我說4個人,是因為我們少掉了兩個;他們入伍不久,剛混進炮臺來就被派到前線去了。現在非另派兩個人來接替他們不可。走了的那兩個是三十哩點那兩兄弟。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可是決不能靠這種通信的方式,我要試用另一種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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